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开始重操旧业, 开当铺, 做直播。
    就在郑飞昂快要等裂了的时候,他的手机终于传来推送:您关注的主播三界当铺大朝奉已上线。唇角勾起一丝微笑, 他揣起手机, 调整了一下领带,自言自语道,终于等着你了, 时希然。
    而时希然这会儿还毫无所觉呢。她坐在当铺柜台里头,一脸万恶的资本家的表情,一边在账本上记着账,一边叮叮叮地敲客铃:“下一位。”
    当铺的门板砰的一声像是被人踹开。
    时希然登时火冒三丈:“这位客官, 不敲门也就算了,破坏公私财物可是违法行为!”
    语毕,她才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账本上挪下来,投向监控。
    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郑飞昂。
    而他则像是刚刚参加完什么娱乐圈盛会似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朝后梳着,一身昂贵的西装笔挺,领带也打得完美,是上好的材质。但唯一跟他这一身衣服毫不相配的,是他右手里拎着的那把巨大巨长的斧子。斧柄与斧刃都是玄铁铸成,不仅兵器本身十分沉重,斧刃亦非常锋利。
    时希然在仙界轶志里看到过好多回,她认得那玩意儿,开山斧——传说是二郎神杨戬劈山救母时用过的法器。
    西装、皮鞋、大背头、大斧子,活脱脱一个斧头帮的。
    难道老狐狸又缺钱了,上她这当斧头来了?这么厉害而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他是怎么拿到的?
    时希然瞧着他剑眉微锁,薄唇轻抿,一双鹰眸戾气重重,心里便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怕不是来当当的,是来惹事儿的。
    下一刻,老狐狸拎着斧子大步流星地走来,身上似是带着风,来去都卷着潇洒倜傥。走到近前,他嘴角忽现笑意,紧接着,高高地把开山斧举了起来。
    时希然一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道:“郑飞昂,你疯啦?”
    咚的一声,斧子砍在高高的柜台上。伴随着金器相撞的声音而来的,是咔嚓咔嚓的连环响——老季辛辛苦苦给她搭的柜台,就这么裂了。
    时希然记得老季曾经说过,来三界当铺当当的神仙妖怪都是不好惹的,甚至,穷途末路的都有。
    所以他在搭柜台的时候,还特意给她找了当年给南天门做牌匾时的那些边角料。
    然而,南天门的牌匾再结实,也还是没敌过开山斧。
    郑飞昂再次举起斧头,用力劈了下去。随着柜台裂纹的加深,铿的一声,高台整个裂成了两半,轰然倒塌在地上。
    时希然的理智,也跟着柜台一块,碎裂了。
    她能想见到,直播间这会儿肯定已经吵疯了,弹幕发得一块好地方都没有了。她要掉马了,所有之前做的保密工作全都白费了。
    然而,她一点办法都没有。随着柜台的倒塌,她跟她的小桌子,彻底暴露在了郑飞昂的视线范围之内。
    账本、水杯、电脑、话筒、变声器。
    还有一个一脸懵逼的时希然。
    老狐狸收了手,将衣角展平,又扬着好看的下颚曲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他一个翻腕,把开山斧倒过来,斧柄咚的一声,直直戳在地上。动作一气呵成,带着一些平时他很少露出的痞气。
    四目相对处,她望见郑飞昂的眼睛里,露出那种久违了的温柔神色。不过,他说出的话却是毫不温柔:“时希然,终于让我逮着了吧。”
    他长腿跨过柜台的残骸,把开山斧甩在一旁,一脚迈上时希然所在的高台,拎起了她放在桌角照当物递送小窗口的摄像头,转过来对准了自己:“大家好,我是郑飞昂,你们的老狐狸。”
    “你干嘛啊快给我!”时希然伸手要抢。但郑飞昂个子太高实在犯规,把摄像头高高举了起来,就是让她够不着。
    他还不忘淡淡一笑,对着镜头继续道:“看了这么长时间的直播,都很好奇你们这位三界当铺的唯一朝奉兼大掌柜长什么样子吧,今天跟我,一块来看看吧。”
    言罢,他右手举着摄像头对准了自己,左手长臂一揽,搂着时希然盈盈一掐的小腰就给她箍在了怀里。
    时希然想挣开,苦于他的力气大,实在是敌不过。
    郑飞昂低头看着她,眼角的笑意更浓:“时希希,别动。”话音未落,低沉而黏腻的尾音便消融在了唇瓣相触之间。
    郑飞昂想,他脑子里的某根弦,大概是烧断了。一直在胸腔里嗡鸣的那种炽热而又找不到出处的情感顿时膨胀开来,以令人极为舒服的方式游走在身上每一条血脉。
    他看着时希然瞪大了的眼睛,里面有自己的倒影。就好像自始至终,她眼睛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一样。也确实是如此吧。
    他阖上眼睛,又向前探了一些,让蜻蜓点水般的一点化作深吻。
    时希然只觉得自己的牙关被霸道地顶开,紧接着,嘴里的每一处都因为翻搅而染上了他的味道。
    讨人厌而又无法拒绝。
    舌尖和唇齿依次被他含在唇间温柔吸吮,郑飞昂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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