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耶不在了,你心里难受,那只能说明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值得你一直挂念他。可我父亲,我该怎么说呢,也许他不在了我也会难过,毕竟他是宠过我的。”
    文娘子长长的叹了口气,满脸惆怅道:“可他若不在了,也许我和我母亲会活得更自在一些吧。哎,你一定觉得我是个混帐吧,好像盼着父亲死似的。可是没办法,谁让我父亲是个老畜生,他也只配生得出我这样的小畜生。可即便他是个老畜生,我心里还是敬着他,爱着他的,谁让他是我父亲呢。哎,不说这些了,你说的那个人什么时候到?”
    胡七七指着门外,道:“他已经来了!”
    此时店里的伙计已将文娘子要的香灰端了过来,文娘子给自己脸上擦了点,又往胡七七脸上擦了一些,她将香灰均匀的抹上自己的衣群,使其看起来更像穿了几天的旧衣裳。
    其实胡七七很想提醒她,不用这么仔细的,那些人都是势利眼,只要你穿上葛衣麻布,便没人肯盯着你仔细瞧。
    胡七七问:“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万一你撞破了王主簿的好事,就算你是文县令的女儿,他也不会肯让你全身而退吧!”
    “你忘了,我是练家子,他不敢把我怎么样!倒是你,会有人接应你吗?”
    胡七七微笑:“没关系,只要能将他的真面目揭穿,不让其他无辜的小娘子受伤害,我就是死了也值。”
    “咱们不但要抓住坏人,还得保全自己。”文娘子挽着文娘子的手,亲亲密密地道:“别担心,到时候我会护着你的!”
    来接她们的,是贺兰腾派来的人。
    曹凭向文县令保证了,今日一定会有新鲜的麻雀,可是一大早捕获的麻雀却被文二娘子截胡。有文二娘子的人亲自盯着,他不敢再按照原来的方法诱拐外乡女子。胡七七猜他会去青楼伎馆寻找处子充当麻雀,于是便写信求助贺兰腾。
    谁知,胡七七竟然猜对了。
    那人不知文娘子和胡七七的身份,只说:“这次的客人,有些奇怪的癖好,你们俩尽量顺从,不要反抗。客人若是高兴,会多给你们几两银子,让你们过个好节。”
    胡七七屈膝行礼,笑容甜美:“奴记住了!”
    引路的那人见文娘子动也未动,目露不悦。
    一旁的文娘子僵着身子不愿行礼,胡七七朝她使了个颜色,她才不情不愿的屈了一下膝盖,迅速站起来:“妾记住了!”
    正当胡七七与文娘子一同上了马车,去往伎馆和曹凭的交易地之时,贺兰腾遇到了一点小麻烦——曹凭找上了门了。此时贺兰夫人已经出门采买过节所用之物,只有贺兰腾一个人在家。
    曹凭一进门,首先看见的是贺兰腾空荡荡的双腿。在他看来,贺兰腾其人貌不惊人,可这样一个人,居然掌握了整个万泉县,乃至长安城的情报。
    他来之前,原是想将贺兰腾先痛揍一顿,可现在见他连走路都困难,却又不好动手了。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吧!”曹凭很不耐烦的样子,补充了一句:“先警告你,不要耍花招来耽误我的时间,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我若是猜不对怎么办?”贺兰腾深吸一口气,“昨晚曹猿的住处被暴露了,而整个德安坊,就只有我家有两个陌生人进出,刚巧被王阿细撞见了。你怀疑他们是从我这里得到的情报,是吗?”
    “既然你住在德安坊,受了穀禾帮多年的庇护,便也算是穀禾帮的人。”曹凭狠狠道:“可你却吃里扒外,向外泄露穀禾帮大头目的住处,似你这样的叛徒,今日我要杀你,你不觉得冤枉吧!”
    “话要说清楚,当初可不是我死皮赖脸要住到穀禾帮来的,若不是你的好叔父死缠烂打,我大可以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移心养性。这里到处都是粪臭,熏得人鼻子都没知觉了,跟谁爱住似的!”
    “闭嘴,我没功夫听你闲扯。”曹凭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问:“胡七七在哪里?”
    “你不用找她,她自己会去找你的!”
    “什么意思?”
    “我说她会去找你,你乖乖等着便是了!怎么,这句话很难懂吗?”贺兰腾看向曹凭的手下,挑了挑眉,问:“你们能听懂吗?”
    那手下见曹凭脸色不好,不敢作答,只是低头不语。
    曹凭一把揪住贺兰腾的衣领,“你心里应当明白,此刻我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更容易吧!”
    “明白!”贺兰腾装作很害怕的样子,道:“其实德安坊这任何一个人,他们杀我都比捏死一直蚂蚁容易!可是,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杀我吗?”
    “废话少说!”
    “因为我这里,永远有他们需要的情报。”贺兰腾朝他勾了勾食指,邪魅一笑,“我用一条情报,交换自己的命,如何?”
    曹凭松开贺兰腾,顺便还替他理了理衣领子,“贺兰先生,刚才真是得罪了!”
    “胡七七已经查到了‘麻雀’的消息,此刻正朝你与伎馆约定的地方去!她目的,是想刺杀文县令为狄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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