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定亲,就胜过所有的话。灵祎顿时眼眶就红了,她历来喜欢就是喜欢,兼之阿姐对陆相不喜,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怪就怪在先王后定亲了。
    她哭了出来,道:“陆相,若是阿姐不好,你再回头找我,我等你的。”
    陆莳不愿同她多谈,微微昂首示意阿秀请她入府。
    她一句不愿多说,灵祎哭得眼睛通红,伸出小手想去拽下陆相的衣摆,要她说句话,伸到半空中就想起阿姐的那句话,瓜田李下,默默地收回手。
    屋外的楚染将她的动作看得很清楚,灵祎性子纯真,到底是被人牵着走,陆莳是好,可也只能是她的。
    她扬首看着夕阳,夏日里天色长,天黑还有段时间,耳畔隐隐传来灵祎哭泣的声音,她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回头就看到陆莳的容色和缓了很多。
    哭能哄人?新阳可没说这个的,她扭头去看,灵祎已经不哭了,眼睛通红的。
    阿秀将灵祎送出去,她端详了一眼,觉得感情很奇怪,回首的时候,陆莳走来,低声道:“解决了,殿下可要去看看暗道?”
    陆莳态度如旧,她想了想,想问一问的时候,小厮匆匆走来,焦急道:“殿下,恒王入府了,您且快些回府。”
    这对兄妹,怎地那么厌烦,她与陆莳打过招呼就离开,陆莳提醒她:“恒王去时,多半为了西羌。”
    楚染道:“我晓得了。”
    待她回府时,恒王坐在厅内静静品茶,见到她回来,仰面一笑:“新平,你怎地才回来,去了何处?”
    他喜气满面,神采飞扬,楚染看他一眼,道:“我去街市了,恒王兄有事?”
    “自然有事,我听说这次刺杀你的刺客与西羌有关。”恒王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将楚染拉至一旁,屏退伺候的婢女。
    楚染被他握着手腕,甚觉恶心,不动声色地拂开,“这是哪里得来的消息?”
    “自然是大理寺,陆相那里也有证据,想必明日陛下就会知晓。”恒王信心十足,眉眼皆是喜气。
    楚染心底里的厌恶更深,看着窗台下的茉莉花,正当花季,绿叶之间冒出一个个小小的花苞,夜晚间香味十分浓厚。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香球,回首道:“西羌胆子挺大的。”
    恒王等了半天就等到这句话,觉得她愈发窝囊没用,本想过来问几句话,谁知竟是一草包,他便道:“胆子是挺大的,新平这次无辜受伤,也是西羌贼所为,陛下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嗯。”楚染应了一句,再无二话。
    恒王追道:“长平侯镇守西北,也定会出兵讨伐西羌的。”
    楚染又嗯了一句,恒王来此不过是想激起她心中的恨意,与陛下、与长平侯诉苦,这般就真的给西羌定罪了。
    可是,她偏不去。本就没有定论的事,她去趟什么浑水,白白地脏了自己的手。梦里后来的恒王誉满天下,也是在太子死后,满耳朵都是他的好话。
    文人墨客人人吹,吹他贤德、吹他仁厚,还吹他能文。他年长太子几岁,之前怎地不吹偏偏在太子死后才开始吹,可见这些都是为他造势的。
    那时在楚,太子薨,她被逐,灵祎不知去向,三皇子、四皇子不过十来岁的孩子,能捧的也只有他了。
    他如此得意,也不过是得了霍家的福。霍启想拜相,野心大得很,谁知就被陆莳占了先,可见他心里的恼恨,他与陆莳之间怕是无法好好相处。
    她脑子里一点一点去想,把梦里乱七八糟地事都串了起来,好似明白了些许,想除恒王,就得先除霍家,斩断他的臂膀,才可。
    楚染说不出话来,恒王还在劝,她觉得厌烦,又不得不忍下气来去应付他。
    最后恒王觉得没趣,骂道:“新平胆子越来越小了,受了这么大的苦,都不敢给自己出头,真是窝囊。且看阿兄替你去争,到时你可得好好感谢本王。”
    “阿兄不用这么做,新平相信陛下,他会给替我做主的,天色不好,新平送送您。”楚染直接赶客,恒王也是够蠢的,不知前世里怎地就他赢了,楚迟早败在他的手里。
    恒王见她不上钩,气得甩袖离开。
    楚染不理他,重新走到窗下,看着茉莉花,让婢女抱着一盆就往卧房走。半路遇到新阳,她奇怪::“阿姐,把这茉莉花搬哪里去?”
    楚染想搬去暗道里,不好与新阳说,便道:“搬去房里,恒王兄刚走,你用了晚膳吗?”
    “阿姐,我想出府。”新阳道。
    “也可,我让人跟着你,换身衣裳再去,另外带些银子,出去后也别怕,旁人不敢欺负你去。”楚染没有怀疑,只当她要出府玩,城内的夜市甚是繁华。
    陆莳不在府上,被楚帝火急召去宫里,同时还有大理寺卿在,为的是西羌之事。只查出些许线索,楚帝便定案,拍桌要去讨伐西羌,丝毫不去问西羌人如何进宫。
    大理寺卿正头疼如何去查清经过,闻言便松了口气,擦着头上的汗珠,跪地的姿态也不敢动,静静听着楚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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