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想是已经睡了吧?
    萧迟特地打发了人回府,叫她不用等了。他会很夜归,甚至赶不上会在伯府留宿也未定。
    他故意的。
    不知怎么办?
    他还没想好,也不知该怎么和她相处?
    车轮辘辘,驰入宁王府内巷,在距离嘉禧堂最近处停下。
    萧迟下车。
    回头嘉禧堂,窗纱暗下来了,墙角和床廊一点留烛,她已经睡了。
    他去稍间小书房宽衣梳洗,推开门进了内殿。
    一阵融融暖香,驱走了秋夜的寒意。
    他撩起床帐,坐在床沿。
    弯弯柳叶眉,长翘的眼睫,她睡容恬静,侧颜柔美。
    静静看了许久,他才吹了留烛,轻手轻脚上了床。
    躺了下去,一整天用脑,才病愈,人很疲倦,只却没什么睡意。
    好在睡前才喝了一碗汤药。
    是裴月明特地嘱咐的。
    他睁眼盯着帐顶,药效上来了,半晌,阖目,睡了过去。
    ……
    日子就这么过着,貌似恢复正常,唯一的变化就是萧迟不怎么见人,两人多是通过留信交流。
    但裴月明并没疑心。
    因为最近真的很忙。
    蓄力已久,对东宫的进攻正式拉开帷幕。
    她和萧迟互换过去,知道他是有多忙的,日日商议随时调整强度,幕后操控进展,简直分.身乏术。
    不见人太正常了,他睡觉都没什么时间。
    她也很忙,正全力配合着。
    ……
    八月初七,御史刘玉章上奏,当朝弹劾皇太子萧遇纵门人侵占民田。
    苦主二十有八户,俱是京城东郊云乡人,本躬耕为生虽贫也乐,惜于前年,乡中土地被人看中,先是强买,乡民死也不允,后续乡民家中发生种种意外,或被引诱欠下赌资,或不慎卷入富人争端,倾家荡产,不得不将田产变卖。
    “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或沦为佃户,或卖身为奴!有倔而不肯屈从的,上告京兆衙门,岂知未曾伸冤反被痛打一场,三日伤病而亡!!”
    这件事情,是门人私下做的,上告京兆衙门时惊动了朱伯谦。朱伯谦立即压下了,吩咐人给了银钱安抚,并严厉训斥了该门人。
    这痛打,其实是门人怀恨在心,待事情过后去寻仇的。
    这侵占的民田其实不算多,也就百余亩,然本朝自太.祖时便颁下严律,严禁勋贵宗室大小官吏强侵民田,违者一律严惩不贷。
    田亩不多,但能做的文章很大。
    人证物证苦主俱在,剑锋一指,直击东宫。
    皇帝自然大怒,当场卸了京兆尹的乌纱,严查此案,并令太子上折自辩。
    皇太子萧遇忙跪下自省疏忽,当日上了请罪和自辩的折子。
    据萧迟在宫内的消息,折子递过去后,皇帝召了太子去御书房,约莫二盏茶的功夫,并没有替换茶盏瓷器,也未听见大怒训斥的声音。
    太子离开御书房时,神情尚可。
    “看来,朱伯谦临死前,确实有告诫太子啊!”
    而太子也听进去了。
    并执行得不错。
    不过众人脸上也无什么异色,意料中事,就是不知道朱伯谦的临终告诫力道有多大了?
    继续按计划进行即可,略略商议,萧迟就让众人散了。
    书房内,就剩舅甥三人。
    萧迟见段至诚有些欲言又止,“怎么了舅舅?”
    “和我还有什么话不能说不成?”
    “当然不是。”
    段至诚顿了顿,很含蓄地对萧迟说:“只怕要不了两日,陛下便会了然。”
    “此事到了最后,只怕陛下……”
    一而再,再而三,皇帝马上就会明白过来了。
    这不是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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