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汽车驶来,稳稳停在雁商校门前。紧接着,驾驶位车门推开,身形高长挺拔的男人从里面下来。男人面容英俊,他穿简单休闲的短袖长裤,却气度不凡,不容忽视。
    程仲宾锁了车,径直往学校走,迎面碰上的大学女同学,总是不由自主将视线投到他身上,被他一概屏蔽。还没到谢书约宿舍楼,远远就看到她,以及她对面的年轻男孩,两人不知在说什么。
    程仲宾还未走近,谢书约便瞧见他,心急促跳了几下,竭力作出平常样子,婉拒了男同学的邀约。
    男同学脸上露出失落神色,遗憾与程仲宾擦肩,程仲宾开口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一眼。男人亲昵叫了一声阿约,又见他再自然不过接过她手里的包,显然不是第一次做。
    他又将目光移向谢书约的脸,漂亮女孩眼里的笑大变模样,那是心里装不下了,所以溢出来。
    其实谢书约不想理程仲宾,她等了两天,都等不到他一个电话,那样的话,他不先问她一句就算了,事后竟也没有一句解释,令她一颗心无法安定,如一颗未熟透的葡萄,一口咬下,甜里泛酸。
    可是见到他,眼睛不受控制,看着他便要弯。
    “仲宾哥。”她声音轻轻的,心跳声完全相反,一下比一下重。
    程仲宾问她:“班上同学?”
    谢书约点点头。
    两人往校外走,程仲宾随口问:“刚才你和他说什么?”
    “下周五晚上新生舞会,他邀请我当他舞伴。”
    谢书约话音刚落,程仲宾侧过头瞧她。他眼眸漆黑,目光凝在她丰盈柔美的侧脸,片刻后,笑着说:“看来阿约大学课外活动很丰富。”
    “哪有。”谢书约禁不住心虚,反而问他,“怎么你不问问我,答应他没有?”
    “我猜没有。”程仲宾把握十足。若她答应,刚才那个男孩,不会一副笑不出来的样子。他可以肯定,任凭哪个男孩,邀请到这么漂亮的舞伴,一定喜形于色。
    “你猜对了。”谢书约撇撇嘴。
    刚才的男同学,个子高长,面容清俊,放在校园里,是容易出彩的异性。
    程仲宾好奇:“为什么没有答应他?”
    “我又不会跳舞。”谢书约回答。走几步路,天空好似往下压了压,灰蒙蒙的云积聚,她说,“仲宾哥,我们走快一点,好像快下雨了。”
    她预料得准,刚坐进车里,倾盆大雨落下来,砸落人间,空气里弥漫尘埃味道。密闭空间内却闻不到浊气,淡淡香氛萦绕鼻尖。
    雨幕里汽车行驶,前面雨刮来回扫,车轮压过,水花四溅。程仲宾开着车,余光观察谢书约表情,他在思考,从哪个话题切入,向她提自己的心意,才不会吓到她。
    谢书约听着雨声,一颗心奇异静下来,她先开口,问他:“仲宾哥,你会不会跳舞?”
    她问了,却不等程仲宾的答案,自顾自说:“应该会吧,我记得三哥有次回家说在舞厅见到你。”
    程仲宾便问:“用不用我教你跳舞?”
    她一口答应:“好呀。”又问他,“什么时候?”
    “你说,我都可以。”
    “你不忙吗?”
    程仲宾原意是迁就她,却被她抓到漏洞,有时间也不给她打电话?亏她还反复为他找借口,告诉自己他肯定工作太多,才没来得及好好与她说这件事情,毕竟也不是一两句就能讲清。
    谢书约不太高兴,转了脸面向窗外,盯着玻璃流淌的雨水。
    程仲宾立刻发现她不对劲了,问:“怎么了?”
    他还问她怎么了?
    谢书约装作没有听见,她不想和他说话。
    她脸转得彻底,留给他是背影,一头乌黑蓬松的发散在背后。他不明所以,直接问:“阿约,你有不开心的事?”
    谢书约依然一动不动,他等了片刻,空出一只手,握了她瘦瘦薄薄的肩头。
    他掌心火热,谢书约感受到自己的心颤,她顺势转过头来,盯着他脱口而出:“仲宾哥,你没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她一双圆眼黑白分明,充满谴责。
    程仲宾愣了一下,然后不用多想,因为不必多想,他正琢磨这事,瞬间联系到一起。他心脏变得紧绷绷,又觉得自己好笑,回想当年四处跑关系,终于拿下第一块地的开发资质时,好像也是这种心情。
    他那只手放回方向盘上,紧了又松,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平静,问她:“你知道了?”
    谢书约沉默了两秒才说:“奶奶给我打电话了。”
    这在程仲宾意料之外,他却没觉得意外。车子突然加速,碾着水向前驶了一段距离,然后安全靠边停下。
    程仲宾修长的手还握着方向盘,他看向谢书约,她则在这时候低下头,避开他的眼睛。
    车厢里一时沉默,雨刮一下一下,一如心跳节奏。
    “阿约。”程仲宾叫她。
    他目光很深,专注等她回答,过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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