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进宫赴宴。本来么,按规矩只有老大秦玉鑫和老五秦玉垚有资格去,但谁让明田是太后亲妹子,五朵金花不分彼此,她要带进宫,庶女外孙女算什么,一起进去。
    明田老神自在的坐在太后身侧和太后瞎聊。她的计划进行三四个月了,虽然刚开始,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但成绩却很喜人,五朵金花年岁小,最显著的就是身量抽高,身体健康,秦二郎也从以前肾虚脸色蜡黄成了个正常人。
    太后欣慰道:“看来作用还是很大的,二郎好歹也能立起来了,你以后也就不用这般操心了。”
    明田淡淡道:“子辈唯一剩下的是个不成器,孙辈无男儿可用,只能培养孙女,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太后简直要伤心落泪了:“也不知怎的,咱们秦家就当真一辈儿一辈女了?这么大的家业,竟是连个顶立门户的也没有!”
    明田安慰道:“阿姊也别这么伤心,我当年不也顶过来了?只要培养好这五个小的,建功立业能立足天下扬我秦家门楣,纵然是女儿身,又哪里比孙儿差了?”
    太后更伤心了:“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其他人家有子孙,秦家就剩几个闺女……”
    明田安慰了一阵子,不理会了,见宴会上的秦玉鑫偷偷的行动起来,秦玉鑫的外祖母也动身了,对着太后点点头,也走了。
    宫宴人多,总有想要出来醒酒或是散步透气的人,秦玉鑫沿着昏暗的长廊走了片刻,打发了身后跟着的小宫女,拐进了一旁一个略显空旷寂静的殿内。
    殿内没有燃灯,只有廊下昏暗的宫灯影影绰绰的照着,但是秦玉鑫看着站在床边背对着她的那个老妇人的身影,险些悲从中来。
    她轻声唤:“外祖母!”声音凄凄惨惨,似含了万般委屈。
    她压抑的太久了,自重生后,前世的仇恨就时常鞭策着她的内心,她一直怨恨着生父秦二郎不爱生母,怨恨继母占据了生母的位置,怨恨原身不慈,怨恨几个庶妹就敢和她抢东西,但最不忿的,还是她自诩定国公嫡长女,比底下几个妹妹出身不知高贵了多少,最后结局却惨败。
    她本打算重生后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但无奈出师未捷身先死,自重生后她就一直被拘在府内和几个看不起的妹妹们一起学什么武艺学骑马,甚至每天还要被明田监督催促。
    这样的日子实在不是人过的!
    她料想中的干倒继母,称霸定国公后宅,拥有管家权,让几个妹妹看见她就瑟瑟发抖不敢多话,自己名扬京都吸引众多世家郎君公子的事情,一件都没发生!
    明田出山,继母后宅管家权稳稳当当的,亲爹不知是不是脑子被驴了,纨绔子弟不做了竟然开始努力学习起来,还要教导她们一起学!
    这也就算了,没有嬷嬷教导礼仪,不绣花,不涂脂抹粉,甚至没有漂亮的衣服首饰,最最重要的是,她变黑了!
    这是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她要是不美了,靠黑成碳、粗糙成树皮的皮肤,还有拿不出手的舞蹈身姿女红,怎么吸引到六皇子,以后嫁个好夫君打压几个妹妹和生父?
    秦玉鑫简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了,扑过去拉扯着外祖母的袖子,嘤嘤哭诉:“外祖母,不是孙女这般不孝,而是定国公府完全不是人待的地方啊!把几个孙女不当人看!祖母不慈,怎么能奢求孙辈孝顺呢?”
    明田的声音突然幽幽的,从黑暗中传来:“哦?老大,祖母是怎么不慈了?”
    秦玉鑫身形一僵,微张了口。
    明田回身,握住她揪着袖摆的手,冷静道:“祖母是短了你的吃喝用度吗?你去问问项氏,府内最要紧的东西,哪个不是先紧着你们五个的?”
    “还是说,我让你们五个学武艺,学骑马,学怎么拿枪挽弓刺剑,就是苛刻你们了?”
    秦玉鑫一惊,猛然间要尖叫出声,却被明田突然一点,身体一麻,已是发不出任何声响了,她只能听见明田的声音从黑暗中幽幽传来。
    “你刚才所说,我都听的一清二楚。秦家待你如何,你心中有怨我不多说,免得你认为我是在狡辩。但有一件事我却要说,你觉得你一辈子就是为了嫁一个好男人不成吗?”
    昏暗的环境中,依稀还能看见窗外宫灯随风摇荡,耳边隐隐有宫廷奏乐隔着院墙传过来,想来一墙之隔的地方,仍旧人声鼎沸,只是这里,秦玉鑫却如坠冰窟。
    “出身好又如何,家财万贯一人之下又如何,这都是最没用的外物!昔年我父亲和先帝爷起兵推翻前朝帝王,多少皇室子弟都做了泥腿子,泥腿子又进了天子堂。”
    “你觉得你一辈子的荣辱都寄托于一个男人身上,觉得我耽误了你结良缘的契机,你大可说以后不跟着老二老三老四老五一起学了。我让你们努力充实自身,以致日后……即便秦家没了,你们也能以自己的本事立足于天下,这也是害你不成吗?你难不成当真要把自身性命悬于一个男人的身上不成?”
    秦玉鑫仰头看着明田,昏暗的灯光下只能看见她沉沉的双眸似闪着光,她低沉,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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