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自己也没做错什么事,便放松下来,歪歪扭扭地起身:“居然在这儿碰上了阿娘,真巧啊,阿娘这是做什么来了?”
    王氏本来胆子就小,即便跟儿子说话也总是轻声细语,尽管生气,却也只是说:“大郎,回家去吧。”
    周围人都看着,林今泽神色尴尬:“娘,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来,我们到一旁说。”
    说着便将王氏拉扯到一边。
    王氏:“同我回去吧,你不过落榜一次,也不该自甘堕落,应酬这事,不如等你金榜题名再来。”
    林今泽脸上抽搐了一下:“娘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自甘堕落?您根本不懂,我与朋友聚在一起谈论诗赋,才发现与人交谈中常有益处,坐在家中死读书,反倒耽误了我。”
    王氏摇摇头道:“我是不懂如何读得好书,却也知如何做个好人,你方才在众人面前诋毁三郎,这岂是一个兄长该做的?”
    林今泽不由提高声音:“好啊,我就说怎么今日又是遇见三郎,又是遇见您的,这是林今棠设计好的吧?娘,你怎么能中了他的计,他如今是攀上高枝,反过来踩咱们家一脚,你怎么还帮他说话?”
    王氏失望道:“大郎,你怎么成这样了。以前三郎刚回来,你还说要读书为官庇护弟弟,可至如今,你怎拿针锋来对他?”
    林今泽:“庇护?糊涂啊您,祖母常说他是白眼狼,怎就您不听?他三郎走出咱家大门那日,连家人都没有拜别,心早就飞到王府去了,怎就您看不出来?他三郎有本事,如今傍着齐王,连碰上亲兄都不正眼瞧,受了欺辱的分明是我!您心也太偏了吧,难不成就三郎是您儿……”
    “啪”地一声。
    打断了他的话与不远处的议论纷纷,明明声音不大,堂中却都为之静了一瞬。
    林今泽不敢置信地望着王氏,王氏没用多大的力气,却将自己打得气喘。
    好半晌,林今泽脱口而出:“你敢打我?”
    先前他们母子谈什么没人听清,只知与齐王正君有关,而这一声却落在了所有人耳中,
    王氏不禁崩溃,帕子掩面,匆匆离开。
    但林家大郎不孝之名,恐怕也将就此传开。
    林今棠听了风满楼掌柜报信,眉头轻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自己作孽了……不过,我还是得与他说明白,日后少拿王府当令箭啊。”
    当晚,在外躲了一天借酒消愁的林今泽醉醺醺地往家里赶,被一群凶神恶煞的壮汉堵在了半路。
    林今棠亲自带人,站在他面前,二话不说,道:“我这大兄近来不学无术,愁煞祖母娘亲,诸位,替我劝劝他吧。”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解决林家~
    ☆、杜仲3
    林今泽是带着一身伤, 于凌晨时分, 被丢在林家门口的。
    林今棠雇的人还特地好心地替他敲开了林府大门,以至于林今泽连遮掩一下自己那副惨样的机会都没有。
    林今棠自然没让人下狠手,人是齐齐全全地送回去了,但是下手打的地方都挺疼, 尤其冲着脸上的那几下,叫他整张脸都肿的没法见人。
    林今泽实在忘不了他一向看不起的美人弟弟在夜色下如同夺命的无常, 又妖艳又恐怖,却拿“为他着想”的口吻与他说话:“我也是为大兄好, 这样大兄便可安心待在家中钻研书本, 准备下一次科考了。唉,小弟是没这个机会, 只能指望大哥光耀门楣了。”
    关氏听说大郎被打, 自然匆忙赶来, 听了他告的状,一时都露出不信的神色。
    说来这林今棠“劝人”也是有技巧的, 他没有用王府的人, 反倒雇了专门打人黑拳的打手, 这帮人做这种事熟练,且也知道雇主才是最惹不起的, 自然不可能招认,便是告到官府也没用。
    就连关氏听了,第一反应都是不敢相信林今棠堂堂齐王正君怎么可能大晚上亲自跟一帮粗汉子去堵人。
    这这这……太违和了。
    但也只是怀疑了这么一下,便相信了长孙的话, 痛恨起林今棠来。
    庞嬷嬷见状,连忙抹起了眼泪,一面哭大郎真惨,一面又状似不经意地提:“便是已经与三郎君划清界限,他也不能对自家人这么狠啊!这三郎君,他,他怕是记了仇,故意报复的吧!”
    关氏脸色变了变,被这话勾得担忧起来。
    她认为自己是不可能有错的。
    她的确更偏心前两个孙子,可也没饿着冻着三郎,况且只有为人子孝敬长辈的道理,哪有做长辈的还非得供着孙子的道理?林今棠有什么不知足的?
    后来她的确是做主了林今棠的婚事,可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郎就该听从才是。更何况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分明是给林今棠白白铺了路,他该感谢自己还来不及呢!
    孝敬长辈,帮扶家里,这些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有哪儿不对?不对的该是他林今棠!
    可这白眼狼非但不知恩,还处处与他们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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