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会听。”
    楚染明白过来了,不见面下次便不认识。有些人认主,就算陛下厚赐,也不会改心。
    冯唐是一女子,眉清目秀,官至户部金科,平日里也不会多露面。李初是一武将,守着宫门口,进出极为方便。
    见过后,就退了下。
    天色漆黑,相府门外套好了马车,府内扎着彩灯,越往街上走越是热闹。楚染心里依旧牵挂着灵祎,追问了几句。
    陆莳被追问得头疼,才道:“霍老近日里身体不爽,灵祎去看望了。”
    “他如何身体不好,怎地需要灵祎去看?”楚染一针见血,霍启那个老东西本就是装病,没跟去离宫,也不知想些什么。
    外面的吵闹声愈发大了,烛火透着车帘,隐隐约约地就看到了楚染颤动的眼睫,她巴巴地望着陆莳,等着她的后话。
    陆莳本不想告诉她,被她炙热的眼神看得心口发软,实话道:“吴江王送他一匣子南珠,个头大,送给了灵祎。灵祎觉得欢喜,就送去宫内织造局做簪子,不想被贤妃看出端倪。吴江王也进贡了几匣子,却被锁在库里,如何就到了灵祎手里。”
    楚染接过话来,“因此,霍老担心被旁人发现了,就日夜难安,喊了灵祎去想办法。”
    “殿下聪慧。”陆莳顺口夸赞道。
    “阴阳怪气。”楚染嘟哝一句。
    陆莳被她骂,也不介意,眼中反蕴出一抹笑。
    待下车就远远地瞧到连城捧着荷叶,里面一大捧莲子,悠哉地走过来,见到楚染下车,眼睛一亮,就小跑着过来。
    他来郢都城数日,都未曾细细瞧过楚染,这时得空了就想好好说说话,脚步未挪近,就看到陆相跟着下来,忙停下来,憨憨一笑。
    做梦都未曾想到西北城内被殿下金屋藏娇的大姐姐竟会是陆相。
    楚染走过去,拉着她往酒肆内走去,连城入了郢都城后就爱吃水里的东西,桌上摆着莲子、花蜜菱角,还是蜜藕,一应摆开。
    连城悄悄道:“我还以为在西北时藏的哪家大姐姐,你怎地把陆相藏起来了,害我以为你在外面沾花惹草,吓得我都不敢在祖父面前露口。”
    没了旁人在,连城也不再拘束,将这些时日来的苦闷都说了出来,“来郢都城,我就遥远见了一面太子,都没怎么说上话。”
    他晓得要避嫌,可未曾想到要这么冷漠。
    楚染咬了一个莲子,比起她摘的好吃多了,顺口道:“待太子回来,自会邀请你去东宫去玩,再是避嫌,你二人也是沾着血缘的,太过冷漠反而让人怀疑。”
    她说话的功夫,连城吃了好几个菱角,眼光扫到门口的陆相,忙站起来,道:“陆相,你与殿下谈,我出去走走。”
    下面热闹,再不远处都是青楼之地,连城哪里会在里面久坐,他下去后,楚染就趴在楼上看,目光跟着连城走。
    婢女将满桌的水里吃食都撤下去,置了一壶荷花香片,与宫里的茶也是不同。
    楚染看了会就看到了霍茯,旁边站的便是灵祎,两人后头站的是霍家大公子。她将窗户关上了半扇,陆莳走近,一眼也瞧到了,她不曾置言。
    “你说霍大公子会娶哪家的姑娘?”楚染捧着茶,饮了一口,下面的灵祎手中提着盏灯,发髻上的南珠格外亮眼。
    霍家大公子年过二十而未定亲,虽说无尚驸马的心思,野心也是不小。前世里娶的是陆家的姑娘,站在陆莳面前,也恭谨地喊姑母。
    “不知。”陆莳道。
    楚染眼睫一眨,她想起自己答应宁王叔,给他家女儿说媒,趁着机会就道:“你觉得宁王家的郡主如何?”
    “殿下要给陆家儿郎说亲?”陆莳未曾客气,一句话就戳破她的心思。
    楚染被她说得不大好意思,直言道:“如何?”
    “汝南侯不大会同意。”陆莳道,“宁王虽是亲王,可不涉朝政,多少都不如意。”
    世家大族联姻时都是为着利益,倘若岳父家无法给予帮助,陆家是不会考虑的。
    楚染知晓这些,盯着陆莳:“可是宁王叔父封地富庶,陆家缺银子,岂不两相齐全。陆相本就是丞相,陆家再结一门权臣,岂非让陛下猜疑?”
    她想的周全,舌绽莲花,陆莳瞥了她一眼,沉吟须臾才道:“我回去与侯爷说说。”
    “侯爷想巴结霍家?”楚染试探道,霍家也是有钱的主,不过银子就没有宁王家的干净。霍家将手伸到朝堂上,只要不是大动静,楚帝都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楚染猜得极对,陆家就是想巴结霍家,局势未定,陆相与太子是姻亲,那么爬上恒王的船,也是不吃亏的。
    她想的就是断了汝南侯这个想法,真正只效忠太子一人。
    楚染心里的小九九一出口,就瞒不过陆莳。陆莳知晓她现在还是不能深信她,信任二字太难,就好比是帝后之间,几乎全无信任,撑着的不过是宫规、世人的言论。
    两人保持着沉默,婢女将吃食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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