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婢女后,将几本画册给她瞧瞧。
    数日来,楚染忙于海运一事,潘夫人已回来了,有了连家人的保驾护航,海运甚是顺利,于此同时送来还有几箱葡萄酒。
    宁王前些时日就想讨要,她想着如何谈价格,毕竟潘夫人这些是要给银子,请了宁王还未曾过来,不想新阳就过来了。
    新阳神秘兮兮,她只得将手中账簿放下,先声明道:“没有花糖,休要缠我。”
    新阳将画册塞给她后,就静静托腮望着她:“你休要让陆相看到了,不然又得凶我,看过之后就解除赌约可好?”
    “什么书册有这般大的力量,又与陆相有何关系。”楚染不知,脑子里都是海运一事,翻开书册后,见到两个女子相叠后,抬首看着新阳:“你哪里来的?”
    她在陆相书房里翻了很久都未曾找到,陆相为人谨慎又傲娇,爱惜自己的颜面,这般的东西只怕早就藏好了。
    两人共处一室,屋内多半是没有的,她不需去找的,就知不会藏在屋内。相府极其大,总不好去将每个角落都翻一遍,久而久之,她就忘了,没有想起。
    新阳掀开眼皮,低声说:“阿姐不知外间书肆里有很多吗?”
    “书肆?”楚染诧异,“哪个书肆,怎地还有这些书册?”
    听到她天真的话,新阳心里莫名嫌弃,伸手就去够案上的玫瑰花糖,拿起一颗放入嘴里,久违的甜味在舌尖上炸开,玫瑰最大大用处就是做糖吃。
    她快活地眯着眼睛,乐道:“不可说,阿姐且说能不能解赌约?”
    楚染不好当着她的面去翻着画册,将东西放在案上,睨她一眼:“你手里拿着是什么?”
    “好的,我回府去了,你莫要让阿秀在跟着我。”新阳挥挥小手,端着一盒子花糖就要回自己的公主府。
    然而她刚跨出去一步就想起不美好的事情,又止步道:“阿姐,若是陆相看到了,千万莫说是我给你的。”
    她有贼胆子做教坏阿姐的事,却没胆子面对陆相。
    新阳捧着花糖离开,站在阿姐竹楼外的时候停顿一下,做了亏心事十分心虚,咯吱一声咬碎花糖后,做了自认自聪明的决定,要从侧门离开。
    背后是合欢池,她看着阿秀,试探道:“这里离侧门近?”
    阿秀心里狐疑,不知殿下怎地就突然解除赌约了,看着新阳公主眯起的小眼睛,点点头。
    “那我们何必饶远路,从侧门离开就是了。”新阳做好决定后,带着婢女从侧门离开。
    阿秀几乎不明白新阳公主的想法,她将人送出府后,亲自带着一瓶葡萄酒去宁王别院。
    宁王爱酒,楚染得来几箱子,想着卖给旁人,不如就给了王叔。
    黄昏时,陆相回府,阿秀将白日里的古怪事情说给她听,“新阳公主与殿下不知说了些什么,她就捧着糖离开了,且从侧门走的,有些古怪。”
    陆莳脚步一顿,“无妨,并非大事。”
    话虽如此,她依旧存疑,回竹楼见楚染在案后拨算盘,屋内并无婢女伺候,她蹙眉不解,手就停了下来。
    潘夫人将东西送了过来,她自己也要亲自算一算,心中有底数,本就无事,就找些事情做做。陆莳停在屋外,看着她,未曾入内。
    新阳定然还做了什么,才让她改变心意。
    “陆相今日回来颇早,无事了?”楚染不去算了,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陆莳这才走进来,扫视屋内一圈,道:“殿下怎地愁眉不解?”
    “算不过来罢了,晚些让他们去算,我看看就成。”楚染心思不在上面,新阳离开后她就心不在焉。
    陆莳淡淡扫她一眼,似要窥探她的心里,“无妨,莫要累着自己,恒王在吴江一切顺利,中秋节前回来。”
    对于这些,楚染没有诧异,霍家和吴江之间本就有说不清的关系,她摸着算盘珠子,没有回答。
    她的神色一眼看过去就知古怪,陆莳没有多问,“我回书房。”
    两人心思都不在一起,也没有多说话,各行其事。
    ****
    恒王是在八月初回来的,一同回来的还有陆怀思,老夫人迫不及待地为他接风洗尘。
    帖子下到相府后,楚染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对,“陆相,侯爷是不是要分家了?”
    “嗯,家宴上会说。”陆莳道。
    “那我们还要去吗?”楚染不解,陆府的事最好不要去掺和,本就是本难以算清的账,她又道:“你本就开府自立,事事拉上你也是不好,不如我们不去?”
    “侯爷提前说过,不能不去。”陆莳拒绝,沉吟了会,又道:“不如殿下进宫去看看太子妃,听说她与太子之间感情不大好,你去开解一二。”
    太子妃入宫后,就甚是安静,几乎听不到她的消息,虽说是知书达理,可不得太子欢心也不大好。她略一思忖,就答应下来。
    等入了东宫后,才知陆相的话不过是轻描淡写。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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