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甚至跟在她身后一整天,都没听见一丁点声音。

    无论她的过去,未来,甚至现在。

    任何东西!

    人的内心没有一刻安静的时候。即使睡觉也不消停。

    但她却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

    因为不是他们的信徒吗?

    心底涌起一股股的不自然,反反复复告诫我:“你该杀了她。”

    我扭头,怀疑的扫视四周,发现那只狗娘养的并没跟来。

    那是谁在我耳边说话?

    我自己吗?

    他似乎并没被我的怀疑打断耳语。

    “除去处于自己控制之外的东西。

    一切都在掌握中,就掌握了自己命运。

    也许我可以扭转局面。

    我该吸取教训。

    我可以选择不用再受到那样的羞辱。

    也不用看着那人神圣悲悯的嘴脸,占着自己的位置。

    也许我可以建立媲美头顶的王国。

    不,比那个还要好。

    我会向他证明。

    证明他本该选择我。”

    我诱使她进来,来观赏一下这美好的景致。

    我甚至为她铺了地毯。

    他们真不该把现场封锁。这么好的景观难道不该被拍照留念吗?

    他们这么做算不算是垄断了很有可能流传千古的艺术品?

    连巴比伦娼妇那种下贱货都有机会被用各种材料塑了像摆着当观赏品,这比那个有价值多了。

    至少是关于我的价值。

    因为我而创造出的价值。

    她果然进来了。

    而且正蹲在我面前,观察着那些人。

    我则站在她旁边,看着那张脸上的不可置信。

    有什么不可置信的,人类不是总是会干些蠢事来证明自己的存在么?

    像用毛线球逗猫一样,我引着她跟在我身后。

    她也果然跟上来了。

    我将自己的斗篷留下当做信物,站在她身边,等着太阳落山。

    即使是一丁点来自太阳的光线照在身上也让人异常恶心,仿佛那块皮肤正在被烤烂一般。

    没错,我也该离她远点。

    她们的味道是一样的。

    我往后退了两步,眨了眨眼,斗篷又重新裹在我身上。伸手,将身后的帽子缓缓拉上,嗅着上面多了的她身上带着的太阳的味道,心里纠结着是干脆把这斗篷扔了,就这么出去,还是勉强忍着。

    看着眼前那个叫Adam的可怜虫一脸惊诧的四处找,也许正绞尽脑汁想着不过回头拿个证据袋的功夫,刚刚挂在栏杆上的东西怎么不见了。

    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今天是个好日子,晚上还有很多事要做。

    我眨眼,出了教堂,站在她身边稍微远点的地方,顺着她好奇的视线,望着圣菲斯对开着的大门。

    唔......确实是翻美景,是不是?

    我转头看她,好奇就像心湖底的水草,顺着情绪一点点波动着,挣扎着,纠结着。

    变数总是有意思的东西。

    你可能会好奇,选择它会不会走向不同的方向。

    那将是一场振奋人心的冒险。

    虽然从彻底背叛对方的阵营中选一个最万无一失......

    我侧头从帽檐边缘感受着外面迅速变弱的光线。

    时候还早。

    我还有时间踌躇。

    “你找到了。”

    我站住回房间的脚步,扭头瞟了眼缩在殿角的东西。他也无处可去,那截链子不普通,可不是那么好挣脱的。

    我的沉默让它开始发出古怪的笑声,一阵阵,层层叠叠,仿佛无数个孤魂野鬼在耳边哭号。

    伸手抚了抚额角。白天忍着见鬼的阳光到处走,包括所有人心底杂七杂八的声音,现在还要听着他的鬼叫!

    我转过身,蹲在他身前,看着那张半蛇半龙的脸,上面被剥下来的鳞片恢复得七七八八,被齐齐砍掉的两只角又冒了头。

    真是个污秽不堪的杂碎,被这么对待还能生存!

    我伸手,缓缓抚摸它额头上新生的鳞片边缘,它开始往后退,却没我剥的动作快。

    “Aw!你又抽什么疯?”它鬼叫道,急忙缩到最角落的地方,脖子上的链子随着它的动作哗啦哗啦响。

    “不然你怎么会长记性。”我拿着那片鳞放到眼前,仔细观察,十分怀疑为什么这狗娘养的会流红色的血。

    该是蓝色,绿色,或者黄色?

    “是我告诉你翻盘的机会,你该感恩!”它哑着嗓子,但随着我站起来的动作又往墙角缩了缩,恨不得钻进里面并与其合二为一。

    “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我微笑着歪头看它,松开手指,那片鳞缓缓落在地上,而它竖成一根针那么细的黄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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