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自找麻烦。
    “学生听闻过一二,只是...”谢青云要把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却被赵朗抬手制止。
    “你先听我说,你可知现在朝堂局势?”赵朗又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谢青云思索一二,还是摇摇头,他不该知道的,毕竟都没有接触到朝堂, 又从何得知。
    赵朗也不在意,继续言明,“以你师公为首的保皇派,还有在纠结一起的士大夫派系。”
    这两个谢青云自然知晓,但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老师要把这些告诉自己,而且以他如今还是监生的身份,更不该知道这个的不是吗?
    “其实这只是明面上的,实则还有一个隐患。”赵朗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厉光。
    这说的谢青云就没有多大的印象,他只记得里主要写的是男主和士大夫的那些斗争。
    “老师说的是?”谢青云疑惑出声。
    赵朗看他一眼,指指皇宫方向,“厂卫。”
    谢青云一震,忽而想到了,这是参考明朝的背景,虽然时间线错乱,但是历史上明朝,的确有宦官当政的例子。
    当时为了加强对臣民百姓的监视,设立了都察院等监察机构,明□□设立锦衣卫,明成祖设立东厂,明宪宗再设西厂,明武宗又设内厂合称“厂卫”。
    比较出名的便是王振擅政,明朝正统年间宦官王振专权,而且明英宗在王振的怂恿下,亲征蒙古,并在土木堡之变中被俘。
    明朝中叶的汪直擅政,通过西厂扰乱朝纲,导致内臣与朝廷外臣的勾结。
    再到明武宗,明武宗朱厚照不喜上朝,宠信宦官刘瑾,贪婪专权。
    明朝末年魏忠贤擅政,人称“九千岁”,掌控大权,官员陷入党争。
    谢青云稍微一对照,如今的内阁大学士严双派系,应该是为历史上“东林党”,而与“东林党”作对的士大夫一派,在后期逐渐靠拢魏忠贤,阉党又称为魏党。
    难道老师的事情和阉党有关?
    不等谢青云发问,赵朗便直接说出来,“圣上在位之后,做派**的士大夫本应逐渐消沉,却与宦官勾结在一起。”
    剩下的话,不用赵朗再说,谢青云对宣德帝有无宠信宦官没什么印象,但是先帝却是如此,先帝时期,对士大夫的放纵,不外乎宦官吹的那些耳边风,宦官当政,收了不少孝敬,应该是狼狈为奸。
    只是这些话赵朗是不能说出口的,这可是杀头的死罪。
    “你可知我为何要与你说这些。”赵朗盯着谢青云。
    谢青云脑中思索,可怎么也不能将老师辞官与阉党连系到一起,中也没有提到,“学生不知。”
    “我祖父名为赵启春。”只这一句话,让谢青云怔愣当场,满脸的不可置信。
    中的确有这样一个事件,且是原作者参考史实略微做了改编。
    赵启春乃是徽州丰南县的首富,祖上就十分有钱,他在先帝时期捐款给朝廷高达六十多万两,先帝便赐给他内阁中书的官位。
    且赵启春祖上留下两千多亩的山场,先帝宠信的宦官,看中赵启春山场中可用于建筑皇宫的用材,便使人诬陷。
    当时的翰林院编修赵金成与赵启春乃是同乡,当时这赵金成父亲赵启春家因宗族事务有仇。
    赵金成投靠阉党,极力讨好当时的宦官汪忠,与赵启春恶仆合谋,诬告赵启春贪污受贿,逃过税收赃银五十余万两最后赵启春父子皆惨死狱中。
    有派人前往丰南将赵启春的亲近的族人逮入狱中,折磨而死。
    虽然赵启春死了,但赃银还要追回,先帝便派当时与宦官勾结的工部侍郎追赃,逼死了赵启春的妻子,又将赵家山场没收。
    至此赵家分崩离析,从此没落下来。
    谢青云是万万没想到,老师竟然是赵启春的后人。
    “前几日我在皇宫见到当时为难我之人,他也认出了我,正是赵金成的孙子,如今的工部侍郎赵贾仁的儿子赵弘。”赵朗再道。
    “可这与您辞官又有何干系?”谢青云不禁问出口。
    赵朗笑了,“我虽是辞官,可也不是辞官。”
    谢青云不懂,“老师这是何意?”
    “陶吉因儿子被太子废了双腿,言明教子不严,自请辞官,圣上却不能应,而如今赵弘进了官场且认出我,为了以防有心人以我祖上做文章,不如我主动禀明。”赵朗缓缓道之。
    谢青云恍然大悟,果然官场中的弯弯绕绕太多。
    “再有你师公从中周旋,我表面辞官,实则以退为进,提早结束这个闲职。”赵朗一一道明。
    这还是谢青云第一次直面朝堂中事,除了之前在书本上看到的,心中隐隐有些兴奋。
    “你终究也是要入仕,你如果冠上我学生的名头,便会被直接归到这一派,到时候必将牵扯其中,我祖上被阉党所害,势不两立。我与你说这些也是想让你提前认清形势。”赵朗严肃,将自己找谢青云来的最终目地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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