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乔庭渊估摸着自己也要在京城待上好一阵子。
    说实话,不论自己的会试通没通过,其实吴衣水的婚事已经不好再继续拖延时间了。
    而眼下查松正要复起的时候,不可能再重返光州。
    如果说是让吴娘子回到光州嫁娶,吴娘子在光州并无亲人,独留了一个亲昵的外祖父在京城,就这样嫁给乔庭渊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乔庭渊还没有残忍到这样对待快孤家寡人的吴衣水,便选择尽力去迁就。
    所以说,乔庭渊的打算是把父母二人接到京城里来,但这样一来在京城的花费是巨大的,有着一家子的安置费用还有杂七杂八用来娶亲的费用。
    眼下最让乔庭渊着急的事情,就是会试通过随后殿试也顺利通过,让吴衣水嫁的放心。
    另外就是解决嫁娶上的经济危机。
    到底是寒门出身,平日里的积蓄用一用是足够的,但一到了大事的时候,总是缺钱。
    而乔庭渊多半心思都用在专心读书上面,很少管这些生意上的事情。
    他自认为不是天资过人之辈,不敢掉以轻心。
    而乔庭渊也是到了京城才恍然发现,京城之中的消费是如此的贵。
    再者就是如果通过了殿试,接下来就是授官,乔庭渊也没有权利在授官之后还能返回光州继续住,这都要听朝廷安排。
    在京城开个铺子就是个求稳的手段。
    “这么着急的吗?”宁涣之听了乔庭渊想要找个铺子的想法,转眼就能猜到乔庭渊的打算,心里已经打算,只管把这个香露推出去。
    不能说出来是乔庭渊所作的了。
    于是三人一路前往街边店铺。
    正走着,忽然前面有一群官兵,手里还拿着刀,正围在一座宅子前面。
    乔庭渊根据装修风格,很容易的辨认出来了应该是文人气息颇浓的家庭。
    “行了行了,快走吧,有什么话,天牢里去说吧。”
    “都给押走,一个也不许放跑了。”
    ……
    “老爷是冤枉的啊——”
    “官家来看看奴家的才刚出生的儿子吧——怎么忍心啊——”
    ……
    有几位奴仆过激反应,官兵甚至抽出了刀,直接把人刺伤,血流一地。
    在外面围观的百姓们都捂着眼睛,惊叫了出来。
    乔庭渊目睹着官兵把一家老小都暴力的塞进了囚犯的笼子里,其中的女眷更是哭哭啼啼个不停,恨不得以头抢地大,但忌惮刚才动手伤人的情况。
    平宴侧目看向了对血色毫无反应的乔庭渊,微微皱眉。
    就连宁涣之刚才都微微回避了,但乔庭渊却能直视。
    而后他听见乔庭渊镇定的说:“这是什么情况?”
    宁涣之小声说:“这几日不是是高庭手下最得力的那位做了主考官吗?”
    乔庭渊点点头,是那位性格古板的考官。
    “江家杜家为了这事争的不可开交,让高庭的人白白捡了便宜。”
    这个高庭就是文人派中的另外一个领头羊,也是查松的死对头。
    “这可不,人家江家立马就把这位高庭的马前卒给处理了。”
    会试的主考官其实在一定程度上便于拉拢人,这就是世家贵族们又少了一次延伸触手的机会。
    世家贵族眼下正看着文人派的兴起,怎么可能还无动于衷,自然是出手还击的。
    ……
    这听下来,也是一场勾心斗角。
    乔庭渊急切的心思忽然平静下来,他即便是通过了会试,娶了吴衣水,在入朝之后却也还要谨言慎行,时刻保持着自己不被卷入杀身之祸当中。
    所以香水铺子的事情也要更加的谨慎,免得被抓到了把柄。
    但是乔庭渊却不知道真的想挑刺,抓把柄的时候,任何理由都可以进行攻击。
    三人接下来逛了几家店铺,乔庭渊敲定了一家,而后宁涣之说:“你要不要找个前头撑门面的人,我手底下正好有个奴才放了奴籍出去,正好能用得上你这儿。”
    宁涣之的想法和查松一样,尽量避免乔庭渊经商的身份直接显露在人前,更像是庇护者别人的意思。
    乔庭渊欣然接受。
    这年头的店长可不好找,既要会打算盘识字,还要懂眼色会说话,适时候做出一些改变应对各种不同的客人。
    有了宁涣之的帮忙,一旁的平宴忽然说:“这瓶香露可以的话,我同你一起开。”
    乔庭渊心里微微讶异,他打动平宴的话还没出口,怎么平宴就同意了。
    但看着平宴平淡的脸色,乔庭渊也分析不出来什么。
    实际上,平宴只是想起来了自己姐妹在胭脂水粉上花的钱,在账上流动的非常快。
    平家虽然是打仗出身,战利品不少,但平宴终究是想自己练练手,而且他现在年纪其实已经到了能够举荐、入朝为官的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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