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也不能动,只能默默的听他吃饼,默默吞口水。早知道就不偷看他了,哎,这么一想,她好像也有点傻。
    他吃完饼后,在她脸上摸了一下,仿佛惩罚似的捏捏她的鼻子,然后才帮她解开穴道。可是,等她睁开眼睛后,大殿内已经空无一人。
    只有她手中的半张胡麻饼,提醒她刚才出现的那个人并不是幻觉。
    胡七七又在殿中等了很久,那个人还没回来,她只好失落的离开。他应该不是坏人,不像是来宫里偷东西的,也不像是刺客。李重润说他是路痴,那他是无意中闯入皇宫,不小心迷路了吗?
    胡七七再次走出宫殿,已经是夜幕降临。
    她一会儿怎么跟圣人解释呢?说她路上遇到了刺客,这肯定不行,圣人一定会大动干戈,派人追杀捉拿他。他不是坏人,胡七七不想看到他被当成刺客处死。那就只能硬着头皮说,她是不小心迷路了。
    圣人肯定会相信她瞎编的理由,然后张昌仪肯定会对她冷嘲热讽,只希望李隆基不要戳穿她。
    正当她想到李隆基的时候,她忽然看见李隆基带着一大队人马朝她这边走来,脸上的表情好像很沉重。
    “临淄郡王,好巧啊,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你?”胡七七高高兴兴的上前打招呼。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李隆基满头满脸都写着乌云盖顶,生人勿近,“你去哪儿了?我以为你出事,差点将整个皇城翻了个遍。”
    这十天来,李隆基一直待她客气有礼,让她都差点忘了,这个人生气的时候是多么可怕。
    胡七七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越想越觉得不安,李隆基太了解她,她只要一说假话就会被他戳穿,她该怎样想个谎言应付过去呢?
    “我迷路了!”
    李隆基沉下脸,“说真话!”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
    胡七七瘪了瘪嘴,对他招招手,“你附耳过来。”
    李隆基狐疑了一下,仍然将耳朵凑过去。
    “其实是我酿酒太累了,路过一间佛堂,在里面休息了片刻,一不小心就睡到了现在。好了,我说了实话,你不许生气啊!”
    李隆基仍然将信将疑,“跟着你的侍卫不见了,你也没发现?”
    胡七七却故意反问:“当然是我将他们甩开的呀!”
    李隆基怕她有意外,一路心犹如焚,到处找她,现在见她安然无恙,一颗心总算落到了实处。她这样迷迷糊糊的,其实也很好,比刚来时满身是刺、一脸提防的时候更可爱。
    “最近宫里不太平,你以后不许再胡闹了。”李隆基想,还是不要吓她吧。今日护送她的那两个护卫,都被人打晕在偏僻的宫巷内。
    然后,胡七七才后知后觉的看到李隆基胳臂上居然有伤。
    “你怎么受伤了?”
    “没事,在宫外伤的。圣人还在等你呢,快走吧!”李隆基没有告诉她,他刚才与一个黑衣人交过手。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胡七七已经出事,才会拼命想要杀死那个黑衣人为她报仇。
    晚上,圣人也听说了她在佛堂内睡着的事,还跟着张昌仪一起嘲笑了她许久。
    第二天,她再去司酝堂报道的时候,左司酝激动的告诉她一个消息。鸿胪寺要在四方管接待吐蕃来的使臣,吐蕃人喝惯了性烈的马奶酒,觉得大周国的酒水口味偏淡,不如马奶酒好喝。这一次,鸿胪寺希望司酝堂能酿出最烈的酒,好让吐蕃使臣开开眼界,别让他们再说什么大周国哪哪都好,就只有酒水不够纯正。
    左司酝将昨日刚开坛的高粱酒呈给了鸿胪寺的郭鸿胪,郭鸿胪尝过高粱酒后,希望他们能在这个基础上,再将酒水提纯一个档次,才能与吐蕃的马奶酒相比较。
    酿酒的问题倒是不大,可胡七七总觉得有些惶惶不安。第一,她没喝过吐蕃的马奶酒,不知道吐蕃人的口味偏好。第二,她一直在担心那个黑衣人的事,每天总要担心他有没有被抓住,有没有找到出宫的路,所以一直沉不下心钻研。
    这一天,左司酝出门去参加宫里二十八司的叙职堂会,让胡七七继续留在司酝堂琢磨酿酒的事,因为左司酝的关系,胡七七在司酝堂虽没有官职,却一直受到了典酝的待遇。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胡七七一转头,看见一个腆着肚子的官员在跟她说话,“这里只有典酝以上的女官才能进入,你赶紧给我出去!”
    虽然他脾气不好,但胡七七仍旧好声好气的跟他说话:“您是来找左司酝的吧,她现在还没回来,要不然您去那边稍作等候,再有半个时辰,左司酝就该回来了!”
    大肚子官员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胡七七,“轮得到你一个没品级的宫女来安排我吗?既然左司酝不在,就让姜典酝出来见我。”
    得,又是一个来讨要高粱酒的人。
    姜五娘也真是脸皮厚,上一次借着帮她烧酒的机会,硬是从她这里匀了半坛酒出去。然后,她拿着胡七七酿出的高粱酒到处去显摆,说这是她酿出的酒。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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