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便是为了看完他就同你睡上一觉。”
    纪潇故意拖长声音:“哦——和我睡觉啊。”
    院子里还有婢女走动,听闻这边的声音,顿时脸熟了个透。
    林今棠却是习惯了,此时已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接:“一路赶回来,自然要好好睡一觉,才好养足精神……还是说,阿鱼还有余力?”
    纪潇“嗤”了一声:“这又不看我有没有,倒要看你啊。”
    说是这么说,却立刻起身进了屋,倒头就睡,根本不给林正君发挥余力的机会。
    林今棠无奈地叫人打了水,替她擦了脸,和衣在她身边躺下,握住纪潇的手。
    过一会儿又嫌不够,可纪潇平躺着,他试着把人往怀里勾一勾,纹丝不动,再勾一勾,纪潇就半梦半醒地把手伸进枕头底下摸了一会儿。
    她自然什么都没摸到,于是抽出来,一巴掌糊上林今棠的脸。
    不重,但是林今棠怀疑刚才纪潇是在摸刀。
    他默了默,干脆自己贴了上去,大半个人压在了纪潇身上。
    于是纪潇梦见自己被剑南山间的巨石埋了,意识惊醒,便觉得身上有些沉重。
    睁眼一看,好家伙,林咏召一个男子,生生睡出了前一夜刚被临幸了的姿势。
    她把他往外推了推,林今棠抱她抱得紧,这一推便醒了。
    他发怔了一会儿,随后又压了上来。
    纪潇:“咳咳,林三郎,你虽然不算重,但对我这种柔弱女子来说,还是很重的。”
    “柔弱女子”睁着眼睛说瞎话,林今棠充耳不闻,将她缠得更紧,但纪潇身上的压力却小多了。
    他与她几乎没有间隙,能感受彼此轻微的吐息,说话时嗓音里勾出一丝沙哑:“可你都不来抱我。”
    纪潇便动弹不得了。
    她理亏,且……心软成了一滩水。
    他们这样静静躺了许久,直到天光彻底露出来。
    林今棠好似这时才真正清醒,起身坐在床边,用脚扒拉着榻边的靴子。
    纪潇看着他挣扎了半天,又回头来望着她说:“我去看看行李收拾得如何了。”
    纪潇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跪在床上,从身后抱了抱他。
    林今棠这才好了。
    林宅里倒也没多少要带走的东西,关键在于路上的粮食。
    唐鸠提前几日得到消息,已经备好了一些,林今棠大致看过一遍,道:“这些够七日的路程了,派人快马先我们一步,去半路买粮,减轻路上负担。”
    他们要快些回京,在路上耽搁久了,易生变故,也怕漾儿吃不消。
    唐鸠点头应是:“那明日我们便可出发了,正君看可要再歇几日?”
    林今棠沉吟片刻,问道:“定在三日后吧,从剑南跋涉来的士兵们也需养精蓄锐。那乳娘……”
    唐鸠道:“奴已同商夫人说了,她愿意同我们回京,日后若商县令有机会调回京中,她便正好留下,若是另有高就,便护送她回去。”
    这三日里,乳娘也脱不开身,因此是县令带着一家人登门来,让商夫人能同家人道别。
    虽是道别,却不是什么伤感的情形。不舍和担忧自然是有一点的,但并不沉重,因为唐鸠同他们说的话里替纪潇透了点口风,商县令前途一片光明。
    这商夫人以为自己带着小郎君,会同夫人同坐一辆马车,这样母子二人也正好亲近,哪里想到启程后,纪潇一直骑在马上。
    她一身男装,束男子冠,与林郎并肩策马。
    二人亲密无间,小郎君……没准是个意外。
    商夫人无言之际,竟还有些自己都难察觉到的羡慕。
    行至第三日时,纪潇也觉得自己太忽视漾儿了,她破天荒地在马车里坐了半日……如坐针毡。
    马车里有林今棠,和马车里有别人,那完全是两回事,她总不能不顾及形象,大大咧咧往那一躺吧?
    这样干坐在那儿,还不如骑马呢。
    于是下半日她就突发奇想,剪了一个奇形怪状的背带,用斗篷将漾儿全身罩住,绑在了自己身前。
    她竟带着百日稚儿骑马!
    乳娘提心吊胆,马车的帘子一直没放下,纪潇就缓缓走在马车边上,这么多人,前进的速度本就慢,她又骑得稳,那点摇晃对漾儿来说,就像是被人抱在臂弯里轻轻摇着。
    在纪潇看来,这可比坐那一颠一颠的马车舒服。
    漾儿也给面子,他生得健康,乳娘也照顾得好,这几日除了大哭,身体没出别的毛病,现在连大哭也没有了,整个娃乐呵呵的,连拥着他的人是纪潇都不计较了。
    好在纪潇还是有分寸的,哪怕天气晴朗,也怕漾儿多沾了沙尘生病,没一会儿就送回马车里了。
    此后路上,但凡是好天气,她就要带漾儿出来溜一会儿。
    时间久了,乳娘便暗自腹诽:也多亏小郎君身体好,耐得住折腾。
    不过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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