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老越国公藏不久的。若是被流孤堂发现他们藏身的小镇,贤德妃、楚王、鲁王为了活捉老越国公。屠村的事都敢做。
    太子韩霐敢违抗圣旨,私下偷梁换柱,藏匿老越国公等钦犯。这个太子之位也甭想要了。
    这么好的机会,贤德妃不会放过。屠村又算什么。
    霍承纲对她的提议十分心动。如果说当下有什么事最让他的挂念,那就是老越国公他们了。
    霍承纲愿意用自己的生命保护老越国公一家。
    霍承纲踟躇的凝视着华锦萼,方才‘朱亥大人’提及十六时,华锦萼很明显的动摇了。她鹿眸望着他,一直望着他,眼神才慢慢坚定下来。
    霍承纲确定自己是给她信念的那个人。
    背叛流孤堂的十六是什么下场?华锦萼为什么这么害怕。他走了,若说中间出了什么变故,或者没有及时赶回来救她。
    华锦萼会不会很绝望?
    犹疑的念头只是片刻,霍承纲颔首道:“好。”头也不回的带着董谦玉离开了。
    董谦玉紧跟霍承纲的脚步,目光警惕的贴在霍承纲背后。防止有人放冷箭。
    华锦萼长长的松了口气。
    地上的窦珉不知何时醒了,他吐字如魅,“廿七。”
    *
    “鲁王殿下,廿七在相国寺现身了。她还挟持了朱亥大人,是否调苻生带人清剿叛徒?”
    “不妥,此时此刻。流孤堂不宜在京中闹出太大动静。”另一名带着儒巾的中年谋士辩驳道。
    韩霆静静站在建昭宫侧殿,等耳旁声音平静下来。
    专诸阁章硕负责清剿叛徒,苻生是章硕徒弟,在京城驻扎。
    廿七,终究是背叛了他。
    鲁王韩霆道:“窦珉不是身负官职吗。让我们的人撤,派人去京兆府报官。就说窦大人去相国寺上香。被贼人挟持了,让府尹大人协调五城兵马司的人赶紧前去营救。”
    中年谋士眼睛一亮,“妙哉!”底下人纷纷道:“鲁王殿下英明。”“鲁王真是英明神武。”
    韩霆心里烦躁,不想听这些奉承。他对廿七的感情很复杂,但至少她在他心里最忠心不过的。
    故而心中的愧疚一直有个安放的地方。
    如今廿七背叛,遮羞布被扯下。韩霆隐怒又烦躁,不知道怎么处理这股陌生的情绪。
    京兆府府尹黎纲同南城兵马司的人一起前去‘营救’窦大人。
    黎纲和五城兵马司前些日子才吃了慈水监狱的挂落。黎纲革职半月,托了不少关系才官复原职。正是捧忠心的时候。
    华锦萼没有动手挣扎,被抓回府衙大牢。
    不消下午,刑部带着文书,派人来接手华锦萼。
    消息传到东宫霍承纲手里,太子韩霐从案几后抬起头,温言道:“霍先生,怎么了?”
    霍承纲沉默地把便笺递上去,一边砚墨一边道:“李秀已经接到老国公和夫人。只是护送他们离开时,撞上了齐阁老。”
    齐献今年四十六岁,为人古板固执,某些事情却惊人的大胆,敢剑走偏锋。好色好吃,讲究精膳食味。现任中极殿大学士兼礼部尚书,五大阁老之一。
    霍承纲未入东宫前,曾撞见鲁王韩霆和齐献在钦明殿的角落里低声交谈。
    这就是为什么上次,鲁王带着至关重要的证物井绳来见霍承纲时,一口咬定他们不是在元熙十九年的勤政殿外见过。
    那时的齐献还不是中极殿大学士。没过多久,叶阁老叶骞因为包庇越国公党羽被撤职流放。
    齐献顶替叶骞的位子,顺理成章继位。
    齐献见过老越国公。
    太子韩霐闻言紧张道:“他可看见外公。”
    霍承纲摇头:“不知道。”顿,“……也是巧合,齐阁老在别院私会外室。还叫了四名美姬助兴,太过淫乱。乍闻南城兵马司触动盘查,以为自己是别人坑了。东藏西躲之下,刚好和藏身的老越国公躲在了一处夹巷。”
    两人只隔了一张破烂的凉箪。
    太子韩霐急匆匆扫过信,目光落到末尾寥寥八字,提到华侧妃的现状。
    太子韩霐道:“霍先生,奉孤旨意去提华氏出狱吧。”韩霐谆谆解释道:“不管之前怎样,她在老国公这件事立了大功。若不是她及时示警,又擒住贼首让你脱身。老国公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霍承纲心里很想,很想。他闭着眼睛摇头,“现在不行。”
    *
    华锦萼从狱中阴暗的阳光中抬起头,舌头底下含着薄薄胎瓷。她知道叛徒落在流孤堂手上是什么下场,她宁可有尊严的在狱中死去。
    心里漫起悲伤,华锦萼抱紧双膝,迟迟没有对自己下死手。
    上次红杉教‘入侵’相国寺,她任务失败,可以毫不犹豫的对自己下手去死。那是因为她知道,她前路无所盼,没有完成任务的棋子,回去比死更难受。
    可这次,霍承纲也许会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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