世,也不会影响我们无华派的地位多少的。再者,师尊和天灵宗的弟子有旧识,荀晏对师尊恭敬有加,怎么也不像是会和我们为敌的样子,你何以这般心神受损,憔悴至此?”
    “师兄。”薄瑾轻声唤,脸色是肉眼可见的苍白:“心神受损是因为师妹回宗路上碰到了魔修舒雪君,与她交战一场受伤所致——”
    “你受伤了?!”任羽神色担忧,“难怪我看你脸色这么差!”
    “现在已经好多了。”薄瑾兴致乏乏:“舒雪君肉身已经陨落,我没大事。”
    “至于天灵宗一事——之前的确是我庸人自扰了,现在已经想开了许多。反正这一关迟早要来,与其日夜担忧倒还不如放开心怀解除心魔,免得未战先败。”
    “……”任羽沉默了一下,将话题扯开:“对了,你之前不是传音回来说在青阳谷看上了一个孩子要收为弟子吗?那孩子看来性子不错,竟能入了你的眼。有了弟子也好,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我都想多收几个弟子来处理宗门内务了,免得整天被门派里的一堆杂事弄得焦头烂额,连点闭关的时间都没有。”
    他不提莫然还好,一提,薄瑾的面色就显得更奇怪了些,她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任羽,突然问了一句:“师兄,你跟随师尊多少年了?”
    “好端端的,问起这种事来作甚?”任羽笑了笑,神色间似有些怀念:“自师尊两百岁凝婴以来,师祖便做主让我拜入师尊座下,迄今,已有一千一百六十余年矣。”
    “竟是快一千两百多年了。”薄瑾追问:“那、师兄你可曾听闻师尊与谁交恶?”
    “何出此言?”任羽奇怪道。
    【速来。】
    薄瑾和任羽正交谈间,突然脑海里传来一道冷淡却熟悉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喜悦和如释重负。
    师尊出关了。
    只要顾明田出关,关于荀晏和天灵宗一事,师尊自然有他的主意。
    两人很快就到了顾明田的洞府前。这是无华派最高的一座山峰,如一柄利剑直冲云霄,站在悬崖峭壁之上,可见云海茫茫,山下芸芸众生。
    这也是薄瑾所作的那幅画的地方。她此时来此,感受着微凉的山风拂面,看远处云海苍茫,不由得想起被莫然拿走的那幅画作,心底的担忧和无措,以及担心自己的私情被发现的尴尬和惶恐竟是一时间压过了这些日子以来的对荀晏和天灵宗的彷徨和担忧。
    也是,荀晏和天灵宗出世一事虽至关重要,让她忧心忡忡,但如同任羽所说,此事荀晏自然说是他和师尊商量的,想来师尊自有想法,再者,他们无华派三位化神,独霸整个修行界,焉能影响他们多少?这也确实是薄瑾自己庸人自扰了。
    相比之下,可能会被舒雪君以及莫然泄漏出去的那幅画,才真是叫人担忧的夜不能寐。这一路上她不知有多懊恼自己的不小心竟是被舒雪君抓到把柄,一时又想起莫然离开前的话。她对莫然的品性如何有所了解,知道他不会无的放矢也不会随意承诺,她的这段情莫然恐怕不会告诉他人,但到底,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
    她恋慕一个人,从仰慕到爱恋,整整五百年,但无论何时,她都不希望这人因她而染上一丝污垢。本该高高在上的神,庇护众人的谪仙人,何必再因她的一己私心而惹得天下蝇营狗苟之辈以此来折辱师尊?
    ******
    任羽和薄瑾到的时候,明田正和无华派的另两位化身尊者倪乐尊者和桑楷尊者交谈。
    桑楷和倪乐虽然都是顾明田的长辈,但如今顾明田是一派掌门又是正道魁首,二人自然以他为尊。三人随意坐在悬崖边松柏下的石桌旁,一壶正氤氲着热气的忍冬花茶煮的正沸,空气中都飘散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
    “师尊,桑楷尊者,倪乐尊者。”任羽和薄瑾拱手行礼道。
    明田神色淡漠地看了他们一眼。
    他左手边坐着的一个鹤发童颜、穿着打扮不像个修士倒像是个普通樵夫的老人,是桑楷尊者。桑楷尊者脸上仍旧挂着经年不变的慈和笑容,摸着白胡须看着二人。他右手边坐着的,是一个衣着锦绣华服、高鬟步摇的宫装俏丽女子,气质雍容华贵,看着二人亦是和颜悦色,这位就是倪乐尊者了。
    相比桑楷尊者和倪乐尊者,身为薄瑾和任羽正牌师尊的明田更像是个后爹,脸色淡漠,目光冷酷,对着二人态度也是淡淡的。
    不过两人都习惯了,也不在意。
    明田道:“荀晏和天灵宗出世一事,确实是荀晏与本座相商之后的结果。”
    “九九重阳日崇明金顶齐聚,自然也少不了无华派之位,你们且当循旧例便是。”
    任羽沉思片刻,拱手道:“师尊,天灵宗毕竟是上古宗门,传承数十万年,此番出世,引起的轰动可谓不小,而且天灵宗和灵霄尊者的名望在九州四海可谓是无人不知,这样的话,岂不是会对我无华派造成影响?而且横空出世一大宗门,其后续定是要开山门收弟子,后面更是会有无数家族和宗门的拥泵,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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