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愿与不愿?”
    季烟的身子微微颤抖,眼睛红了起来,“资格?苍溟,你特么的是谁啊,我有没有资格,跟你有什么关系?”
    明明白天还在和颜悦色地说话,像是老朋友叙旧,此刻却剑拔弩张。
    苍溟却越想越生气,他之前的猜测果然没有错,季烟是真的变心了,她就是在外头乐不思蜀了!
    他冷笑,“回不回去,便由不得你了。”
    他抬手,掌心汇聚了一团灵力,蓦地朝她挥去。
    季烟死死贴着墙壁,瞳孔紧紧盯着他的手,在他朝她打过来之时,她的掌心也涌出了蓝色的九幽之火,霎时形成一面蓝色的火墙,将他阻隔在外。
    蓝色的火墙像半透明的屏障,霎时照亮了整个屋子,映着她苍白的脸色。
    苍溟的脸色立刻变了,“季烟!你快停手!”
    他顾念她是凡人,身体孱弱,其实并没有用什么会伤害她的法术,没想到她为了抵抗他的力量,居然选择用九幽之火。
    九幽之火融合在她的魂魄之中,她的魂魄本就孱弱不堪,怎么还能随随便便动用灵火?
    季烟仿佛没有听到他说的话,瞳孔里水光攒动,抿着唇不说话。
    苍溟一下子慌了,他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倔,他对付女孩子又没有经验,只能动粗,可要是她在他手里受了重伤,到时候魔主不得杀了他!
    “你先停手,我绝不出手了。”他一秒变脸,低声下气,欲哭无泪,“我说真的,你别乱来啊,你好歹为你自己想一想……”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至于吗?他只是想带她走而已,女人都这个脾气吗?
    他实在是哄不好,低声下气地劝了几句,最终着实没了办法,居然直接掏出了法器,急匆匆地施了法咒,紧急联系了几位同僚。
    苍溟:“完了完了,季烟她不愿意跟我走,她用九幽之火抵抗,还不肯停手,怎么办啊啊啊??”
    他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整个人都乱了,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其他三位魔将都沉默了,都没想到会这样。
    “一不做二不休。”许久之后,从霜说:“别留情,直接用修为压住九幽之火,将她打晕。这样耗下去,只会越来越糟。”
    赤阳:“劝女人那是魔主的事了,你就只管快点将她带走吧,越拖越坏事。”
    戎戈听这情况不太对,出于在季烟身上吃亏两次的经历,他决定还是敬而远之,撇清关系,便立刻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就不提意见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其实,其他三位心里也完全没个数。
    不止苍溟没见过这情况,从霜和赤阳也未必明白女人的心理,从霜好歹曾经有个双修的道侣,但如今也许多年未见了,此刻也只是瞎出意见。
    反正干活的是苍溟,到时候有功的话他们也能分一杯羹,坏事了的话……那也只是苍溟一个人的锅。
    本着这样的心态,他们才敢乱说。
    但苍溟当真了,他抬眼看着季烟,眸光微闪,眼神微微一沉——确实不能再拖下去,这样非但带不回她,反而会让她受伤,倒不如一鼓作气。
    他不再心软,放出强大的魔气,元婴期的修为压一个凡人,简直是轻而易举,他甚至不需要动一下,季烟的火墙就被他打破了,她感觉五脏六腑一阵翻涌,身子晃了晃,顺着墙壁滑落在地。
    唇边逸出了血,她垂着眼睛,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一缕衣角,属于魔的气息盖了下来。
    苍溟居高临下,淡淡道:“别抵抗了,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少受些苦头。”
    季烟捂着胸口咳了咳,抬眼狠狠地瞪着他。
    她的嗓子哑了,浑身火烧似的难受,看着他的手一点点伸向自己,最后一丝倔强终于彻底瓦解。
    自那日说着要去采花,原本是兴高采烈的,却成了匆匆忙忙的最后一面,她漂泊至今,便是将近一百年。
    她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被强迫承担殉身救人的责任,失去一切,她又怎么不怨、不气、不委屈?
    那些刻意被忽略遗忘的,此刻被迫面对,她又怎么能心态坦然?不想逃避?
    “你放过我不行么?”她扯了一丝哭腔,闭上眼,彻底没了任何挣扎的可能,终于放弃了抵抗。
    她放弃了。
    冰冷华贵的宫殿伫立在群山之中,图腾绕柱而上,头顶是一轮明月,周围河流奔涌,千里之内少有活物。
    月色在殿中落下皎洁的影子,殿中静谧无声,死气沉沉的,偶尔才有细微的脚步声穿过层层内室。
    白白叼着通讯法器,在地上滚了滚,打从听到了苍溟的声音之后,蓬松的大尾巴便摇个不停,眼睛里透出些微疑惑来。
    越听越不对劲,它飞快地穿过宫殿,来到宫殿后的寒池边。
    今天是月圆之夜,每月这日,它的主人都会在这里逗留一日,不过主人变得有些可怕,对白白也不太亲近了,如果没有很重要的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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