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抬头看着铺子里的衣裳,选了一件青色的,挑来挑去,还选了水蓝色的。
    都是成衣,尺寸或许有些相差,回去改改,也不会差得太多,有的穿就成,买过之后,就花了一两银子。
    楚染以前没这么精打细算过,挥金如土的日子,也让她看不清民生,买了衣裳后就不敢再乱买。李初跟了她一路,不好就这么空手回去。
    “你爱吃什么点心,我买些给你,也给阿婆。”她说得诚心诚意,李民一摸脑袋,没好意思要,花姑娘的钱会被人戳脊梁骨。
    他如何都不肯应,楚染勉强不得,去街市上去买点心,谁知价格也不低,一踌躇就什么都不敢买了。
    走过一半的时候,肚子饿了,她看到一家羊肉汤,一碗汤就几文钱,比起郢都城内便宜不少,她请李民喝汤吃了块饼。
    饼上洒了脂油,酥软,一张张烘得厚实又大,葱花多香,搁在上面,两面烘得微焦,颜色也很好看。李民一口气吃了四五张,颇觉得不好意思。
    楚染没在意,笑了笑,让店家裹了四张饼带回村子里去,吃饱后去县衙走动,前门后门都跟着走了几遍,里面安静得很,没有消息。
    她不敢轻信,拎着衣裳和饼就回去了。这个时候回郢都城也可,只是剩下的银子无法撑到回去,还是就地等着李初为好。
    再者回去的路上也不知可有危险,恒王知道丞相遇险,难保不会从中做梗,思来想去,还是先安静不动。
    城门前面有人在卖小菜,还有鸡鸭,楚染想起昨日的鸡汤,就想过去买一只,李民拦住她:“家里有,后头还养着鸭,何必浪费钱。”
    他说的实话,家里的鸡鸭等过年也是要卖的。
    楚染想了想,也是,到时给钱给阿婆就是了,她点头同意:“好,也可。”
    回去的路上也是安全,阿婆在家做了小米枣糕,一进门就闻到甜味,楚染将饼给了阿婆,自己留了一张。
    她与李民年轻,一路小跑过来,饼都还是热的。
    阿婆端了碗鸡汤,带着两块枣糕,楚染笑着道谢,端进去给陆莳吃。
    听到开门的声音,陆莳就醒了,屋内隔音效果不好,外面有什么响动都会听见。
    楚染见她醒了,就先道:“我去了县衙,那里平静得很,朝廷并没有颁布什么旨意,想来这里还没有动静,再等几日看看。”
    她将衣裳递给陆莳,道:“我买了两套,里外都有,你试试,外面的衣裳太过华丽,怕是不能穿。还有这个料子不好,你将就一下。”
    衣裳都是按照陆莳平日的习惯选的,她不喜艳丽,就选了青色。
    楚染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前几日陆莳高热不退,吓得她六神无主,眼下心思放下了,就浑身轻松。
    她将脂油饼递给陆莳,自己端着汤,又道:“这里地方小,恶人多,簪子折了大半的钱,都不敢随意去买些吃食。不过我见这里的吃食与郢都的不同,阿婆做的枣糕也很香,你先试试。”
    说完以后,就起身去找阿婆,问她还要不要再熬药的,就怕病情反复。
    楚染要走,陆莳拉住她的手:“又去哪里?”
    “我找阿婆问她还要不要喝药了,你的病就是她一碗药治好的。”
    “我已无事,不用了。”陆莳牵着她的手,醒来后就见她不停地忙碌,也说不上几句话,她目光带着笑,浅淡而柔和。
    楚染不知她何意,还是放心不下,坚持道:“我去问问就过来,你先换身衣裳,身上的不舒服。”
    陆莳不想她离开,苍白的面上带着虚弱,握着她的力气也不大,最终还是点点头,放她离去。
    楚染出门就去找阿婆,屋内放着许多咸鱼干,都是平日里晒着的,家里鱼比粮食多。阿婆吃过午饭,就在打理鱼干,见她过来,就道:“晚上我们蒸小鱼干吃,这些都是晒干了,蒸一蒸就很香,还脆。”
    “好,阿婆,我想问问还有药吗?我阿姐醒过来了,烧也退了,可还有碍?”楚染问道。
    阿婆和蔼一笑,摆手:“好好养着就成,家里还有鸡,多喝几碗汤就成。”
    楚染这才心定了,走过几步,又将剩下的钱拿了一半给阿婆。
    阿婆不肯收,她推过去:“您别客气,以后还有用得着钱的时候,养了一年的鸡也是用钱养大的,您就收着,晚上吃您的鱼干。”
    不待阿婆说话,楚染就回屋,将门关好,陆莳换好衣裳了,见她回来,抿唇一笑:“你吃了吗?”
    “吃过了,还喝了羊肉汤。”楚染大步走过去,看着被子,总觉得不舒服,就道:“我让阿婆去买床棉被来,再冻着就不好了。”
    想想又要往外走,陆莳无奈:“你莫要忙了,先休息会,也不急在一时。”
    楚染想想也是,乖乖地坐下来,见碗里还有汤,就端起来给:“阿婆说喝了汤才会好,这里地处偏僻,等你病好了,我们再去外面看看,也不急。”
    她巴巴地端着,陆莳不好不喝,自己喝汤,将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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