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与我无关。”明妃不理她卖乖的样子,犯错后道歉是很快,转头就忘了。
    若非有人提醒,这次去温泉馆看看,待到下次就可能做见不得人的事,宁王在外胡作非为惯了,为老不尊竟带着晚辈出去玩闹。
    她头疼地不去看身后的人,将自己袖口那只手拂开,“殿下的保证能抵什么?”
    新阳不敢坐在榻上,半跪在踏板上,冥思苦想自己的保证能抵什么。她实在穷得很,府内也没有太多值钱的东西,也不能拿来做保证。
    她想了许久,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唉声叹气,“阿软,你说抵什么,我也不晓得了,你怎么知道我去温泉馆的,宁王叔告诉你的吗?那他有没有说我就是去见见世面,什么都没有做。”
    “你刚刚还说你看了,这么快就改口了?”明妃也不心疼她,直接戳破她牛头不对马嘴的谎话。
    新阳又犯难了,她真的什么都没做,小心翼翼地爬上榻,推了推明妃,湿漉漉的眼睛里剪影潋潋,凄惨地看着她:“我长了眼睛总得看,好奇的时候总得看啊,还有、还有就是看着旁的姑娘家在水里游玩罢了,又看不到旁的。”
    “你倒是可惜了?”明妃的语气又冷了冷。
    新阳顺势爬上榻,两只脚瞪掉靴子,熟门熟路地躺在明妃身旁,“阿软,我保证下次不去了,你见到宁王叔了吗?”她担心宁王还说了些不好的话,阿软在宫里又看不见,指不定就被她骗了。
    明妃还是不理她,往榻内挪了挪,与她隔开一人的距离,道:“你又如何招惹陆相了?”陆相政事繁忙,不会在意新阳去哪里,多半还是惹到她了。
    新阳不懂这些,往她身旁又爬了爬,贴近她:“陆相?相府住在海边吗?”
    “住海边?”明妃不懂她的意思,也无心思再与她置气。
    新阳心里不高兴,冷恒一声:“相府不在海边,她管得那么宽做什么……”
    明妃:“……”
    ****
    新阳果真如陆相所言,不再去相府。
    懂得其中怪异的楚染不信这是自然现象,肯定是陆相又恐吓小姑娘了,成亲两年来,新阳都不知被吓过多少回了,再吓几回,人就不来相府了。
    她无奈,自己又出不得府,只得让婢女过去,谁知婢女都未曾见到新阳人,相府的人被拒之门外。
    新阳是真的生气了。
    陆相惹的祸,她只能自己来收拾,库房里还存了些金刚石,让阿秀挑了些送过去,她素来喜爱这些小玩意,见到就不会再生气。
    她在养病,连院子里门都出不去,也不知陆相在忙些什么,整日见不得人。婢女送过去之后,阿秀匆匆来报:“二爷落入水里,溺死了。”
    陆怀思溺死了?楚染扶着婢女的手撑着坐起来靠在迎枕上,想着此事的起源,莫不是恒王坐不住,开始下杀手了还是谁动的手?
    好端端的一人如何会溺死,又非不懂事的稚子?
    “什么时候溺死的,在哪里发现的?”
    阿秀道:“昨夜在温泉馆饮醉了,回府后在府里的荷花池发现的,夏日里的荷叶都开了,起初无人发现,是二夫人找二爷后才看到的,如今老夫人都哭晕过去了。”
    陆老夫人将陆怀思当作自己的护身符,如何失去这枚护身符,心疼他不说也担心自己是否也要跟着去了。
    楚染听闻后就没有多加在意,两府已不来往,但死者为大,让人按照礼数准备一二,到时陆莳必会过去吊唁的。
    婢女退下后,她心中犹自不定,不懂是何人突然出手,陆怀思一死,吴江战船一事可就少了得力人证。
    想不明白的时候,陆莳从署衙回来,初夏的时候天色黑得晚,回来时天色犹大亮,她思过一阵后,还是先问清楚:“是否是陛下所为?”
    “事情未查得清楚,陛下动手太过草率了。”陆莳在她身旁坐下。
    楚染又猜测道:“难不成是恒王等不及了?”
    “太子猜测是霍启,恒王得病,诚惶诚恐,哪里还敢有这些小动作,能腾地出手的也只有霍启。陆怀思一死,陛下会更加在意战船一事,如今与吴江的关系不如往常,只要查出端倪,收回吴江势在必得。”
    “霍启此举,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楚染经她一分析后,心中稍稍安定几分,懒洋洋地靠着她,闻到几分陌生香气,怪道:“你今日见谁了,沾染谁的香气?”
    陆莳不用熏香,大多时候沾染都是香炉内的气息,今日回来未曾换衣,闻到的香气却不是往常惯有的。
    “今日去见贤妃,阿楠如今在生孩子,贤妃去东宫看着,防止有人从中做鬼。”陆莳坦荡,见到楚染鼻翼动了动,忍不住揪住她的鼻尖:“殿下也会有疑心?”
    “灵祎还未曾出嫁,我自然要看紧着,保不齐生米煮成熟饭后,我就要哭了。”楚染侧了侧脑袋,不去想熏香的事,心中为东宫多了一分牵挂。
    陆莳见她要吃醋的模样,忍不住莞尔,“殿下也会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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