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去碍胡老太的眼,如今不比从前在乡下,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隔得远,胡老太能来一次,也只一次,轻易难得来,眼不见为净,躲开就好。
    因为没有钟表,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冬天里,白日越发得短了,俩人在屋子里说着话,不知不觉,只觉得光线有些昏暗,洪顺打算起身去拉灯时,听到一串急促地敲门声,咚咚的响声从外面传来。
    谁呀?
    刘艳几乎下意识朝洪顺望去,只听洪顺朝门口道了声,“进来,门没拴。”
    吱呀一声响,门推开,一阵冷风刮了进来,来人又迅速把门关上,“我就猜到,你们没回家,来了这儿。”进来的是刘军,哈口热气搓手,看到屋子中央烧得很旺的煤炉,眼睛一亮,“你们哪来的炉火,我还老担心你们在这里挨冻。”
    “你怎么出来了,不在家里看着?”刘艳看到大哥刘军,疑问道。
    刚问完,却听到洪顺带着笃定的口吻问:“你奶奶和你二伯他们走了?”
    “走了,刚走的,”刘军拉了把椅子,在火炉边坐下,“我爸亲自开车去送他们,华子也跟着一起去了,我锁了门就出来找你们回家。”
    “啊!”听了这话,刘艳的嘴巴,都张成了一个大圆喔形,非常意外,急忙问道:“他们走了?怎么走的?”实在是出人意料,刘艳还以为,难得来一次,又是头一回,胡老太怎么着,也得住一晚上才回去。
    “刘兵要上学,奶奶要上工,今天已经耽误了一天,奶奶心疼工分,爸给了点钱,我把家里的那个闹钟给了奶,还把期中考试,学校奖的那个搪瓷杯,送出去了,让奶带回去给爷爷泡茶喝。”
    “那二伯娘呢?”刘艳不觉得二伯娘没拿到好处会走。
    “你那些穿不下的旧衣服,妈上次整理出来好几件,爸全让二伯娘拿走了,给没给钱,我就不知道了,爸和二伯在外面阳台上说了好一阵子话,我在屋里看着奶奶和二伯娘,没过去听,我让华子去看了下,华子回来和我说,二伯找爸谈找工作的事,我估计是二伯想来城里,让爸给他安排工作。”
    “后来,二伯进屋脸色有些不好,我猜爸没有答应。”说到这,刘军又想起,二伯临走的时候,带着笑,顿时又有些不确定了。
    刘艳听了,还是不敢相信,“这就愿意走了?”
    兴冲冲大老远来一趟,拿了这么点东西就走了。
    “这次来,最主要是家里那边,奶和二伯受亲戚所托,过来请爸帮忙办事情,”
    刘军继续道,不过这次他爸,意志还算比较坚定,“爸一直没松口,无论奶奶怎么说,爸只给了她,别人请她帮忙办事情的钱,后面再问钱,爸也没给,也不吱声,二伯娘倒想翻东西,让华子给拦住了,拉拉扯扯中,华子和刘兵打了起来,刘兵吃了亏,眼眶都肿了,奶奶气得不行。”
    “后来,我和奶奶说,我妈快下班了,”
    刘军隐隐觉得,他奶好像有点怕他妈,于是说出自己的推断,“我估计,他们不走,要是等妈回家,现在拿到手里的,都会被妈抢回来,奶奶和二伯娘大约也想到这一点,所以就走了。”
    “临走时,二伯娘还伸手搂了个家里的大饭盒,我让华子跟去了,交待过他,让他到公社,等下车的时候,从二伯娘手里抢回来。”
    今儿奶奶和二伯二伯娘来的这一遭,他算是全程围观,从最开始,看到奶奶和二伯娘过来,他当时懵了一下,因为眼前这一幕,好似几年前的旧景重现,只是那时候,是在三伯家,来的人里面,还有他妈。
    那时候,他妈过去,是给他争取利益,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一次,他只觉得,家里来了几只大蝗虫,看到什么东西都拿,幸好他妈藏钱藏票的地方,连他爸都不知道,他妈一个月工资二十九块,今日他爸一次性就给了奶三十块,他当时就挺恼火的。
    还不如把家里不大用得上的旧东西给他奶,也好过直接给钱,还看不到东西。
    就像三伯说的,给了东西,到时候回乡下,还可以说嘴,爷爷奶奶屋子里的东西,都是自家给的,至少,看得见实物,在村里还能得个好名声,况且,奶奶那么好面的人,也得个面子。
    ——
    刘春生带着二儿子刘华送完老娘和二哥回来,到家差不多晚上十二点钟了,上楼看到屋子里还亮着灯,推门进去,一眼看到坐在烤火架旁的媳妇,不由打了下抖,根本不敢看媳妇的眼睛,只讷讷道:“我们回来了。”
    谁知,陈春红根本没理他,只招呼二儿子刘华,“这有热水,华子你先来洗脸洗脚,早些回房睡觉。”说着,掀起烤火架上的毯子,把放在煤炉上的烧水壶提了出来,起身给二儿子去掺洗脸水。
    “妈,这是二伯娘拿去的大饭盒,下车的时候,我抢回来了。”刘华进来手里还提着个饭盒,见他妈喊他,忙拿到他妈跟前炫耀。
    “我乖儿子厉害,”陈春红笑着夸奖了一句,把刘华拉过去,给他洗脸,“你记着妈的话,猪都知道护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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