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一生?
    萧易成见她目光澄明,有的只是关心,而无绮思或偏袒之意,心里于是舒坦好些,点头道:“好,就依你。”
    眼看凝霜欠了欠身便要朝台阶走去,萧易成叫住她道:“城隍庙附近那几个人,是否要我帮你打听一下?”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萧易成可不会容许自己的未婚妻被人轻易欺侮了去。
    凝霜想了想,“那就有劳世子爷了。”
    傅三老爷虽说京中人脉颇广,可到底不及萧易成路子野,再者,老爹爱女如命,一急起来反而误事,倒是萧易成更值得信任些。
    萧易成望着她明净皎洁的面庞,轻轻笑道:“都这时候了,还称呼我为世子爷,你就不知道改口?”
    意思仿佛要喊他一声夫君,他才遂愿。
    这就是个登徒子!凝霜红着脸照地上啐了口,匆匆跑开了。
    萧易成从没想过有谁害羞起来会如此动人,只觉一颗心整个地陷了下去,不禁悠然神往。
    ☆、提亲
    凝霜回到府中时, 天色已经半昏黑了, 她愈发不敢张扬, 生怕惹出动静——凡事都须讲究章程,萧易成虽已答允娶她,可在两人正式成亲之前, 还是不宜过从甚密。
    至于她差点在城隍庙遇难的事, 更加不能宣之于口, 无论对方是否得逞, 这对于一个女孩子的名誉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故而她去向阮氏请安时, 绝口不提今日经过,只说自己踏青之后,顺势又到城中铺子里逛了一遭——也顺便解释她为何换了衣裳, 女孩子嘛, 哪有不爱新鲜的。
    阮氏见女儿这样懂事,自然欣慰,却又怕她过于劳神, “生意上有你爹操心呢,你何必把自个儿累着?”
    凝霜搂着她的脖子撒娇,“可是娘, 爹早说过待我嫁人之后那几间铺子交由我自己打理,你想我能一窍不通么?”
    傅三老爷讲究防患于未然,更怕自己万一有何不测,女儿会遭人算计了去,故而不惜余力也要教会她当家理纪, 不求财源滚滚,但求有个安身立命之本。
    阮氏比起生意更关心婚事,“你程表哥呢,今日有没有送兰草给你?”
    说起程迟凝霜便有些默然,她知晓自己本该立刻告诉母亲那桩婚事已无可能了,但,以阮氏与程家的亲近关系,恐怕未必能够接受,还是等萧家来人再说吧。
    凝霜只得支吾过去。
    母女连心,阮氏何等敏锐,一眼就瞧出不对来,“你俩可是发生了什么?”
    想到三丫头回来时胸前佩戴的兰草,阮氏不禁怒上心头,“好呀,这程郎竟是个负心汉,娘得找他理论去!”
    她是看着程迟长大的,早就视如亲侄儿一般,这般背叛更叫她难以忍受。
    凝霜哭笑不得,忙按着她,“娘,不过是场误会,等我亲自去问他吧,您就别掺和了。”
    阮氏一想,儿女家的事长辈到底不宜在其中搅和,闹得太难堪就有违她的本意了,且她并不愿这桩婚事作废,到底得留着点转圜的余地——这样想,倒是让霜儿自行解决更好些。
    阮氏便不再多话,只嘱咐凝霜好好休息,别掏坏身子:瞧瞧,才刚到三月,脸上就跟中暑一样了。
    凝霜道完晚安就从母亲房中告退,出来时下意识揉了揉脸颊,只觉又热又烫,可想而知定是红得跟猴屁股一般,难怪阮氏会疑心她中暑。
    想到萧易成那几句缠绵动听的情话,凝霜竟也觉得心旌摇荡,险险不能自持——她觉得自己几乎撞了邪了。
    回去后就准备上床安枕,谁知甘珠却前来回话,说是大房三姑娘几番遣人过来查看,像是很担心她的去向。
    担心?担心她安然逃脱虎口吧?凝霜冷笑,“这么晚,就说我已经睡下了,请她明日再来。”
    甘珠见她面色不善,疑心三小姐同自家姑娘有何龃龉——不过这也是常事,听说三姑娘还霸占了表少爷送给二姑娘的兰草呢。
    大房里没一个好东西。
    甘珠便神色轻慢的打发走来人,一句废话都懒得多说。
    傅凝妙没打听到消息,一宿无眠,次早便急煎煎地跑来凝霜院里,关切的道:“二妹,昨日因我常去的那间胭脂铺子关门了,不得已赶去另外一家,因此耽搁了些工夫,二妹你没出什么事吧?”
    凝霜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对镜慢理云鬓,乜斜着她道:“我能出什么事?还是你希望我出事?”
    傅凝妙心中有鬼,忙道:“怎么会呢?我是关心你才这么说的。”
    一面暗暗泛起嘀咕,瞧傅凝霜的模样,似乎并未遭到劫掠,且昨日并未听到动静,若她衣衫不整归来,府里很该引起惊动才是,怎么却是死气沉沉、闷声不响的?
    莫非,是那些人不曾下手?真是些没用的东西!亏她还特意给那些流氓递了消息,说傅家三房有钱,随便他们怎样折腾,保准不会吃亏。谁知他们竟这样懦弱,没本的生意也不敢接——这世道连

章节目录

我救了无后而终的世子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凡人书只为原作者天行有道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天行有道并收藏我救了无后而终的世子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