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睡不着,真叫人头疼,不知是不是该叫御医瞧瞧,抓几服药来吃。”
    魏太妃眼珠暗暗一转,忙道,“是药三分毒,且还有依赖性,娘娘还是轻易不要尝试的好,万一以后养成了须得吃药才能入眠的习惯,那可怎么好?”
    安若假意茫然叹息,“那我可怎么办?”
    魏太妃却道,“不瞒娘娘,前阵子才搬来汴京时,我也常常睡不着,阿昶给我调了助眠的熏香,倒是很有效,我那里还剩了几盒,如若娘娘不嫌弃,我等会儿就叫人送来,您大可试一试。”
    安若眼睛一亮,“那可太好了,那就有劳婶母了,对了,我现如今住在乾明宫,您记着叫人去乾明宫找我。”
    可不就是乾明宫么?
    魏太妃暗自一笑,面上却不显,只颔首道,“娘娘放心。”
    二人就此作别,没过两个时辰,安郡王府果然就派人将东西送到了安若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  某王:孤天生神力哪里需要补!
    某若:XX肾宝,你好我也好。
    某王:……来,来一瓶,锦上添花也好。
    ☆、第 68 章
    待人离开, 安若立时将东西拿去了独孤珩面前。
    正逢楚御医来给新君“请脉”,独孤珩便叫他来查看。
    楚御医将那熏香仔细查看了一番,甚至还点燃闻了一下, 半晌,才道, “单看此香,并未有问题。”
    没有问题?
    这叫安若颇为意外, 难道独孤昶还不打算出手?又或是自己想错了?
    哪知紧接着, 却听楚御医又道,“不过, 正所谓甘草反芫花,乌头反贝母,此香中有几味原料,正与陛下的‘伤寒’汤相克,一旦两者同时共用, 累积到一定程度,必要铸成大祸。”
    安若顿了顿, 这才明白玄机。
    原来此香与独孤珩治疗风寒的汤药相克, 一旦她用了,再来侍奉他, 两相作用之下,必会叫他中毒。
    独孤昶果然出手了,只是手段如此隐蔽,实在狡猾之至, 这香里没毒,如若就这样去抓他,他必定会不承认。
    她一时想不出对策,只能看向独孤征,“陛下,现在该怎么办?”
    独孤珩却甚是淡定,只问她,“有没有想过,他是如何制出与孤的药方恰好相克的香?”
    安若怔了怔,终于反应过来,“他知道您的药方?”
    ——宫中人看病皆依赖太医院,太医院里的御医又分几等,独孤珩的身体,乃是有品级最高,医术最为高明的御医负责。
    就比如楚御医。
    但安若可以肯定,这楚御医是独孤珩的人,他是绝不可能将药方拿去给外人看的。
    而宫内主子们的医档都存在太医院中,如若独孤昶想知道他的身体境况,还可以去太医院偷看他的医档。
    安若恍然,看向独孤珩道,“所以他那夜乔装成小太监,其实是想混进太医院,查看您的医档。”
    是的,她越想越可以肯定,现在回想独孤昶那夜匆匆去的方向,明明是太医院啊!
    而且,看他那般临危不乱又轻车熟路的样子,只怕是已经去过几次了。
    然想通这一点后,安若却愈发后悔起来,“只怪妾身当时太过迟钝,竟没能将他当场捉住。”
    独孤珩却一笑,“无妨,就算没有将他当场捉住,孤也可叫他无从抵赖。”
    安若一顿,却见他吩咐殿外,“宣安郡王。”
    逢春应是,赶忙点了人前去安郡王府,没过多久,就见独孤昶入了宫。
    他仍旧坐在轮椅之上,看上去一副孱弱的模样,见到独孤珩后,面色似乎并无什么异常,只照着惯例朝御座垂了下首,“臣弟参见陛下。”
    便算是行了礼。
    然待看清独孤珩的神色,似乎并不像病中的模样,他又道,“陛下的气色似乎好些了。”
    独孤珩神色淡淡,并不理会他的试探,只道,“今日宣你来,只因宫中近日出了些蹊跷的事,孤想听一听你的看法。”
    独孤昶哦了一声,“是何事?”
    独孤珩朝一旁看了一下,楚御医便立时向前,道,“不瞒安郡王,微臣近日发现,有不轨之徒出没太医院,妄图窥探陛下医档,只可惜,前几次微臣都没能抓到人,不过微臣动了些小心思,前些天在地上做了准备,有幸捕获了几枚脚印,经过对比,该是同一人所为。”
    说着,便拿出几张纸来,只见上头确有几枚脚印,一看便知,是男子留下的。
    眼见如此,独孤昶眸中微微一顿,却假意不明所以的笑道,“所以陛下今日是叫臣弟来断案的?可臣弟愚钝,只怕是帮不了什么忙。这种事,合该叫大理寺或是刑部的人来比较好。”
    独孤珩却道,“宫中的人,孤已经叫人查过,均无所获,眼下,孤打算查一查近来出入宫中之人。”
    近来出入宫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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