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眼睛瞪大了,好像遇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真的有!”
    “怎么了?”瞿溪川脸上浮现怔忪之色,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惊讶。
    是的,他现在没穿西装外套,一件白色衬衫挽起了不对称的袖子,领带因烦躁而扯得松松垮垮的,领口解开两颗扣子。一个穿着不那么规矩的瞿溪川。
    他知道自己的穿着不整洁,但这应该不是引起她惊讶的源头,毕竟他已经顶着这副糟糕的形象不知过了几个星期,忙得昏天黑地的。
    俞月抓着头发惊呼:“胡子!瞿溪川你长胡子了,快摸摸你自己的下巴,是吧?”
    瞿溪川一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果然有小小的胡刺拉子,刺刺短短的。他放下手,对她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有这么难以接受吗?”
    “嗯……”俞月刮了刮鼻子,老实地点头,“有的。”
    “长胡子不是很正常的吗?”
    “有点不符合你的人设。”
    “难看?”
    “不难看。”俞月抓耳挠腮,挤出一条理由,“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怪。”还带了一点痞气,瘦弱白净的小可怜突然变糙了。
    瞿溪川想,自己应该立刻去买一把刮胡刀,最好、最贵的那种。
    俞月走后,吴秘书捧着一叠文件进来了。
    瞿溪川的脸冷下去,吴秘书藏不住话,但发现秘密的本事很强,这样可不好。
    吴秘书在他胁迫的眼神下有了压力:“少爷,事情都办好了。”他现在才明白,眼前少年的心机有多深沉,他算计了所有人。
    吴秘书心想,要是自己再粗心一点,没有发现银行贷款的日期,恐怕眼前人就会一个人做完整个局,他应该评价少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评价他是老谋深算呢?
    “款项都融进去了?”
    “是的,少爷。”
    “工资该发的都发了,别拖。”
    “好的,少爷。”
    “还有......”瞿溪川敛了眉,“吴秘书,以后新公司的事就不需要让我姐姐知道了。”
    “大小姐是法……”后面的‘人’字还没说出来,就被瞿溪川打断了。
    瞿溪川的语气压了下来:“她不需要操心这些事情,由我全权负责,懂吗?”
    吴秘书的心咯噔了一下,低下头,恭顺地答道:“我明白了。”
    瞿溪川把文件签完交给他:“还有什么事吗?”
    吴秘书把一摞文件携在手里,抱好:“俞肃廷先生来找您了,在下面等着。”
    他?瞿溪川眉头微皱,现在来找自己干\039;嘛:“有说是什么事吗?”
    “没有。”
    瞿溪川思忖了一下:“让他进来吧。”
    俞肃廷进来了,笑容灿烂,只是那双微挑的桃花眼暗藏玄机:“恭喜啊,瞿老板。”
    “什么意思?”
    “新公司开张了,能让我入股吗?”俞肃廷眨眨眼,老男人做这个动作一点都不害臊,没有天真,只有算计。
    瞿溪川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消息是从你两个哥哥们那里得知的?”
    “对啊。”俞肃廷顺起桌上的一个苹果,抛高落回手里手里,卡兹咬了一口,“我还得谢谢你,让他们吃了一个大亏。”
    “是你引他们注意到这个点上来的。”瞿溪川语气不善。
    俞肃廷叫屈:“不是我,是他们盯俞月盯得太紧了,恨不得把她所有的秘密的挖掘出来。她名下顶着一个‘皮包公司’,却突兀地近了一大笔账,当然引人注意了。”
    “是我疏忽了,才让他们有空子可钻。”
    “你也算因祸得福。暗帐转到明账上面来,你以后行事也会方便一点。不过......拉整个瞿氏企业做了这么大的一个障眼法,你就不怕两边全搞砸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是唯一的办法,我只能赌。”还好,他赌赢了。
    “不,还有一个更保险,更方便的方法,你应该知道的。”俞肃廷一双桃花眼微眯,闪过一丝诡笑,“让她去坐牢……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不是吗?”
    眼前的少年和自己真想像啊,俞肃廷想,瞿溪川搞砸的从来就不是瞿氏,而是瞿雨月。他对瞿啸林的事业可没那么大的同情心,单单一个瞿氏可不会激起他的愧疚感。
    瞿溪川的脸色骤然黑下来,阴鸷在他脸上浮现,他不想承认自己在极短极短的时间里有过这个念头。
    俞肃廷:“我家老爷子当年耍的那损招,还以为能在你身上重现。毕竟,你调查过我们家,从蛛丝马迹中也能知道他的发家史让第一任妻子去坐牢,转危为安。”
    这也就是他两位哥哥从迅速出手转为旁观的原因,坑到俞月就等于坑到了俞肃廷。但是他们把瞿溪川想得太简单,也把他想得太简单,他这只“黄雀”都没有出场机会。
    俞肃廷抽了两张纸巾擦手:“没想到你中间拐了一个弯,曲线攻击到俞肃洪的公司,现在他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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