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
    第二回,邱知桑也不想再听一遍。
    邱知桑打断一直絮絮念的妇人,在妇人疑惑的眼神中,她猛眨了眨眼,小幅度地提紧手中不曾放下过的包袱,唇角微翘。
    “姨母,母亲说,东西是时候给我了。”
    闻言,妇人的脸色闪过一刹那的难看,神色晦暗不明。
    她抿了抿干燥的嘴巴,弯身重新捡起自己的花篮子,起身时才不甚在意地问道。
    “所以她还是?”
    “嗯。”
    根本无需多言,两人默契地明白了对方话里话外的意思。
    “……那你应该也知道,就算当初你娘亲想的那件事真的发生了,我不会掺和进去的。”
    许久,妇人轻叹一声,“当年的那个傻子怎么都不听劝,好话坏话说尽了,我如今至多能帮她到这里。”
    “知桑明白。”
    “……”
    沉默了片刻,妇人才腾出一只手从怀里取出一块外表普通的手帕,里面裹着碎掉的一半玉佩。
    手帕上面绣着一片歪歪扭扭的花样,邱知桑隐约能认出那上面残留有母亲的刺绣手法,她接过。
    “起先得到消息我就把它翻出来揣在身上了,可等了很久不见你来也不见你父亲来,我当真以为这些东西会烂在我这里。”
    妇人笑着摇摇头,扭脸为她指了个方向,“这座城小啊,也没个当铺。看好了,记住这个方向,出了城往南边走,那里有个洪记当铺的老板娘。”
    “你娘亲和她有不浅的交情呐,把这东西给她,她看了自会给你一些银票……足够你用小半辈子了。”
    银票。
    邱知桑顺着妇人手指方向的视线开始失焦,怎么也找不准一个点放定。
    她的唇角生硬地往上扯了扯,心底不知是什么滋味,她的唇瓣几次开开合合,一个不留神,从邱知桑口中晃悠悠地钻出一句话。
    “除了这个……真的再没其他的话了吗?”
    “别太伤心……”妇人收回手,抬眼却看见邱知桑一副无悲无喜的模样,目光下移,在她的嘴角停留了一秒,轻声呢喃。
    “脾性和你母亲果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罢。”
    “走吧,别再回去了。”妇人最后留给她这样一句话。
    邱知桑在原地站了很久,她没有动。
    等到花神庙的庆典活动结束,等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各自散开,三三两两地从她身边说笑走远,她才松开被掐出四瓣月牙的手掌。
    指甲从血肉中一抽出,刺痛感硬生生将她的眼眶逼红,徒留脸颊上两道浅色的水痕。
    她的母亲是个卑鄙的人。
    邱知桑胡乱用衣袖擦掉脸上的痕迹,把手帕塞进怀里,而后一个一个地从面前走出花神庙的人脸上辨认,许久,她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人。
    “姨母,帮我保管个东西吧。”
    *
    早在妇人开始提及邱知桑家事的时候,周绾琰就早早识趣地退到角落,保持了一截合适的距离,好让两人毫无顾虑地聊些私密话。
    他离得有点远,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邱知桑的后脑勺。
    周绾琰知道这都是邱知桑的家务事,他不应该插手,最好连问都不要问。
    可后来妇人不知道对邱知桑说了些什么,独留她在原地,望着她一动不动、像是被抛弃的孩子般的背影,周绾琰有些动摇了。
    然而不等他下定决心,邱知桑就肩膀一颤,挺直了腰板。
    她在庙前四处打望,在一个一个认错人之后,最终拦对了她刚从花神庙归来的姨母,交给了她一路不离其身的包袱。
    “周绾琰,我的要事办完了,走罢!”
    远远地,有熟悉的声音喊出他的名字,他望去,奔入周绾琰眼帘的正是一脸轻快自得的邱知桑。
    她身后的花神庙已经没多少人了,零零碎碎的人影在她的周围走进又走出,唯一没有变动过的就是那棵被装饰得色彩斑斓的老树。
    这时有一阵风拂过,枝干上黏的不算太紧的纸花纷纷掉落,有一两朵乘着风躺在邱知桑的脚边,竟为一袭红衣的她多添了一抹生气。
    傍晚,黄昏的残温在橘红色的云霞中逐渐消淡,它的光芒在缝隙中融入广阔的天际,没有留下丝毫瑕疵。
    邱知桑背着光朝他随意摆了摆手,不满道:“发什么愣,再不走可就吃不上火候正好的春菜粥了。”
    “邱姑娘……”
    “怎么?”
    “……没事,正好在下也饿了。”
    夜幕降临,夜市的街道两边明起灯火,各种叫卖声不断,还有许多人举着花神灯四处游玩,孩童嬉戏打闹,一派繁荣之色。
    春菜粥的小店人多,两人排了好一会儿才轮到他们。
    热气腾腾的春菜粥被送上眼前,邱知桑舀出一勺粥,送入口中嚼了几下,忽然皱紧眉头。
    她用筷子拨开浮在上头的碧绿有光泽的春菜叶,然后往下轻轻一撇,两颗圆滚滚的咸蛋闯入眼中。
    这家春菜粥的食材里居然放咸蛋黄,还是与蛋白分离的那种!
    邱知桑瞪大眼睛,感觉这碗春菜粥都被糟蹋了。她深吸一口气,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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