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仗着站在高处,手长脚长,加上风筝飘的还不算太远,也救了回来。
    风筝沾了水,但那位女子一点不嫌弃的拿在手里,有种珍宝失而复得的意味。
    乔庭渊的余光瞥到女子的眉眼,没有多看,却在心里迟疑了一秒,意外的觉得有些眼熟。
    正想着旁边有一位眼熟的女婢扶着那位小娘子,眼神依旧警惕的盯着他。
    这一下,乔庭渊便想起来了这位娘子,应该就是曾经送回来的那位吴娘子了。
    吴娘子较为胆大的打量着乔庭渊两眼,恰巧乔庭渊抬眸,便与乔庭渊不期而遇的对上了视线,她羞红了脸颊。
    应该也是回忆起了乔庭渊的身份。
    吴娘子目光盈盈的望了一眼乔庭渊,随即又反应过来自己的举止略微大胆,赶忙假装正经在心里咳嗽了两声。
    她之前生性活泼,自从住到了谭府之后,便安静了许多。
    “多谢郎君相助与奴家。”
    吴娘子手上失而复得的是她父亲最后给她留下的、为数不多的纪念品之一。
    避免吴娘子的声誉受到影响,乔庭渊只是侧身微微拱手,不再多言。
    那边去拿热水的仆人过来向吴娘子打了声招呼,嘴里说:“娘子,查老爷那边传话过来说是今晚晚一些回院子里,请您明日再来相聚。”
    吴娘子又问了几句查松的事情。
    两厢告别之后,乔庭渊打开了客房的门,仆人的热水已经送了过来,正在倒在浴桶里。
    乔庭渊不习惯仆人近身侍候,他婉拒了仆人,自己解下衣服。
    看着热气腾腾的水,乔庭渊继续刚才的沉思。
    他没有立即提出拜查松为师还有一个更为现实的原因。
    那就是,查松与谭知府到底是什么关系?而这位吴娘子又与几人是何关系?
    他敏感的感觉到,自己如果真的拜师成功就是仿佛涉入到了一个复杂的关系网里。
    乔庭渊不由得想去了解当今的局势。
    虽然他在康朝生活了十几年,但是皇家的消息与民间的生活并不相通的。
    顶多就是从说书人的嘴里了解一些皇室奇闻,有真有假,但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情罢了。
    乔庭渊的思路放到了沈近存身上,看样子只能麻烦他了。
    沈近存今年的院试未过,还有明年可以再试一次。
    若是明年的院试还未过,便要等大后年的乡试之后才再是院试。
    如此一来,乔庭渊想要参加乡试的话,其实是要等上两年的。
    乔庭渊今日与查松的对话之中感受到了自己思维的局限,但其实已经很让查松惊讶了。
    查松为官多年,见过鲤鱼跃龙门的农家子不少,但是能真正突破固有的思维局限,而且基本功扎实到这种地步的人,确实少见。
    寒门贵子听起来好听,但是寒门明晃晃的摆在了那里,使得教育资源严重受到了干扰。
    乔庭渊明白这个道理,他在思考,是否要在两之后参加乡试呢?
    他真的可以继续参加乡试吗?
    或许是因为睡在不熟悉的地方,乔庭渊略微翻了翻几次身子,平复了自己动摇的心情,前前后后才睡过去。
    第二日一早,查松又颇为友善的喊了乔庭渊去吃早饭,吃完了又聊了一会儿学习上的事情。
    查松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拐到了乔庭渊的家里,他问:“现在家里情况如何?你父亲还是从前的活计?”
    乔庭渊心生疑惑,抬眼与查松对视之间,又只见查松恍若如常的眼神,仿佛只是唠个家常,便只当做闲谈。
    “前几年开了家铺子,家父想换到光州城里试试。过几天就回家处理此事。”
    乔庭渊委婉的告诉查松,我过一阵子就来光州城里。
    若是查松有意收他为徒,这对查松来说,是更有时间接触。
    查松果真笑眯眯的说:“府学的进课不等人,要尽快入学。”
    一听查松这个语气,乔庭渊问:“查公是在府学任先生?”
    有了查松的点头,乔庭渊便放下心了许多。
    在府学任教,就是他们有的是机会可以接触,毕竟知府的家也不是自己想进就进的。
    虽然乔庭渊聊得有些不舍,但是眼下自己身上还有事情,他便再次提出了告辞。
    这回查松又指了谭知府里的仆人护送乔庭渊回去。
    等乔庭渊被请到了轿子里之后,他才发现走在外边的两个仆人手里都捧着两件礼盒包裹住的礼物。
    就是不知道是查松准备的还是谭知府准备的。
    乔庭渊原先看来,他本以为那位吴娘子与谭府关系要更密切,现在看来还真不一定。
    轿子摇摇晃晃的抬到了客栈,乔成一早就在门口找了个座位,眼巴巴的看着门口。
    看到乔庭渊在那个轿子里露头,立时站起来,随即一种惊喜涌上了心头。
    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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