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愣,“幌子?”
    杜瑾溪使劲点了两下头,道:“对!就连那封所谓沉纪安寄来的信,极有可能是盛家人造假的,只要有他的笔迹,请人仿写一份以假乱真的信并不难。”
    “既然沉纪安没死,为何杜姑娘当时那么笃定地对盛小姐说,那位确实死了?”
    见杜瑾溪一副说不出口的模样,周绾琰有点拨云见日之感,他恍悟道:“难不成,我们遇见那位侠士便是沉纪安?!”
    杜瑾溪猛地看向他,支支吾吾了半天,颇有种逃避的架势。
    “可、可是,那位是大侠啊……不对不对,现在还不能下定论,说不定,说不定他真的是沉纪安的江湖好友,此次而来正是准备把亡友的遗物交还于她?就算沉纪安没死,也许他失约了,所以才把这件事嘱托给大侠……”
    邱知桑“噗”地笑开,伸手拦住闷头往前冲、语无伦次的杜瑾溪。
    “所以你还不愿意接受你的那个大侠,就是盛小姐假死的有情人吗?”
    “我我我我——”实在无法接受。
    杜瑾溪整个人就如同打了霜的茄子一般蔫下来,脑海里不期然响起昨日几乎没怎么费力气就套出的故事,她的语气夹杂上无尽挫败。
    她明明才踏入江湖没多久,这些年来想象中大侠的形象却在一刹间轰然坍塌。
    杜瑾溪不是滋味地把这件事翻来覆去的寻找,根本为他找不到任何藉口。
    在她的心目中,有限的认知里,大侠总是很威风,惩恶扬善四海为家,他们有自己的原则和作风,女儿情长说到底只是他们精彩的一生中微不足道的一笔锦上添花。
    因此她逃出家,如愿遇到与话本里简直一致的大侠,奢望能靠这把剑鞘和大侠结识,最好不过来一次把酒言欢,有缘再会。
    可她万万没有想过,话本上那些描述得有血有肉的侠客们,现实中竟如此一触即溃。
    先是给予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虚无缥缈的承诺,再是一走五年杳无音信,浪费了姑娘一生中最好的年纪,终于回来了却不现身,宁愿从别人的口中用假死来让她死心。
    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复杂的心情。
    杜瑾溪思来想去,心道倒不如随了他的意,把死讯落实,放盛家小姐一个自由。
    “所以呀,他是故意留下那把剑鞘,把我们当靶子使呢。”耳边又是邱知桑的一记狠狠的戳心窝,一戳正好戳中两个。
    周绾琰意识到这次的好心办坏事,不敢反驳,只好乖巧地垂下头。
    杜瑾溪更是深陷于世界观重组的混乱中,久久打不起精神。
    几日后,云淡风轻的好天气,这座城百姓们最津津乐道的盛家小姐出嫁的黄道吉日终于到来。
    有人说这盛家小姐的福运坎坷,前几年被个浪徒子欺骗了感情,白白浪费了几年好时候,闹得满城皆知,也不知接下来的日子能否过得顺心。
    也有人道盛家小姐命好不劳外人操心,都瞧瞧今日这锣鼓喧天,浩浩荡荡的派头,足以说明了两家人对这门亲事有多么重视,盛家小姐这是苦尽甘来了啊。
    无论城里的百姓怎么想怎么说,良辰一到,花轿临门,在鸣炮奏乐里喜娘上前三次催妆,新娘子这才由母亲扶出来交到了新郎手里。
    在上轿前,新娘按照习俗要进行“哭嫁”,以示对父母的舍不得和依恋,而这一过程中,新郎始终紧握新娘子安放在一侧的手。
    百姓们适时地起哄恭喜,新郎不免羞涩地抿唇笑了笑。
    站在最外围凑热闹的邱知桑看到这一幕,刚想和因为心虚而不愿意离太近的杜瑾溪和周绾琰分享一下,头顶却忽然笼上一片阴影。
    随后,一道清冷的声调响起。
    “抱歉。”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都觉得,那种让人一直等一直等还毁约的人贼渣了。
    第10章 拾
    抱歉?
    邱知桑抽了抽嘴角,生生咽下原本要说的话,往旁边瞥去。
    一张陌生的脸猝不及防撞入眼帘,声音却是不久前刚听过的,她懒懒地掀了他一眼后立刻将视线转回了热闹的中心,“是你。”
    “嗯。”
    沉纪安也随后望向那边,停顿了一下道:“那日利用了你们十分抱歉,还望谅解。”
    “哦。”谅解你个头!
    邱知桑语调依旧没有任何起伏,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快懒得施舍,她专心地观摩盛小姐今日的一身凤冠霞帔,美的不可方物。
    两个人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但在鼎沸的人声中,站在最外圈的他们的话就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波澜大海,击不起一丝风浪,只漾起的微微波纹,引起了另外两个人的注意。
    杜瑾溪是第一个发觉沉纪安的出现,见他还有胆出现,她瞪了瞪眼,也想提醒跑远的周绾琰一声,一扭头却发现他看着那边,也不知道何时走过来的。
    经过盛小姐一事,两人对沉纪安的感官变差许多,因此没有上前去,而是若无其事地走进离他们不远的人群中,侧耳细听他想辩解些什么。
    邱知桑心领神会,自觉把音量又放大了些。
    沉纪安亦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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