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打了他!”她看萧遇,目露讥诮:“兄友弟恭,我以为兄长知我脾性大,会多容让些,谁知……哼!”
    裴月明是不知当时详情,但萧迟总不会见人就打吧?他又不是疯子。且所谓殴打太子,太子也不能干站着被打吧?
    肯定是先发生了争执口角,萧迟先动手,继而互殴的。不过萧迟的武力值明显更高罢了。
    要错就起错,凭什么个人背锅呢?人半呗。
    萧遇滞。
    皇帝却点头:“确实兄友弟恭,遇儿是兄长,该多容让下兄弟,切不可失了太子度量。”
    于是顺势各打五十大板,皇帝说萧迟:“你不该动手打人。”又说萧遇:“你该多容让兄弟。”
    裴月明挑衅看了太子眼,跪下道:“父皇,儿子知错。”
    “好!那下回可不能再犯了。”皇帝捋须,又看萧遇。
    萧遇不得不跪下,僵硬道:“父皇,儿子知错。”他极不甘,只大势已去,他知道皇帝想听什么,低头调整表情,再抬起时已见羞惭:“是儿子浮躁了,日后再不如此。”
    “好!”
    皇帝极欣慰,亲自下了玉阶扶起两个儿子,将二人的手放在起,“兄弟即如唇齿,偶见碰撞乃常事,正该如此。”
    裴月明和萧遇碰了眼,双方都勉强挤出个笑。她表面皮笑肉不笑,心里却大松了口气。
    终于过关了!
    她冷汗湿透的后背,犹带凉意的春日里缓过来后阵阵寒,不过她还得撑着,因为欣慰的皇帝要留两儿子用晚膳,以示嫌隙尽散。
    直撑到晚膳,熬过晚膳,裴月明筋疲力尽,连话也说不动了,爬上轿辇差点直接趴下。
    不行了,她要死了。
    她真的尽全力了。
    往软座上瘫,然后萧迟就回来了。
    ……
    重华宫内殿烛光明亮。
    萧迟赤足斜靠在软塌上,掌转动两个黄玉麒麟把件和他大拇指的白玉扳指碰撞发出轻微“哒哒”声。
    王鉴正站在榻前,小声复述白日之事,他说得很客观,说完后低低加了句:“依奴婢看,裴姑娘应对尚算得宜。”
    客观来讲,裴月明临场发挥确实还行的,但想到“自己”跪下悔过认错,萧迟心口就阵憋气。
    他怒道:“我没错!萧遇那厮嘴巴不干净就是欠打!”
    但事已成定局,他再气也不能怎么样了。
    王鉴小小吐了口气,他不由有些许庆幸的,若日间那个是他家殿下,那恐怕无法收场,也算歪打正着吧。
    萧迟运了阵气,不上不下憋得他两肋生疼,赤足在内殿踱了几圈,回头看见王鉴神情,怒了,飞起脚:“你这奴才是什么颜色?滚!”
    萧迟脚才挨过来,王鉴直接往边上倒,哎哟两声而后飞快爬起,溜了出去。
    气得萧迟抓起两个黄玉麒麟掷,“噼啪”两声砸在门框上。
    7、第7章
    萧迟生气睡不着。
    他有床癖,通俗点说其实就是认床,症状还挺严重的。他这床是从小睡到大的,床帐被铺轻易不肯换新的,就算新的也必须个颜色款色,不然他就容易别扭失眠。
    时人多睡硬枕,他偏爱软枕,软枕睡久了间会有个窝,他后脑勺必须放在那个窝里头,人必须躺在床里侧,他才能睡得着。
    伺候的人都知他毛病,轻易不敢碰他的枕头,可偏偏裴月明没这个问题,作为秒睡党的她随意翻几个身,然后就呼呼大睡了。
    次数多了,这个窝难免有点变形了,夜里萧迟翻来覆去老是觉得不对劲,他气得掀被子坐起:“裴月明!”
    他怒气冲冲吩咐睡眼惺忪跑进来的王鉴:“以后让她睡那边!”
    十分恼怒指,指着斜对面张小榻。
    然后就把王鉴撵出去了。
    气上加气,更睡不着。萧迟生气,肯定不会自己忍着的,于是他决定给裴月明个惩罚。
    罚什么呢?
    萧迟没想好,他不愉快的心情直持续到下次和裴月明互换,倚在美人榻拉着脸眺望窗外,桃红战战兢兢来上茶,他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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