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该是一致刀口对外的。
    可谁知,现在竟发现不是。
    那么会不会,从出京的伊始,这就是个计策?
    最开始的时候,是安王暗中推波助澜以致掀起逼封太子的浪潮。
    然后很自然而言的,已不堪重负的皇帝将两个儿子都撵了出京。
    到了这淮南道,而后,再被证据和线索一步一步引入文州,引入这通县。
    江南东道,是窦广的管辖范围,左边还濒临一个矩州,萧琰潜伏。
    不知从哪个窗牍缝隙窜进一阵风,堂上唯二的两点烛火“噗噗”作响,室内一阵忽明忽暗闪烁。
    萧迟声音有一丝暗哑,“今日,查到了靖王转运粮仓的线索。”
    据他们判断,里头该还藏着极多的粮草,可能占据靖王存粮的一半。
    这么郑重的一件事情,商议到最后,自然而然是打算尽快去一探究竟的。
    裴月明有点困难说:“这个线索,该是萧琰放出来的。”
    又是京中推波造势逼迫皇帝,然后恰到好处泗州再次覆船,再不昔抛出靖王这么好的一个吞粮手段,甚至还丢了一个五公子。萧琰亲身上阵来控场,想方设法将它们诱进江南。
    前前后后多少人力物力,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那么煞费苦心,所图肯定是不小的。
    万籁俱静。
    一股凉意沿着脊椎窜上后脑,大夏天的,裴月明后背一凉。
    呼之欲出。
    杀机。
    萧遇软禁在京郊平王府,如肉在案板,一旦萧迟遇刺身亡,那——
    皇帝只有三个儿子。
    葛贤失声:“安王和萧琰这是剑指殿下啊!!”
    ……
    通州南郊别院,南苑。
    带的水汽的夜风徐徐,从湖岸吹拂至檐角,姜黄色的绢布灯笼滴溜溜地转,一圈圈晃动的光晕。
    正院已经熄灯了,窗棂子上的薄纱一片暗黑沉沉。
    !   只主人却未曾睡。
    庭院的凉亭下放置了一张楠木小几,几前置一坐席,檐灯的光线并照不到,黑黢黢的一团夜色里,隐约只有小炭炉的微红火光。
    夜深了,萧逸却全无睡意,他提起砂瓶置于炭炉之上,汩汩注入泉水。
    没多久,泉水微沸,
    萧逸寝衣外仅披了件银白色广袖长袍,衣带随意一系,微湿的乌黑长发散在肩背后。
    他不紧不慢啜着清茶,在喝到第四盏的时候,人回来了。
    轻微的脚步声一路直至亭下,利索单膝下跪:“禀主子,尸首都已经拉上来仔细检查一遍了。”
    “六人全都是两手掌心有茧,左薄右厚,似长期执矛后转使到的,很可能是霍参麾下的御前禁军!”
    和萧逸猜测的一样。
    当时,他的人闻声去察看情况,表面很笃信萧琰所言并任由对方处置了尸首,回禀后,萧逸立即命将尸身起上来仔细检查一遍。
    没有发现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但手掌的茧子,却是抹不掉的。
    就是不知道,霍参的人是自己来的,还是萧迟的人也在现场?
    “卑职们仔细察看过了,草丛又不少压伏踩踏过的痕迹,也有很多喷溅的血迹。打斗波及的范围太大,已经不好判断了。”
    “不过据庞四几人当时搜索,并未发现另外的可疑痕迹。”
    庞四就是闻声去的那几个人,所谓遮掩痕迹只是目的之一,更重要的目的是搜索还有没有另一拨人,不过并没有发现。
    这么说来,有大半的可能性是霍参这边自己摸过来了。
    就算不是。
    退一万步即使萧迟知道霍参盯梢他,那也只是多添一样疑惑罢了,计划马上就要开始了,就萧迟目前手上的证据线索,并不足以让他获悉全部真相。
    这样就可以了。
    萧逸来回忖度两遍,打算回头再观察观察萧迟的表现以防万一,先将此事按下。
    “看来,他怕是猜到了。”
    这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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