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相熟的宫人提了句,他出宫时,也瞧见了太子妃娘娘在亭子里,拿着鱼食喂鱼,看起来确实兴致不高。
    “嗯。”太子殿下脚下一顿,便换了个方向,往东宫那处凉亭而去。
    “太子殿下。”几个婢子守在亭子外面,见了男人便屈膝行礼,却被男人抬手制止。
    “殿下,你回来了。”褚雨一转头便瞧见了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眼里凭空生出了几分惊喜来。
    “为何不高兴?”男人低头看她,伸手抚上了她的发顶。
    褚雨伸手抱着男人的腰,语气带了几分委屈,“今日舅母来了,臣妾有些想家。”
    “改日带你出宫。”男人的声音平静,但是低头看她的视线里却带着难言的温柔。
    “殿下,不必了。”褚雨摇头,她是想家,可是想的是未嫁人的时候。
    今日虽见了舅母,舅母也还是如以往一样关心她,可是不一样了,舅母如今唤她,是殿下,而不是雨儿。
    她从未这样清楚的意识到,她是已经嫁了人,离开了家。
    所以才有些难过罢了。
    “开心些。”太子殿下的声音在渐暗的天色下有些温柔,耐心的安抚着身边的人。
    “那殿下要待臣妾好些,待臣妾最好。”褚雨仰着头去看男人,她今日画了桃花妆,额间有朵灼灼盛开的桃花。
    凝眉时,是美人微颦,展眉时,似清风抚过渐渐盛开的繁花。
    “莫撒娇。”男人与其对视了一会儿,便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他的太子妃,年岁小,需要人哄着,又爱撒娇的厉害,除了惯着,也无旁的法子了。
    待二人一起用了晚膳,洗漱过后躺在榻上时,褚雨突然开口问了句。
    “殿下为何要舅母寻避孕的方子?是不想要臣妾为殿下生孩子吗?”
    骨架娇小玲珑的女子躺在男人怀里,声音悦耳动听。
    “不是。”男人伸手将人揽在怀里,动作熟练。
    “那是为何?”褚雨并未有半分反抗,而是顺从的靠近了男人。
    这次男人却是不愿意答了,总不能让他说,是因为觉得她还小。
    毕竟他已经动了她,这个理由,颇有些立不住脚。
    何况那方子,也能调理她的身体,让她更为康健,便是怀上了,也不会有何损伤。
    可是对上那双认真的眸子,他也生不出不给她回答的心思。
    他的太子妃,惯会撒娇。
    “再过几年。”
    男人拿手盖住那双眸子,随后也合上了眼。
    一日后,程府。
    “怎么回事?”程时景看着出现在自己院子里的人,语气颇为不耐。
    “程大人当知道,若是我们被抓了,您也逃不了干系,所以还请大人送我等出城门。”那黑衣男人身上带了伤,神色有些阴桀。
    “馆驿的布防图,可是您给我们的。
    这与他国皇室私下筹谋合作的名头,程大人怕是担不起。”
    “你们还有多少人?”程时景坐在石桌前,抬眼去看他。
    “不足二十。”
    “原是如此,那便对了。”程时景低头不知说了句,突然抬手一挥,“拿下。”
    有禁军突然出现,将院子里那人团团围了起来,墙上也多了弓箭手出来。
    瓮中捉鳖,那人已经插翅难逃。
    “程大人,殿下有请。”齐岁出现在院子里,拱手邀了句。
    他只是个查案子的,所以不懂,为何这位按理来说前程无限的小程大人会参与这个局。
    第40章 夜事
    “拿你一个, 保住程家,程家下的本不小。”沈存看着地上跪着的人,神情冷了下来。
    “沈将军, 慎言。”程时景跪在地上,神色却无半分示弱。
    他也不想赔上前程, 但是他是世家子,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 自然要以家族为重。
    东宫步步紧逼, 要查当年之事,若是无人站出来担着,整个程家都得遭殃。
    “程某一人所为,与程家并无干系。”
    “程大人是觉得,殿下会护你不成?”迟行看着程时景,握剑的手有些紧。
    “殿下若是如实昭告天下,让沉国知晓,这责任, 严国也需一起担着。”程时景神色坦荡,动手的不是他的人,最后他也未助那些贼人逃脱。
    只要太子殿下不把所谓的证据拿出来,沉国公主和使臣遇刺一事, 便与严国无关。
    所以,他这状罪,怎么也论不到明面上。
    “章山, 送程大人回府,齐大人,随孤面圣。”书桌后的男人将手上的供状随手交给迟行,开口吩咐了句。
    “禁军贴身护卫程大人。”
    “是,臣遵命。”章统领抱拳应了,将程时景带了出去。
    “沈存,飞鸽传书,急令边关,加强戒备,以防万一。”还身着明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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