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后,与陛下提及亲事。”陆莳直言,她不想给陆氏族人半分迷惑。
    “丞相难道不再多想?”汝南候劝道。陆莳聪慧,大好前程给新平公主糟蹋了,他亦担忧。
    陆莳抬首看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冷意:“十多年前便已定下,还要如何想?”
    说罢,她起身往内室。
    丞相赶客,汝南侯也无法厚着脸皮留下,叹息一声后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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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相府内的楚染睡了一个时辰便醒,伤处疼痛减去许多,也没有那么疼,她起身时要换衣裳。
    阿秀闻得屋内响动后,推门而进,新平公主拥着毯子,私下寻找着什么。
    楚染身上衣物都被剪坏了,自然要重新换一件来,只是她扫视一周,并未找到,她抱着毯子,不知所措。
    她面色通红,如桃花灼灼,眸中水雾盈盈,年少人的纯真看得阿秀眉眼一颤。她好似明白丞相的执着了,新平公主若不动怒,平日里的举止也甚是可爱。
    就是欺负陆相的时候,有些坏。
    阿秀得了陆相吩咐,要将人留下来,便道:“您再睡会,陆相有事回署衙,待她回来,您再走。”
    楚染听罢,又躺了回去。临睡前,陆莳神神秘秘,也不知要做什么。
    相府安静,陆莳不在,楚染躺了片刻后便起身去外面坐着,着人回公主府去看看可有人去拜府。
    公主里她为长,只是她历来不曾在意与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如今不同,她既选择退出来,与他们之间的交集就要多了。
    小厮回去后,再回时手中多了几张帖子,恒王邀她明日去云梦泽游玩,其余的也类似。
    夏日酷热,官家公子小姐几乎挖空了心思去玩,云梦泽旁凉亭景色好,就连湖水都显得极为清爽,太子在东宫安然无恙,她也不用去递消息的,待他‘病好’再说。
    恒王的宴,不能不去,她着人去回话,必不会误时。
    恒王近日意气风发,在楚帝面前也格外受用,满朝几乎无人敢得罪他。楚染知晓分寸,不好惹他,能去便去。
    她着人去一一回话,都应了邀请。
    时间尚早,她去院子里荡秋千。藤萝又爬高了些,绿意盎然,似要爬至屋顶,遮高屋檐。她脚尖点地,整个人就荡了起来。
    紫色的藤萝花需花架,可惜陆莳没让人去做,反而任其生长,大有放养之意。她不由想起其余两位皇子,王后的性子不算大方,对他们却很好,恩赐不断,如此一来,陛下只当王后贤良。
    她看着生长毫无阻碍的藤萝花,心中凉了半截,两位皇子都已八九岁,还未曾出宫开府。在梦里里,两人放荡不羁,行事毫无顾忌,太子死后,几乎所有人都看好恒王。
    只怕王后是故意所为,两位皇子对恒王没有威胁,养得目中无人,给了封地便可。
    她极力回想梦中的情形,捂住自己的额头,明日入宫游玩,怕是要见见两位后妃。
    傍晚的时候,陆莳从署衙归来,见楚染在府内候着她,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全身疲惫都散去不少。
    楚染抬首时,她的笑意淡去,只留淡漠,道:“殿下伤可还疼了?”
    “尚可忍耐。”楚染站起身,见她一身宽大的朝服,屋内莫名逼仄,好心道:“你可要换身轻便的衣裳?”
    陆莳扫过一眼,颔首道:“也可,殿下稍候。”
    待她回来时,手中多了盏烛台,楚染不明,道:“天色尚未入黑,你拿灯做什么?”
    陆莳没有回答,只走到一旁的书柜旁,楚染踏近,忽而看见书柜动了。
    楚染:“……”
    陆莳道:“里面漆黑,有灯可视物。”
    “你这道通往哪里?”楚染惊得睁大的眼睛,丞相府内何时有这密道,她怎地从未见过。梦里好似也不曾有,她错过了什么事?
    陆莳眸色似笼罩着一层墨,深邃幽暗,只提着灯踏进去。
    里面漆黑一片,走过约莫□□阶梯,就是无尽的黑暗。楚染凭着昏暗的视线发觉路并不宽,刚好可容一人通过,走了近五十步才便宽了些许。
    此时,陆莳停了下来,将墙壁上的烛台点燃,复又往前走。
    楚染心中疑惑,只好随着她走,不知走到哪里,陆莳停了下来,身后墙壁上的烛火都被点燃了,她的眸色闪烁着烛火,融化了寒冰。
    前面没有路了。
    楚染越过她,看向尽头,道:“怎地不通了?”
    “前面再挖,便是新平公主府的地界。”陆莳道。
    楚染说不尽的震惊,“可是两府并不相近,这么点的路如何会接通两府?”
    第22章 躲
    尽头旁还多了间小小的屋子, 陆莳将桌上的烛火点燃, 桌上搁置着一份图纸,递给楚染:“殿下看过便清楚,数月前便已动工,只是怕惊扰到公主府,便停了下来,殿下若同意, 我便着人继续,不同意便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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