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
    “也无大事,就是想给三皇子换一教授太傅。”贤妃盈盈道。
    楚染抬首,贤妃是看中陆莳了?恒王之下便是三皇子,陆莳若为三皇子太傅,又与太子沾亲,到时话可就不好说了。
    贤妃之意,也只是为孩子好,未曾多想,旁人长着脑子,就不会这么简单的想了。
    楚染明白,陆莳同样如此,她淡笑道:“娘娘既问,臣这里有一人选,陆家二爷陆怀思不日回郢都城,他的学识好,娘娘可去央求陛下。”
    陆怀思与汝南侯不同,一介书生,思想古板,不懂变通,不然怎会外放数年,当年他的学识可是第一。
    贤妃眉心一动,听闻陆怀思的名声后,笑意渐深,冲着陆莳点点头:“多谢陆相提醒,到时陛下若问,望您多说几句。”
    “臣明白。”陆莳答应道。
    大事说完,贤妃问起陆莳的婚假,“丞相与殿下不如出外走走,眼下正是去离宫赏菊的好时日,那里温泉也可,比起云梦泽,更为舒服。”
    夏日里,一个留下养伤,一个监管郢都城,都没有跟着去离宫,被贤妃一问起,陆莳动心了,道:“臣也有此意。”
    楚染眼皮子一跳,她有此意?
    她有,自己没有,无事去离宫做什么,陆老夫人还在相府不肯走,另外太子有意选妃,事事都要去安排,她有意有何用,有时间?
    楚染不应,贤妃笑了笑,片刻后送人出宫。
    再回章华台时,吴江使臣不在了,两人拜见楚帝。楚帝初次嫁女,心中微有感触,让人奉茶后,便道:“新平性子不好,丞相有空多管管,勿要学着旁人。”
    话提三分,留着七分。楚染明白指的是朝政,她故作不解,摇头道:“阿爹乱说,我哪里性子不好,前些时日在府内,我也学着绣花酿酒,你莫要觉得我甚事不懂。”
    她微微歪头,发髻上的凤尾轻颤,散去了平日里的沉闷,少女般娇羞。
    楚帝闻言哈哈笑了两声,当着楚染的面就问陆莳:“朕与吴江使臣谈过,和亲一事照旧,另外命户部工部合力督造战船,你亲自去跟着看看,另外就当你二人去散心。”
    去吴江?楚染一惊,恍惚抬首:“阿爹为何不让旁人去?”太子方有选妃的想法,这个时候支走她二人,到底是何意,莫不是想给太子安排出身低微的太子妃?
    楚帝不大高兴,不过她能直接问出来,可见心思并非深沉,他拍了拍楚染的脑袋:“船只一事牵扯的银钱甚多,朕不放心旁人,只能劳动陆相走一程,三四月罢了,你二人赶得回来过年。”
    太子妃的人选,两月就可定了下来。楚染拿小眼睛去瞄着陆莳,希望她能拒绝。陆莳于朝廷上能力甚广,只要她不想,就会有其他人去顶替。
    她看了两下,陆莳并未抬首,反行礼遵命,气得她不想同这人说话。
    待出了章华台后,就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如何想的,无事去吴江做什么?”
    陆莳的婚假也因陛下的吩咐而没有了,如今得了吩咐就需请两部尚书来商议详情。人在宫里多有不便,陆莳想去摸摸她的脸,环视一周后,宫人内侍来回走动,她忍了忍。
    楚染不想离开,尤其是今日都未曾见到太子,也不知他境况如何。陛下的吩咐与梦里大不相同,细细去比较,陛下开始注意吴江也算是好事。
    她就是不想出郢都城,放心不下太子,他身子刚有好转,如今离开,怎么能放心得下。
    上了马车后,陆莳先回府更衣,事出有变,她只会将楚染放下,嘱咐她勿要出府,也不要去老夫人处,免得两人闹得不痛快。
    这些年陆家前程不错,尤其是陆莳拜相后,不少过府的夫人都夸着陆相,道她是神女,夸得老夫人心思就飞上天了。她本想让陆莳换门亲事,纵然不是小郎君,也是貌美体贴的世家女子。
    哪里是无母无宠爱的公主,娶她就等于要帮衬着太子,哪里看都像是麻烦。
    楚染回相府后,让人给太子传信,回话便是万事无忧,她这才不担心。
    陆怀思还未曾回郢都,老夫人就在相府里不肯走,托着楚染打花牌,她对这些一窍不通,每次去都要输些银子,老夫人高兴得不行。
    成亲后的几日里陆莳回来得晚,有时在书房忙到子时,回去后,楚染抱着被子睡着里侧,丝毫没有等她一道睡的觉悟。
    等了三四日后,陆老夫人开始坐不住了,催过几次,陆莳都不理会。
    一日楚染去见她时,回来带来一盆茶花,红白相间,她未曾见过,总觉得花朵好玩,竟然有两种颜色。她摸着半晌后,婢女道是柳夫人来了,多半是来看老夫人的。
    婢女将人请进来,见楚染在看着茶花玩,花开两色,她先行礼,而后才问道:“殿下这是哪里得来的花?”
    “老夫人送的,姐姐去厅内坐坐,陆相还未曾回来,可是来看看老夫人的?”楚染笑道,几句话问得有点像主持中馈的模样。
    柳夫人听到是老夫人送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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