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心里唯一的位置是留给你的。”
    最后被宁萧瑟“你给我清醒一点”的大力出奇迹掌法礼貌招呼头顶,从而愉悦和谐的结束话题。
    其他人或忙或闲,倒也都有自己打发时间的一套,顾清栀却不知所措,甚至到了手脚不知道该摆在哪里的地步。
    她很少出远门,尤其还是这样远的异国他乡,虽说这几日身处榕城,衣食住行都被安排的很妥当,但还是会在某刻突然闪过丝抑郁。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猛的来到一个地方随即就走,这没关系,她傻,反射弧还没缓过来,并不会感觉到接受新奇事物的排斥感。
    可当时间久了,就慢慢从体验新鲜变得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觉得这边的风不同,月不同,风土人情不同,就连空气都需要重新适应,吃不习惯,床也和家里有区别,总之就感觉周围哪儿哪儿都不对!
    不过说实在的,可能对于她心态最关键的转折点,还是在她得知安若素要来的消息以后。
    她与雅醇一样,都如临大敌似得紧张起全身的每一颗细胞,时刻准备投身战斗,但本质上与雅醇又大有不同,至少雅醇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有手段,足够了解对方,背景雄厚。
    而反观顾清栀嘛,头脑不行,没有后台,唯独上得了台面的寥寥几个帮手远在天边,四肢是发达了一些,打架还可以,但……又有什么用啊!
    在未知的对手与已知自己的无能力,每天都度秒如年,过得很焦灼。
    此刻,收回思绪,望着那西沉的耀阳,它以一种不见又想,见了又烦的状态存留于现世,日日遵循它自成一套的法则,东升西落,不急不缓。
    顾清栀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醒悟,原来那些在脑中恍然闪过的坏念头恰巧会不幸应验,就像该来的始终会来,不是谁准备蒙上眼,就能够逃过一劫。
    正如她与众人共同站在宅邸门口的石砖广场上,不久前她还是客人的角色,当下就反客为主,站在这里迎接起了安若素。
    天际余晖的残红尽情挥洒,逐渐弥漫而来,一如那日模样相同,还是那么美到窒息,也自形成股绝美到不容靠近的孤独与苍凉。
    有些日子没见,安若素的身份也发生的翻天覆地的改变,她现在……代替了她父亲,成为北分支的掌权人,家族的副会长。
    其中究竟是什么原因什么过程,使得嗜权如命的安晏肯退居二线,让自己的女儿执掌大权?除了当事人外其余都不得而知,但不管怎么说,安若素现在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了,她的出现足矣让所有人排列接待。
    不过称不上恭候,毕竟这里戳着的哪个都大有来头,上任会长,现任会长,追溯起源头,就连雅醇也能称作原会长的女儿,顾清栀则是会长夫人。
    好吧,算是代理会长夫人……
    单程思慕尬了点,谁的光也接济不上,但他不算家族内部的人,只是和宁萧瑟的私交摆在那,才促得他愿意出生入死。可换句话说,只要是他不想,对于这个副会长,他照样可以甩甩头走回去,接见什么的,不伺候了,任谁也无法责难他什么。
    遥望见远处驶来的车子,她突然心生起怵意,这是以往平凡生活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绪,像骤然打开冷冻柜般的感觉,恶寒掺着冷气扑面而来,可闻可见,可触可感,一丝又一丝的钻进身体里,随即填满四肢百骸,令人缩紧肩膀,由内而外的打了个冷战。
    那其中是害怕,也有厌恶,只要她想起那张脸,想起安若素凶恶的掐住自己的脖子,想起她诱引宁萧瑟重新踏上黑暗之路的行为,想起她阴魂不散的纠缠,试图与他接触产生更多的情愫,甚至要取自己而代之,顾清栀就会反感异常。
    她是鸵鸟属性,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情况下只知道一种解决办法——一逃了之,但她却挪不动腿,只能任凭车子越驶越近,恨不能让它直接从自己的身体上碾压而过……
    不知道从哪里听过那句话,文艺一些讲叫做“天无绝人之路”,用大家所熟知的一句土话也可以代替为“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
    她扪心自问,自己除了和黑恶势力搞在一起这件事以外,其余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没有吧?她一直都是善良懦弱的,且智商不怎么乐观,杀人放火更是不可能的,就是逼她去当十恶不赦的坏人,以她的脑子都十分抱歉,所以……这样的一个她,上天为什么就不能用善意去对待呢?
    可能人在无助到极致的时候,真的会迷信一些自己平时嗤之以鼻的吧,譬如顾清栀在对自己没信心,对宁萧瑟没太大把握时,内心的小人呯呯呯向上帝叩起头,除此之外她别无他法。
    不知道是祈祷上帝有效了,还是世上终有真理可寻,就好比说:与其相信上帝?还不如相信我们单手捏住自己命运脖颈的女人,姜雅醇。
    她的慌乱之色被姜雅醇用余光尽收眼底,那个烫着大波浪的女人用手指绕了一绺头发放到眸下查看,并没有干枯分叉,嗯,很好,然后伸长食指瞧了瞧指甲,纤长莹润,泛着光泽。
    雅醇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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