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乔庭渊的肚子忽然一痛,而隔壁的臭味也已经传了过来。
    他一面忍着肚子的剧痛,咬着牙,一笔笔的写稳,尽量不手抖。
    鼻子里还有屎臭味。
    隔壁的那个人仿佛是把整个考场里忍着肚子痛的人的开关都给打开了,一时之间,乔庭渊感觉自己像是来到了人间地狱。
    乔庭渊以他这辈子最大的忍耐力,手指尖才有着微微的颤抖。
    一旦开始如厕,那就意味着本场考试时间是不够的。
    因为策论的题目太多,乔庭渊的算学尽管不是问题,但还是要保证策论写的稳重。
    是的,痛到极致的乔庭渊已经不求出彩了,他能在最后把答案誊写上去,都不说什么了。
    这就是相当于高考那天肚子痛,死活也不敢耽误时间,只好忍着痛往下写。
    乔庭渊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猜测,应该是伙食出的问题,就冲那个霉得不行的饼子,他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
    等最后出考场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外面的雨也渐渐的停了。
    乔庭渊在最后时刻写完了,他出来的时候还在人群里看见了好几年都没有见过面的江己年,也是一脸虚弱,还颇为嫌弃的掸掸衣袖。
    乔成赶忙把乔庭渊扶住,“我的老天爷啊,你这是什么味儿啊,身上。怎么从前都没有这么大的味儿。”
    “今年是夏天,总归是什么味儿都闷了两天,确实不好闻。”
    乔庭渊被搀扶到马车上,安穗递过来一碗莲子粥,说:“郎君喝一点吧,这是吴娘子刚刚派人送过来的,正好还热着。”
    “扶我起来。”乔庭渊出来的时候肚子的疼痛已经舒缓了一些。
    可能是在里面压抑的单间里,因为太过紧张加剧了肚子痛的感受。
    “送来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乔庭渊吃着温热的莲子粥,缓解了肠胃里的不适感,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也有一些低烧。
    安穗也不嫌弃乔庭渊身上的味道,很有眼色的在给乔庭渊按着肚子的穴位,“吴娘子说是让您接下来好好休息,祝您独占鳌头。”
    乔庭渊小声的“嗯”了一声。
    安穗瞅着乔庭渊的脸色说:“吴娘子差不多是在郎君出考场前的一会儿送过来的,摸着温度也正合适,肯定是一早就瞅准了这个时间。”
    乔庭渊瞥了一眼安穗,“就你会说话。”
    安穗嘿嘿一笑。
    这些年下来,安穗可算是瞧明白了。
    平日里乔庭渊看着冷淡,与宁涣之那位宁郎君一样,对女子不假辞色。
    原来安穗还以为是自家郎君没到那个年纪,但是直到吴娘子有一回送了茶水来给自家郎君的时候,他本以为是郎君看在查老爷的面子上才温声接下的。
    谁知道事后郎君居然还笑了。
    安穗便瞬间懂了。
    而且这两年,虽然两家的大人都没有明确的点破,但是男未婚、女未嫁的这种状态,还能经常送个水送个吃的。
    那不管怎么说,都是一种默认的状态,就只等挑破了。
    “郎君,好些了没有?”
    安穗打量着乔庭渊苍白的脸色,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只听见乔庭渊说,“你把我腰也按一下。”
    他当年从那个陡坡摔下去,虽然只有腿受伤骨折了,但是腰也受了不少的冲击。
    现下不知为何,突然抽痛。
    乔庭渊额头上涔涔的冒着冷汗,他用力的握住手,手背上这几件打拳留下来的肌肉瞬间隆起。
    “快快,先去医馆。”安穗见状不对,赶紧提醒轿子掉头。
    “请大夫来家里。”乔庭渊提醒了一句,又是满脸汗水,安穗赶紧擦拭。
    原本跟着的乔成因为被人拉住唠嗑去了,现在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等到乔成唠嗑之后,乐呵呵的回了家,见家里的人都沉着脸色,顿感不妙。
    乔庭渊扶着腰走出来,大夫也同时走了出来。
    “你这个腰也没什么大问题,应该是这两天乡试的缘故,过度的忧思了,再加上你的那个位置似乎寒气比较重,寒意入体了,引发了旧伤。”
    “多休养几日就行。”
    这一番话下来,总算是抚平了众人心头上的紧张。
    “还不忘祝郎君考取头名啊。”
    正如大夫所说,眼下都在期盼着放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了…这是想把我为数不多的存稿全掏出来了…但我是真的一滴也没有了,无了无了!
    ☆、放榜及试探亲事
    乔庭渊回了家里休养了两天。
    宁涣之那家伙, 找不到他那些狐朋狗友来玩耍, 又不敢去勾栏球场里找乐子,只能跑到乔庭渊家里。
    “哟呵, 你这还没有成婚, 就先不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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