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握着掌宫之权就可。
    给陛下送过汤水后, 就瞧见疾步匆匆的丞相, 她想起前天夜里的事, 略有些尴尬就想避开,方转身就听到丞相的声音:“贤妃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贤妃不得不转身, 与丞相去偏僻之处,方屏退宫人就听到丞相说话了:“娘娘可查出什么?”
    “人被关在殿内, 还未问出实际的证据,陆相再等几日, 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贤妃道, 面对丞相时总感觉到些许威压,同样为女子,她就做不到丞相这般的足智多谋。
    她一个后宫妇人都知眼前局势,恒王被剥夺理政的权利后, 其他两位皇子毫无建树,留下的只有与丞相成亲的新平公主。
    前朝曾有女帝,难不保新平无此心。
    陆莳则道:“娘娘可能将那名宫人交给臣?”
    “丞相不该沾染这些小事,您来接手不如让公主入宫,她来查名正言顺,且公主惯来懂得宫内肮脏的手段,查得比您这个外臣要迅速些。”贤妃委婉拒绝,丞相手段了得,借机在宫里做些什么,她也无法提防。
    府内之事,难以与外人道知,陆莳不愿楚染也被沾染,但贤妃娘娘口中一外臣二字就是最直接的拒绝。
    她不好再勉强,只得行礼离开。
    没有最真实的证据,就无法与恒王算账,丞相做事带有自己的分寸,不会莽撞行事。
    但刚欺负了她的楚染不会这么忍气吞声地等着贤妃找到证据,她找到宁王,要了百余名貌美的伶人,送去恒王府。
    每日送上十人,每日的名义都是不同,时而道是给王妃捏脚的,时而道是伺候恒王殿下铺床的,又道是给恒王殿解闷的。
    接连七八日之后,每日午时前都能看到在恒王府正门外站着围观的人。
    办事的人也不怕恒王不收,僵持在外,只会给人看着笑话,恒王丢不起颜面。
    笑话了多日后,恒王妃终究忍不住登上相府的门,丞相不在,楚染笑着接待她。
    恒王妃性子娇纵,在恒王面前却十分乖顺,这次过来也多半是被恒王逼迫,楚染当作不知道,故意提起那些美人:“阿嫂是来感激新平的吗?也不用自己亲自过来,不知恒王兄的病情如何了,可有好转。我这里恰好有些女医,改日送去阿嫂府上。”
    听说还要送人,恒王妃一口茶含在嘴里几乎要喷了出来,努力维持自己的仪态后,忍气吞声道:“不知恒王府哪里惹新平,竟使得你这般兴师动众地让王府丢人。”
    “阿嫂说笑了,府上无人使唤,送些婢女罢了,何谈丢人。”楚染语笑不变。
    “明人不说暗话,殿下作为妹妹往兄长府上塞侍妾是何道理?”恒王妃撂下茶盏,眉眼间皆是怒气。
    楚染道:“恒王兄给陆相塞个不知名的宫人,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照着他这个方法学罢了,我还未让人带着催.情香登门,已是给了面子了。”
    “殿下是不是有所误会?”恒王妃俏丽的脸色一白,本是兴师问罪的一方,听到这话后又变得不知所措。
    “不管是不是误会,阿嫂回去一问便知,不如再带些医女回府,对恒王兄病情必然有好处的。”楚染笑意难掩,折腾了这么多日子来,总算有些成果。
    事情太过突然,恒王妃对恒王做的事并不知情,更无法辩驳,唯有先澄事情:“你可有证据?”
    “证据自然有,供词在丞相手中,王妃还是先回去问问恒王,免得说了大话丢人。”
    恒王妃听她话音就知此事今日无法善了,随即站起身,丢下狠话:“此事若与恒王府无关,我定去陛下面前告你,到时丢人的是你。”
    “阿嫂可去告状,正好阿爹还不知情,细细说来阿爹很久没有看到恒王兄了。”楚染毫不顾忌恒王的面子,将最后一层薄如蝉翼的纸给戳破了。
    恒王失势,还不知能不能见到陛下。
    恒王妃从未像这般丢人过,一口气压抑在心里,气得拂袖离开,连最后的礼节都不顾。
    楚染还追着走了几步,冲着她的背影喊话:“阿嫂走慢些,相府的门槛有些高,莫要摔倒了。”
    不说还好,话音方落就瞧见恒王妃摔了一跤,被婢女搀扶着起来,三步作两步地小跑着离开。
    恒王站不起来,作为他枕边人哪里会被旁人尊敬,眼下没有人戳破这点,今日被楚染点明后,恒王妃再无底气去争去闹。
    到了傍晚时分,陆相便回府了。
    近几日她都回府很早,楚染当作不知,也鲜少去理会她,反是阿秀将白日里的事情具体说一遍,一言一句都说与陆莳听。
    对于楚染的强势,陆莳也未作惊讶,毕竟前世里的新平公主本就不是低声下气之人,成亲后磨平她的棱角,又因太子之死而恢复原样。
    摆手示意阿秀退下,案上置一果盘,摆着几片冰瓜,约是吃了一半了。时间放得有些久,只剩下些许凉意。
    楚染在小榻上斜靠着,距离上次给西北送银子过去小半年了,算算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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