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一样的自己家里,西宁公评价皇室成员还是比较克制的,“长公主脑子不好使。”
    胡姨娘就没这个顾忌,她可敢说真话,“皇后有这么个闺女,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但是在长公主彻底失势前,她发话总得有人照办。
    胡姨娘叹了口气,“我嫂子跟我想得一样,觉着长公主逼我应下那个~官~媒,上北静王府自讨没趣就是敲打我,如果不听话,就请皇后娘娘指婚,真把咱们家跟北静王府做成亲家。”
    西宁公听了,拍了拍胡姨娘的后背,“哪里是敲打你,分明是敲打我呢。皇后再不得宠,也是金口玉言,长公主在围场给皇后惹了那么□□烦,最后哭求,皇帝还不是捏着鼻子认了?若真是皇后指婚,只怕皇帝再不合心意,照样得认了。”说到这里,他也叹息一声,“真跟北静王府做成亲家,皇帝再信任我,只怕也得多防着我一两手。忠顺王琢磨咱家那点地盘,也不是一天两天。”
    胡姨娘惊道:“难不成就是他?”
    “说不准。”西宁公道,“老东西最喜欢浑水摸鱼。前阵子,他儿子为着北静王闹了好大没脸,按说咱们家大郎也不能出挑才是。”
    这一代有真本事能上战场的勋贵之后,完全数得过来:西宁公庶长子与忠顺王嫡长子自是其中佼佼者。
    胡姨娘气得一拍茶几,“老不死的!”
    西宁公忽地笑了起来,“皇后的娘家兄弟明年开春就要到吴大将军麾下报道……她急着等我答复,只怕想也想不到宝贝闺女偏又对咱们家出手。等着吧,”他拉住胡姨娘拍茶几的那只手,轻轻地揉了揉,“皇后知道长公主所作所为,国舅爷非得上门道歉不可。”
    这倒罢了。
    胡姨娘又问:“北静王那边……他不会当真吧。”
    西宁公道:“他?他不会放在心上的。”
    西宁公目前算不上水溶的友军,但也不会随便坑他。而且这位手底下有真章的大将军可没皇帝那么乐观:他不信北静王手中只有一万五的府卫……一万五的精锐还差不多。
    但他一点没有把这份猜测告诉皇帝的意思:皇帝专门防备北静王对他有什么好处?
    得知北静王实力,皇帝必要加重兵把守山海关。他这种常年守卫嘉峪关的大将,忽然调到山海关……你把吴大将军往哪里摆?
    所以除了在故意演戏,或者打默契球给皇帝看之外,他真心不想开罪水溶:两家地盘隔得太远了,没有实际上的利益冲突,干啥平白给自己添个仇人呢。
    实际上,安抚过爱妾,西宁公在书房里写了封信,嘱咐亲信悄悄送到北静王府。
    这封解释自家有诸多不得意的密信,水溶当晚就收到了。看完,水溶就在手边的烛台上……点了。
    这封信给水溶唯一的启发就是,“宫里情况比我想像得复杂,亏我以为皇后和吴贵妃加一起,两手遮天了。”
    “明明皇后处于劣势……”小图标明显对宫斗比较感兴趣,字体老么大个儿。
    水溶正好也有话说,“皇后再弱势,这么多年不也守好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以前长公主大家都知道骄纵脾气不大好,但真做出什么让人难堪的事儿吗?没有吧。从什么时候开始,长公主这边漏洞百出堵不住的?过阵子你看宫里哪位贵人有孕在身,就知道谁是那个黄雀了。”
    小图标回答道:“是的,的确不是吴贵妃。她大概懒得通过引诱陷害一个注定要和亲的公主来让皇帝不得不废后。”
    水溶十分赞同,“吴贵妃要出手,必是一击即中,对着皇后所出的嫡子们来。而且吴大将军回京了,她可以跟皇帝一样,行正道就完事儿了,何必非得行险,错了还得弄个满盘皆输。就冲上回皇帝亲自给皇后挽尊,皇帝力保皇后之心昭然若揭啊。”
    “皇帝是真的真的很喜欢吴贵妃,而且也是真的真的偏心吴贵妃给他生的儿子。”小图标再次发了个叹息的表情包,“人心好复杂。”
    一人一系统小精灵,就这么聊了好久,还挺尽兴。
    却说这天晚上,皇后果然得知女儿在她亲信的眼皮子底下读书时还出了个新的幺蛾子……于是公主身边伺候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再次换了个遍。
    这种动静哪里瞒得过人?
    吴贵妃听过太监的禀报,扭过头就对表情复杂的皇帝道,“要我说,大公主是得好好管教一番了,太纵容也是害了她。就连陛下您,天下之主,又如何随心所欲?”
    皇帝摇了摇头,“这话也就你敢说。”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是朕没有教好她。”说着便召了大太监过来,低声吩咐了一通。
    暂且不提皇帝打算怎么亲自教导长公主,只说第二日诸位妃嫔拜见过皇后,各自回宫时,元春忽然被人叫住。
    元春回头一瞧,就见甄嫔站在距离她数步之遥的地方冲着她笑。
    甄嫔就是甄应嘉的女儿,甄宝玉的姐姐——红楼里贾甄两家互为表里,并不是白说的。
    甄嫔比元春进宫略晚,凭着家世也得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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