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就会在有限的生命里,得到无限的延伸。
    是关乎于爱的……
    至死不渝。
    ☆、·番外之五·给你的答案
    冰雪消融之后,春暖花开之时,幡山从一片萧索中走出。
    树的枯枝抽起绿葱葱的新芽,泥土中重新钻出嫩草,可看可闻可感中尽是生机。
    “九号,出来吧。”别着枪束着腰带的军人魁梧精神,如同棵青松一般立于九号监房门口。
    话音落下,屋内走出一个男人,在其他大佬朋友们眼巴巴的注视下,他迈出修长的腿,跨过门槛。
    并不是像其他人预想的那样,在触手可及自由前欣喜若狂,亦或是拔腿就跑。
    他很从容,甚至显得淡定的可怕。
    被关了五年,压抑了五年,虽相较这里的其他人,他是轻松的,但毕竟从小高傲惯了,哪怕生活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可总归还是自由身。
    这五年可长可短,它可以被自我安慰成很短的一段时日,也可以被抻成无数个漫长的日夜。
    在这其中,吃饭,睡觉,出操,做工,他几乎无时无刻都数着日子……
    然而真正到了这一天,极度喜悦和激动的冲击之下,他反倒有些恍惚,开始觉得这一切缺乏真实感。
    从前不是没有见过太阳,也不是没有沐浴在日光之下。
    来幡山之前,或是来幡山之后,但太阳于他来说永远是别人的,从未真正的被自己所拥有。
    现如今,他又一次走出房门,不是被看管着去执行日程,而是获得新生。
    这样一来,就连太阳看起来都亲切了许多。
    他杵在门口,抬起头向天上望去。
    很明媚晴朗的好天气,蓝的,白的,金的,也不知是感动还是刺眼,他微蹙起眉,一张白皙的脸被日光晃得更加逸尘脱俗。
    当兵的看着他笑了:“怎么?还舍不得?”
    他看了看对方,没说话。
    “行了,舍不得也没用,以后这儿就不归你住了,你也回不来了,快出来吧。”
    他这才露出第一个微笑,轻声道:“嗯,出来。”
    不同于五年内任何一次出来。
    这次迈出,方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出来。
    院中剩下铁打的八人组正在做伸展运动,大腹便便的老二费力将手举上头顶,再放下来,开开合合,边嘟囔:“老三你看,这小子还不爱走了。”
    被叫老三的从长相上看就是显而易见的圆滑,他牵嘴一笑,侧过脸:“傻了吧你,没看见人家这身行头?”
    老二闻言定睛看去……
    只见他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衬衫和西裤熨得没有半点褶皱。
    如果不是这种细节显眼,看他的态度,旁人还真以为他是不想出来呢。
    一直没出声的老大轻叹,他在这几个人里年龄并不是最大的,只是第一个来到这的,论先来后到排大小,所以都称他老大。
    这位老大瞥了宁萧瑟一眼,过了许久才自言自语道:“他美着呢。”
    因为特殊原因,几人之间并不允许告别,甚至单独相处的机会都没有。
    宁萧瑟在陪同下走出房门,经过长长的石子路,与几人隔空相望。
    催促中,他重新迈出步子,没有做停留地继续往出走,听到身后此起彼伏的喊声传来……
    “老九,出去好好的啊,没心没肺,多吃多喝,不管怎么样可别再回来了!”
    “臭小子,照片!照片可别给我忘了!哥几个这辈子怕是出不去这五指山了,隔些年拍点外面的照片发给柳下士,让他给我们看!”
    “再见,兄弟!”
    “再见!”
    几个人的喊声在后面此起彼伏,他却不回头……
    是不敢回头。
    可即便这样几人也并不生气,因为他们是懂这份心思的。
    有些告别,这样无果而终最好,纠缠不清藕断丝连,反倒给大家都带来困扰。
    宁萧瑟被带上眼罩,坐上驶离幡山的车子。
    依旧是熟悉的曲折蜿蜒,在蒙上眼睛失去视角的情况下,其他感官变得敏锐,林中雀鸟的声音,幡山春风的味道……
    而细细体察之中,就连时间也有种比寻常要更漫长的错觉。
    这条路,他走过第二次了,次次刻骨铭心。
    上次是想被遗落在身后的人,这次,他不知道……
    近十点,太阳正要抖擞精神开始发光发热,他从幡山深处来到与公路相衔接的地方,那里有着密不透风的围墙和大门,说是高耸入云也毫不为过。
    几队士兵在平坦巨大的院子里训练,院外隔几百米就有一处显眼的提示——军事重地。
    他被送到大门之外,然后随行士兵便言语不发的离开,大门关上,留他一个人站在门前,拎着行李,凄惨冷清。
    按理说他们应该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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