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见陛下,在章华台外偶遇淑妃林氏。
    林氏品阶升得很快,几乎碾压众人,她一袭华服,满头珠翠,见到陆相后从车辇上下来,与她一同走着。
    林氏小心地走着,宫人婢女在后面远远地跟着,压低声音道:“我查过殿下饮茶一事,无人知晓,就连茶室的人都不晓得奉茶一事,另外恒王时常入殿,也是时常饮茶,与殿下一般,查不出茶的出处,怕是陛下着人看管着,我试探不出。”
    帝王做事心狠,陆莳于寒风中倒吸一口冷气,道:“辛苦娘娘了。”
    “陆相言重了。”林氏笑意深厚,莲步轻移时看着周遭一眼,又道:“陛下服用丹药愈发频繁了,小皇子身子一直不太好,陆相早做准备为好。他最近心有余而力不足,连召见我的次数都越来越少了。”
    有些话不大好说,帝王好色是常事,只是床榻之上的事只有林氏清楚。
    简单几句话后就来到章华台前,林氏从宫人手中接过食盒递给殿外的内侍,声音娇媚:“就不打扰陛下,烦请内侍给本宫送进去,小殿下要醒了,本宫得回去守着。”
    “有劳娘娘。”内侍接过后就迅速送进去,片刻后恒王走出来,神清气爽间面带笑意。
    陆莳抬袖行礼,恒王免礼道:“听说陆大人伤得不轻,腿都断了,伤筋动骨一百日,不知可见好转?”
    听着是关切,唯有明白人知道的讽刺,陆莳只道:“臣也不知,不如殿下自己去看看。”
    她越过恒王直入殿内,让恒王自觉丢了颜面,扫视一圈看热闹的内侍宫人后,忍着一腔怒气出宫。
    陆相虽说阵营不定,对他也算是有礼,今日一事让他彻底觉得丢了颜面,想起王后在宫内禁足更是怒火滔天,回府后见到王妃迎了上来,抓住她的手就回屋。
    恒王性子不好,王妃是知晓的,眼下见他更是不加隐忍的样子吓得不知所措,忙道:“殿下累了,妾身唤人来服侍您。”
    “不用旁人,就要你、怎地你也看不起本王?”
    恒王妃颤抖着几乎说不出来话来,吓得不敢回话,看到屋门关闭后,心沉到海底。
    *****
    正月里的日子过得总是快些,太子送了信回来,道是平安到宋国。
    信是二十多天送回来的,算算时间当是过年的时候就到了宋国都城,信里依旧提起阿楠的孩子,托付阿姐好生照料,一同回来的还有许多小玩意。
    楚染让人送入东宫给太子妃,至于阿楠的那份,她嘱咐太子妃好生送过去,太子的心意不能辜负。
    东宫妾室有喜的事还瞒着许多人,不敢让其他人晓得,太子妃也懂理,让人将东宫围得死死的,等太子回来再告诉陛下,免得被有心人利用。
    楚染托病不出府门,也不去东宫,陛下请人来召,也是同样的说辞。
    新阳被吓得不行,慌慌忙忙地带人来相府去看看阿姐,她的马车与侯府的马车同时停下,她为尊,侯府马车只得让一让。
    踏入相府的时候,老夫人才下马车,门人一见她顿觉头疼,忙让人去禀报。
    楚染以病为由,让阿秀去待客,不见她,新阳在花厅内同样喝茶,暗道今日运气不好,竟和她一道入门。
    老夫人看着精神很好,瞧着对面的新阳吃着果子,想起前些时日里周家二房生子的事情,她笑说:“今日瞧见殿下,想起周驸马做父亲的事,这厢要恭喜殿下了。”
    新阳不傻,在宫里生活多年,好话还是能分清的,她翻了翻眼睛:“老夫人恭喜错人了,见到周驸马再恭喜,恭喜我做甚,又不是我的孩子。”
    她话太过直白,说得老夫人喉咙一噎,暗道她傻里傻气,这些话也说得出口,真不害臊。她不生气,接过阿秀的茶,“唤周驸马父亲,也会唤您一声嫡母,都是母亲。”
    “老夫人今日是不是走错门了,这是相府,不是周府,恭维周驸马也要当他的面,在相府说也是听不到的,不如你跟我去周府,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也好逗得周家人开心。”
    新阳毫不留情,这些时日本就郁闷,来阿姐这里也要听到周家、周家如何,陆老夫人是陆相的母亲,又不是她的母亲,没必要忍着。
    且她总是嫌弃阿姐不好,她见老夫人面色铁青就没有再说了,免得给阿姐丢颜面。
    “殿下说的是,老身前些时日也去过周府,倒是未曾见过殿下。”老夫人气恼归气恼,话还是要说的,免得丢了面子。
    新阳捧着果盒,听到这些话后又是一阵呆,这个老夫人怎地抓着她不放,她蹙眉道:“我早已搬出周府,倒是老夫人住在养子府邸上,可曾舒服,听说陆大人伤了,不知得罪了谁,下次出门要小心些,郢都城内不安全,免得让老夫人跟着伤心,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好了。”
    陆老夫人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干看着她,转身看向阿秀:“殿下怎地还不出来?”
    “方才都说了阿姐病了,不能见客,老夫人仗着是陆相的母亲凭白欺负人不成,你若想哭诉阿姐待你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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