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当值的大夫也没有几个。急的霍承纲怒火攻心,险些没有忍住自己脾气,当着霍骄的面发作出来。
    虚弱的霍骄静静地靠在霍承纲怀里,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吓的宝宝‘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霍承纲咬牙,点了位妇科圣手去长春宫侧殿请人过来诊脉。
    妇科圣手吴太医和黎太医师出同门,两人一直在暗暗较劲,医术都非常高明。
    吴太医虽然不是霍承纲的人,霍承纲此时也只能将霍骄母子的性命托付给他。
    吴太医蓦然被宫女从侧殿请出来,一头雾水的来到太监居住的倒座房内。他迟疑的停在圆拱门外,探究的看着引路宫女。
    宫女矜持甜笑,不紧不慢的将他带到。
    霍承纲解了太监服,换上正四品的绯红色东宫官袍。气宇轩昂走出去,作揖道:“霍某为私事劳动吴太医,不得已冒犯。还望您老海涵恕罪。”
    吴太医不认识陈棠,也没见过霍承纲,皱眉看着他官袍问:“你是东宫辅臣?”心中骇然吃惊,东宫大臣怎么会在皇后的长春宫住着。
    等给床帐中的女子诊完脉之后,吴太医更是大跌眼镜。他抹着额头上的冷汗道:“霍大人,小人奉命行事。还望您高抬贵手,诊完脉就放小人回去。小公主那边还要人伺候呢。”
    末了,还威胁似的补了一句,“我离开时不知何事,只向院正请了两炷香的假。若是等会小公主要人伺候,院正四下找不到小人。小人可担待不起啊。”
    霍承纲微微一笑,懒得和他拐弯抹角,直接问霍骄的病情。他的袖子被霍骄拽的死死的,原本霍承纲要起身,去次间问的。
    霍骄却坚持自己也要听。无论好坏她能承担。让她提心吊胆悬着一颗心,才会让她惴惴不安。反而不利于养胎。
    霍承纲想了想她的坚韧,答应了。
    吴太医道:“姑娘自幼体寒多於,苛病陈杂积于体内,没有好好休养。如今怀胎之初,尚不足两月。又与寒潭冷水,一股寒气逼宫,胎儿受不住。自然有滑胎的迹象。”
    他残忍的给出结论:“霍大人做好心理准备。”
    吴太医顿了顿,道:“不妨往好处想。霍大人是东宫辅臣,和皇后宫里的宫女有了这样的苟且。孩子留着反倒大不利……”
    “住口!”霍承纲暴怒道:“滚。”
    门外两个銮仪卫打扮的人将吴太医拖走了。霍骄掀开帘子已经看不到人影。
    霍骄慢慢伸长胳膊,把床帐挂在铜鹤挂钩上。够了几次都差一点,霍承纲沉默的替她挂好两边床帐。
    没有幔布的遮掩,烛火明亮许多,惊艳地照到霍骄脸上。她笑意盈盈,灿烂如花:“霍先生别愁了。去忙吧,如今内忧外患,太子正是需要你的时候。”
    霍承纲喉结滚动,目光有些难过。
    霍骄伸手揉展他的眉头,轻轻俯身在他眉心亲了一口,“不难过哦。霍先生,我们不难过。”
    “如果没有奇迹发生,那就做好下一次迎接它们的准备。”
    霍承纲不忍地别开眼。十分地怜惜她。
    *
    京城外,陈府花园内。
    陈云君拂袖愠怒,不理会郭璟。陈姎拿出女儿的娇姿态,撒娇卖痴。哄着父亲,眉眼脉脉不住回望青衫风动,玉立如松,站在凋零牡丹花旁的郭璟。
    两年前,陈云君看重郭璟,想把他提携到行人司,并把自己心爱的女儿陈姎嫁给他。谁知郭璟是个愣头青,一心只想去地方做青天大老爷。
    去辽州一晃两年,大家都以为他会死在三大侯爷盘据的辽州,没想到郭璟却傻人有傻福,虎口拔牙后还平安无事的离开了辽州。
    听说郭璟离开辽州的时候,全辽州地界的百姓秘密护押、护送。追行千里抹泪,三大侯爷派去刺杀的人,被畏于全城百姓相护而无法下手。
    郭璟这次回京述职,就留京不走了。他一回京就来陈家向准岳父、准媳妇致歉。
    陈姎本就一心看上了郭璟,这两年郭璟的名声早就源源不断的传回京城。芳心暗许,哪里生的起来气。早就原谅他了。
    陈云君却没那么好脾气,冷脸冷声的,对郭璟没有个好脸色。
    陈府下人来禀,“大人,宫里派人来了。”
    陈云君扔下郭璟,一句话都没说离开,去书房。
    陈姎急急挽着郭璟致歉,“郭公子你别生我爹的气。他就是心疼我,被你一扔扔两年。从大姑娘都拖成老姑娘了。”
    郭璟和煦温柔的摸了摸她头顶,轻笑道:“我没有生气。都是我不好,让姎姎为我多守了两年。”
    他语气倏地郑重起来,解释道:“不过姎姎,我向你保证。我当初没有接受你爹的安排,并不是对你心不诚。只是我心系百姓,不想在行人司里夹在皇权、太子党、楚王党之争里。”
    郭璟温和声音低了下去,真诚地道:“这两年我一直在想你。盼着你嫁给我,成为我妻子的模样。我生怕回来后,你爹已经将你令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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