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推我身上……”楚染反驳,一想到梦里是她闹着和离就乖乖闭嘴了。
    话说一半就停顿,引得陆莳侧眸,她不解:“殿下怎地不说了?”
    楚染闭紧嘴巴,怎么也不说了,往被子一躲:“睡觉。”
    做起了缩头乌龟。陆莳轻笑,终究是个十五的孩子,无法很好地掩藏自己的感情,比起前世,她还是喜欢现在这个看似精明、实则带着傻气的楚染。
    这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陆莳要上朝,次日天色未亮,她便已起身,纵她小心翼翼,也还惊动到了楚染,她抱着毯子,迷糊地睁开眼,茫然道:“你去哪里?”
    陆莳背对着她,听她软糯的声音,不觉莞尔:“上朝。”
    她回身,楚染眼睛半睁着,脸上稚气似乎未脱,粉嫩地肌肤,生得秀丽而脆弱,就像是少女手中精致的娃娃。
    与前世里阴冷的新平公主,大相径庭,一时间,看着相似的容貌,陆莳便说不出话来。
    楚染迷糊了瞬息后就清醒过来,未曾在意陆相的痴迷,只扭头看着外面刚刚露白的天色,道:“还很早,你怎地不再睡会?”
    “我先回府去更衣,你再睡会。”陆莳回过神来,心内五味杂陈,不知怎地就伸手想扶着楚染躺下。
    动作自然而娴熟,发自内心。
    楚染乖顺地躺下,困意一阵阵涌上来,陆莳却道:“殿下府内的伶人可曾处置了?”
    她一个激灵就醒了,哪里还有困意,支吾道:“伶人……我昨日才回来,还未曾去办。”
    伶人就像是陆莳心中的一根刺,尤其是宁王赠的,美色妖娆,更加令人心中不舒服。她轻轻嗯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楚染心中生出一个感觉,陆莳这一走,至少半月里不会搭理她,前车之鉴,她很快就明白过来。
    陆莳的动作比她脑子转动得还要快,未等她说话就离开了,片刻不停留。
    屋内静悄悄的,楚染哪里还有心思去睡,陆莳的性子好像比较爱吃醋?
    这个想法一生起后就被自己反驳了,陆莳这般光风霁月,怎会计较这些小事。她翻过身子,又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宁王扭着臃肿的身子跨进府,后面小厮手中拎着许多锦盒,笑声从门口就穿了过来,“新平、新平,快来。”
    楚染去迎,他笑容满面,拉着她的手就道:“听说你病了,东宫又去不得,昨日听说你回府,今日就赶过来了。”
    “谢王叔。”楚染面色红润,殷勤地将宁王请入府。
    与此同时,陆莳下朝时遇到灵祎,她似是有话要说,两人碰面后,恰好大理寺卿走来,陆莳挪开几步,灵祎看过去,隐约听到西羌二字。
    她站在原地等了等,片刻后,陆莳走来,歉疚道:“臣急着回署衙,先告退。”
    “陆相、陆相……”灵祎急得跳脚,她就想问问陆相心中可有她,若有,她就去求阿爹,可是还没说,人就走了。
    她恼恨地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心中闪着怨恨的情绪,阿姐竟然这么想她。
    明明是她二人没有感情,都说了强扭的瓜不甜,可阿姐偏偏去吃这个瓜,真是没意思,为何就不能让一让她。
    她自小就爱慕陆相,如果阿姐喜欢陆相,她就退出,偏偏阿姐待陆相,冷漠如冰,寻常人都比她好些,尤其是陆相重病,她竟去南边去玩。
    这分明是毫无感情,与其被婚约束缚着,不如早日退婚,免得耽误陆相。
    她无精打采地回中宫,王后正在梳妆,见她失望而归,招呼她过来,低声道:“你还是早日放弃的好,若是寻常人,阿娘定给你去抢,可那是新平的人,抢不得。”
    “我晓得,刚刚去见陆相,她一句话都不同说,匆匆回署衙去办事,不过她是真的焦急,不是敷衍我。”灵祎安慰自己,定然是有急事的。
    王后眉心一动,故作不解道:“她因何事匆忙离开?”难不成是刺客一事有进展?
    灵祎不自觉,回想一番,道:“儿就听到西羌二字,其他不知。”
    “西羌?”王后微微一惊,西羌是边境小国,弹丸之地,历来是连家在镇守,难不成又出事了。她掩盖下疑惑,打发走灵祎,着人唤来恒王,母子一番商议。
    ****
    十名伶人留在公主府,也不是什么大事,奈何陆莳都已发话,她也不好留,送走宁王叔后,她整理好自己,进宫去见驾。
    因她有功,楚帝对她十分关切,唤人奉茶,取糕点。
    楚染跪坐在下首,静静品过一口茶,道:“宁王叔方从儿府上离开,送了儿十余名伶人,道是可站莲花台上起舞,舞姿蹁跹,神态轻盈,可比作赵飞燕掌上起舞。”
    楚帝微微震惊,以前楚染过来必是为了太子,提起政事,这次却是不同。他不喜公主参与政事,就怕公主夺嫡,前朝有女子为帝的先例,他总以为女子还是要在男人手里的好。
    他不喜新平,也是因为这个,但楚染不提政事,反提起

章节目录

长公主要和离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凡人书只为原作者九皇叔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九皇叔并收藏长公主要和离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