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筋摊在手心里递给她。
    俞月的食指与中指轻轻捏住,拾走,指间羽毛似的微微刮过他的手心,瞿溪川愣了愣,感觉痒痒的,却又不知道哪里痒,胡乱挠了挠自己的脖子。
    她的手指插进发里,随意抓了两下,然后把橡皮筋撑开,在头发上绕了两圈,扎成一个简单的高马尾辫:“走,回家。”
    瞿溪川抿着唇,把手往前送了送:“牵。”
    作者有话要说:  川妹妹就算喝醉酒也很乖,就是有点黏人而已。
    ☆、第 11 章
    总算回到家了。
    俞月把他带到他的房间里,抽出被他环住的手腕,问道:“能自己脱.裤子不?我找条裤子给你换。”
    瞿溪川只是愣愣看着空出的手,没应答。
    清樾整理します  俞月伸手在他眼前划了划,引回他的注意力:“自—己—脱—裤—子,可—以—吗?”
    “啊……嗯。”他点了点头。
    俞月看着他,脸被熏得红红的,黑眸中裹着雨雾未曾消散,懵懵懂懂的,像只不知事的小猫,说什么都答好。
    她突然起了坏心眼,眼底浮起浅浅的笑意:“溪川弟弟,没裤子了,我拿条美美的小裙子给你换好不好啊?”
    他看着她,弯弯的睫毛眨了两下:“嗯。”
    真乖。
    俞月憋住笑:“好的,川妹妹,我现在就去给你拿漂亮的小裙子。”其实她只是过个嘴瘾罢了,有贼心没贼胆,真让他穿上了,明天指不定得怎么恼她呢。
    她走到衣柜边,打开,里面很空,两套校服,三四件浆得有些发白的衬衫T恤和黑色长裤,和一条格外突兀的热带风格沙滩短裤,很新,看起来没穿过几次,像被人硬塞进去的。
    或许有时间该带他去商场转转了。
    俞月取下那条短裤,走了回来,就看见瞿溪川双手扒着被单,躺在床上,露出两只圆瞪瞪的眼睛看着她。
    狼外婆,你好啊,小红帽乖乖上床了,不要吃我可以吗?俞月自动脑补配音。
    摇摇头,她的目光往下掠,被单外是半截裸露的小腿,知他已经脱了裤子,俞月的眼左右寻了下,并没有发现褪下来的裤子。
    “裤子呢?”
    瞿溪川抿唇不答,枕在枕头上的头往下压了压。
    俞月注意到了,往那一看,枕头下露出一截黑裤腿。把脏裤子藏在枕头下,您可真有创意。
    她猫下身去拽那条裤腿,刚抽到一半,就被瞿溪川截住了。
    他半起身,手按在裤腿上,盖在身上的被单随之滑落下来,台灯柔柔的光就这样泄在他身上,衬得他冷白、光洁而疏离,简直是一个从油画里走出来的古典美少年。
    原来他把上衣也脱了,俞月豁然,有种想画画的冲动。
    “……”
    “……”
    四眼相瞪。
    “不许抢。”瞿溪川率先开口。
    一直表现得乖乖的少年突然竖起了毛刺。
    俞月轻咳了两声,视线从他的上身移到他脸上,定住,一本正经地解释:“没抢,裤子脏了,我拿去洗。”
    “我的!”
    “洗完就还给你。”
    瞿溪川攥着裤腿的力气丝毫没有减弱,执拗地看着她。
    骗子,跟很多人一样的骗子。
    妈妈说要带他去海,在沙滩上碎裂出无数蓝色星星的海,结果却把他扔在阴暗窄小的车厢里。
    孤儿院的同伴说要做好朋友,结果是好朋友的定义是替他挡祸,包子是溪川偷吃的,玩具是溪川弄坏的,就连女孩子裙子上的毛毛虫也是溪川放的,溪川是坏小孩。
    司机告诉他,接他回瞿家是过好日子,然而日子并没有变好,一天一天仿佛一口黑井将他吞咽。
    他遇到的所有美好都只是谎言。
    包括她。
    瞿溪川的眼底浮起几分阴霾。
    俞月没办法了,松开抓住裤腿的手,他立马把它塞回枕头下,她扶额叹道:“你这样把它藏起来明天会馊的,馊了就会很臭,chou臭!知道吗?”
    瞿溪川不信任地盯着她。
    “给我好不好,我拿这个给你换呀。”俞月将胸针摘下来,摊在手里递给他看,图案是一根红羽毛,在刻下的纹路里镶着许多小碎钻,亮晶晶的,在醉酒的他眼中,确有几分吸引力。
    瞿溪川犹疑地点了点头。
    俞月不等他反悔,爽快地把它塞进他的手心里。
    这一下动作好像抚平了他所有的逆刺,少年又乖顺下来,转头,将枕头下一窝的西装塞到她的怀里,笑成一朵小红花。
    胸针换脏衣服。
    “……”此时俞月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我明天就堵在楼梯口,看你怎么羞,哼!
    “我走了。”她抱着衣服掂了掂,往旁边呶呶嘴,补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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