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在玩铃铛,你去看看。”
    新阳半信半疑地,又往屋内看了一眼,狐疑道:“不对,声音好像是在屋内。”
    平日里笨得很,不知今夜就变聪明了,楚染拉着她就出去,道:“我让庖厨给你做了点心,是牛乳糕,里面放了蜜豆,你去尝尝。”
    说完,将人推了出去,门给从里面栓上了,新阳在外面敲了两下,就默默走了。
    楚染忙去暗道处将门打开,陆莳站在出口处,上下打量她一眼。她面色慌张,脸色红通通的,她怪道:“出了何事?”
    “无事。”楚染脸红,将暗道门给关了上去,见陆莳手中提着食盒,道:“你未吃晚膳?”
    “用过了,这是你昨日要的花糖。”陆莳将食盒放在案几上,又道:“我方才似乎听到有女子的声音,新阳来过?”
    细细一想,公主府里也只有新阳才会让楚染不敢开门。
    提及新阳,楚染就道:“你可知明妃与新阳之间……”
    她欲言又止,陆莳就明白过来:“确有其事。”前世里新阳和亲后,明妃便郁郁而终,其中曲折,她只知道一半。这次明妃入宫,让她觉得匪夷所思,不过两辈子终究不同,她并未多加在意。
    小儿女的感情,都是有的,何必去多管。
    楚染一听就担忧道:“想必周文义是知晓的,明妃位尊,只怕无法反驳。”
    “这些不用管,宁王来找你了?”陆莳将玫瑰花糖取出来,盒子里还有其他的糖,五颜六色,像是雨后彩虹。
    楚染觉得有趣,吃了一颗黄色的,有些辣,陆莳笑道:“那是姜糖。”
    她吃了一口就吐出来,用帕子包着,辣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道:“我怎地不知吴江那里何时递了国书过来。”
    吴江原来是大楚的,后来叛变,就一直没有收回来。吴江的国主懂得讨好楚帝,每年说不尽的贡品,就是每隔二十年就会求娶一位公主,拿女儿换来的东西,总令人不齿。
    周文义谏议数次,前朝时就想收回吴江,谁知皇帝听劝,到了楚帝这里被贡品看花了眼,哪里还想着收复回来,一位公主就能解决的事,何乐而不为。
    她辣得不行,挑了颗玫瑰味的糖嘎吱一声咬碎了,甜味滋润着舌尖,这才散去辣味。
    陆莳凝视她一双带着情绪变化的眼眸,含笑道:“吴江历来如此,霍启提议宁王的独女。”
    “灵祎不成吗?”楚染道,“她是最符合的,往下年龄都小了些,陛下有女儿,犯不着让宁王的女儿出去,也不怕被御史骂。”
    灯火下,楚染的脸莹莹生光,她舔了舔唇角。
    唇角上染着花糖,舔过,就显得红若深山里的丹果,引人采撷。
    陆莳瞧过一眼后,心神一颤,看向旁处,漫不经心道:“霍启不肯,宁王久不入朝,无人替他说话,陛下自然就会偏心。”
    楚染在糖盒里挑挑捡捡,看中白色的桂花糖,道:“霍启心思,宁王叔知道了,两府肯定结仇了,你若帮了宁王叔,日后自然有好处的,他在皇族里为长,以后好说话。”
    她包了一嘴的桂花糖,也没多谈这些话的心思,陆莳望着她:“你想让灵祎去和亲?”
    “丞相有法子吗?”
    陆莳侧身看着她,眼里的情绪很明显,楚染非善人,与王后本就不亲厚,之间隔着怨,灵祎又数次缠着她不放,是人都不会待见。
    她略微一思忖,颔首道:“有。”
    陆莳说的有,并非是可,楚染过于敏感,眼一瞪,戳破她心思:“丞相舍不得?”
    “并非舍不得,而是没有必要这般做。”陆莳回道。
    陆莳才不信她,“只怕是陆相口是心非。”前世里就是新阳去和亲,怎地不见她去说什么值不值得,到了灵祎就是不值得。
    “殿下该知,纵容吴江独立并非是长久之事。”陆莳劝道,她眸色冷了冷,“今日朝堂上不少人提及吴江当收回,霍启一力拒绝,陛下有些动摇。”
    她想收回吴江,而非用公主去和亲,楚除去西北外,几乎无战事,以至于楚帝心中总是担忧武将做大,不如借此机会让武将去征战,发挥他们的作用。
    楚染不大相信,前世里吴江可是好好的,最后恒王立为太子的时候,还送上许多贡品来祝贺,可见恒王与吴江是要好的。
    她略有些迟疑,陆莳晓得她听进去了,伸手去给她擦去嘴角边的糖渣。
    楚染就只见一只莹白的手从眼前略过去,瞬息就没了,嘴角被碰到的地方微微发烫,她自己伸手摸了摸,感觉哪里不一样。
    她未及多想,抬首就看到陆莳眼中淡淡笑意,姣姣如月光,倾泻出数丈银辉。
    陆相笑什么?她又摸了摸唇角,道:“如何让陛下答应出征吴江?”
    “不急。”陆莳凝视她那只不断在唇角上摩挲的手,她擦来擦去,反把唇角擦得更加红了。她没忍住,伸手去拂开那只手,唇角蠕动,却听外面传来声音:“阿姐,你开门。”
    陆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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