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跑回娘家去了。”
    苏清远一听,立刻就没了说辞了,只能无奈的解释道:“这也没办法啊,谁知道李桓那厮什么时候回抽风。这样子好歹能得几日的安宁。”
    夏雪晴又怎会不知道这些?她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将来要面对的,注定不会是寻常女子们家长里短的琐事。
    夏雪晴同苏清远一同坐到了榻上,自怀中掏出了刚刚的那方丝帕,塞到了苏清远手中:“横也思来竖也思,你当只有你是这样吗?我既然嫁了过来,你是我的夫君,那我肯定处处都为你着想。你想去看看那第三封信上记着的地方,那我肯定要陪你去的。现在我就写好家信送回去,总不至于咱们两个离府的时候,累我爹娘担心不是?”
    苏清远倒是一直没往这方面动过心思,这下子一听,也是怪自己马虎大意了。
    “我爹娘走得早,因此我甚少考虑他们的事。夫人这么一说我才明白过来,实在是惭愧啊。”苏清远说着,就直接把坐在一旁的夏雪晴揽到了怀里,珍而重之的吻了吻她的面颊。
    夏雪晴瞧着苏清远这个并无太大伤感,便也好奇的问了:“当年的淮南王府,究竟是怎样的光景啊?”
    苏清远怀里抱着她,慢慢的开始思虑。
    “晴儿,你还记得当初救叶寒衣回来的时候,你对我说的那一席话吗?”
    乍一听苏清远这么问,夏雪晴仔细想了想,自己是真的不记得了。
    所以夏雪晴只能摇了摇头:“记不得了,能记住的就只有你问我的那句话。清远,我会渡你的。”
    苏清远自是知道夏雪晴对自己的感情,他满足的抱了抱眼前的女子,感慨的说:“咱们多像啊,你能记住的,皆是跟我有关的东西。我能记住的,却是你的每一句话。”
    “你当时告诉我,菩萨低眉,是因为渡不尽世间的所有苦楚。所以你眼前所见的不平事,你一定会救。这句话,我娘亲也说过,一模一样。”
    “她和你一样善良。她和我父亲爱民如子,整个淮南的百姓几乎都为他们供了长生牌位。所以他们二人的死讯传回淮南的时候,好多百姓为他们披麻戴孝,也因此,让李桓更加忌惮淮南。”
    “而你找我带你去红袖招的那天,正好是他们二人的忌日。”
    夏雪晴这才想起了那天若有若无的香灰气。
    “不过淮南的百姓再悲痛,也不会有我难过了吧……当时他们二人战死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我才十四岁,当我刚刚穿上了那身藩王服制的时候,第一封信送来了。我才知道,我的父母是为人所害,我才明白,父亲上战场之前为什么把所有的亲兵全部留给了我。”
    “如若不是忌惮我淮南王府剩下的那些兵权,李桓早就杀了我了。”
    苏清远越说越难过,他把夏雪晴摁在胸口上,不让夏雪晴看到自己此时的表情,良久之后才道:“不说了好不好?我有点累了。”
    夏雪晴窝在苏清远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点了点头。
    她用的力气很大,就仿佛这辈子都不会松开了。
    半夏和叶寒衣是夏雪晴的贴身丫头,按理说庭院的洒扫是不需要她们做的。
    可这都辰时了,还是不见夏雪晴喊她们俩进去伺候。这两个姑娘实在是没事做,帮着那些粗使丫鬟收拾起了院落。
    可是里里外外的院落也收拾完了,洒水都洒过两遍了,还是不见里头叫人。
    半夏撅着屁股趴在门缝里望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到。
    叶寒衣毕竟年岁大些,看着半夏的样子也只是笑而不语。
    可巧南烛也过来了,他望见了半夏的样子,打趣道:“干嘛呢?里面的事等你成了亲你自然就知道了,慌什么?”
    半夏毕竟年岁小,一听这话从头到脚都红的跟个虾子一般。叶寒衣立刻不高兴了:“就你嘴碎,就你知道的多!她才多大的人啊,你就逗她!”
    南烛赶忙连声告饶,许是他声音太大了,终于把两位主子吵醒了。
    苏清远的声音稳稳地传了出来:“南烛你最近太闲了是不是?进来伺候!”
    南烛连忙跟着半夏和叶寒衣进去了。
    他们进去的时候,苏清远竟已经穿好外衫等在外面了。
    苏清远看到半夏和叶寒衣进来了,忙低声嘱咐了一句:“雪晴还睡着,你们俩别去扰她。快到午时的时候再去喊她便好。”
    叶寒衣闻言,噙着一抹笑意,乐颠颠的应了。
    这么一吩咐,夏雪晴竟真真的睡到了午时才起。用午膳的时候才见到了苏清远。
    苏清远见她来了,才仔细的跟她交代了一番:“大婚的事忙到现在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我打点一番,就这一段吧,咱们走一趟那封信上的地方。”
    夏雪晴觉着并无不妥,这事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
    但说着容易,真的开始筹备的时候,苏清远发现事情不对了。
    因为这上面给的这个地址,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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