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几日为了不影响乔庭渊睡眠,乔成都是睡的比乔庭渊晚,一大早又出去找合适的铺子了。
    “乔郎君?”沈家的仆人静悄悄的走过来扣门。
    乔庭渊颇为意外的打开门,看着仆人的脸色略微带了一些愁思。
    仆人连忙说了来意,大约是因为沈近存昨夜回去高烧不退,好不容易请了大夫才褪去发热,但又吃不进饭了。
    “我先去看看近存。”
    乔庭渊推门,仆人买回来的粥、汤、馄饨之类的吃食正堆在桌子上。
    沈近存正坐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脸颊两侧出了汗,却显得脸色更加苍白。
    “可是发热了?”
    乔庭渊倒也没有直接上手试探,他打量着沈近存眼底里的红血丝。
    沈近存的唇边还湿润着,开口却很干涩。
    “没多大的事儿,你怎么还过来了,不好好睡一觉休息着?”
    乔庭渊嘴角微翘,视线向后一扫,“我也是刚起来,正要去吃饭,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沈近存长叹一口气,“我现在只想吃特别特别辣的食儿,我的嘴巴都要淡出鸟了。”
    这种粗话,也就是沈近存说说,像魏与添与林滁若是听到了,决计是不会和沈近存再多说一个字。
    沈近存自然知道乔庭渊没有那两个人那么多的讲究,说起来随便很多。
    “你省得净做这些白日梦了。”
    “刚好听说光州的河鲜滋味还算不错,等会儿你吃一些。”
    沈近存一惊,“河鲜有什么好吃的,左右不过是炖汤,还腥的很,不想吃。”
    乔庭渊白了沈近存一眼,让仆人从外面把食材都买回来,又借了客栈的后厨房。
    现在客栈愿意白借厨房,大抵是因为乔庭渊来参加院试,只需要一步就是秀才了。
    若是从前就要花费些银子打点了。
    乔庭渊看出来沈近存是嘴里淡,但考虑到还病着便想了一道蒸菜和一道炖菜,做起来也简单的很。
    把长不大的小河鱼裹上面糊炸得酥脆,连鱼骨都能一口嘎嘣脆的咬断。
    而后又把两条鲈鱼劈开,放在盘子里装着,放上姜葱,等到水开之后上锅蒸。
    趁这个时间把这个季节刚结出来的莲藕切成片,肉馅剁碎,把肉泥放在两片藕之间夹紧,在裹上白面和鸡蛋调成的浆汁,辅以葱盐,下锅炸好。
    乔庭渊正忙碌着,一旁既是看戏又是嘲笑的大厨,此时凑过了头。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
    乔庭渊刚炸完了小鱼和藕,一股子香味就出来了。
    乔庭渊心里估摸着有个七八分钟的时间,把鲈鱼拿出来,倒去盘子里的腥水,而后撒上葱和家里带的调料,淋上一点热油。
    炸小鱼和藕夹则是一起下了锅里炒炒,添上厨房里炖了两三个时辰的高汤,配了些蔬菜和薄肉片,又放上了乔庭渊亲手制作的辣椒油和胡椒油。
    乔庭渊自然是拿了一条鲈鱼换来的高汤。
    本来是□□点的客栈,光州城里来往的人基本都在一楼唠嗑,听着戏。
    这一股子香味就从厨房里钻了出来。
    楼里的熟客都在纳闷这大厨做了什么吃食,就看见乔庭渊和仆人端着盘子上去了二楼,一股香味飘过。
    “老爷?”
    谭知府看着上楼的乔庭渊,说:“瞧着像是个读书人。”
    他后面还有半截话,怎么会去厨房这种地方。
    谭知府的仆人还没有出声,旁边的人也看见了乔庭渊的动作,有的人门路广,打听的清楚,便在这时讨论起来。
    “嗨,听说叫做乔庭渊,还是个小神童嘞。”
    “怎么着?”
    “今年才是十二岁就已经要考秀才了,前途不可限量啊。”
    ……
    谭知府挑了挑眉,他似乎有一些印象了,隐隐约约的想起来了这个名字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但是乔庭渊属实发育的太快,仅仅是这个年纪个子都差不多与十六岁的小伙子差不多了。
    谭知府心里滑过几丝念头,仆人提醒:“老爷,学政那边不还要赶过去?”
    谭知府也不负责批阅卷子,只是过去意思意思,显示光州府的态度与礼貌而已。
    底下的窃窃私语影响不到楼上的沈近存。
    沈近存又再次被光速打脸,他一把从床上跳起,拿着筷子就想夹藕夹。
    鲈鱼一点都不会腥,反而很嫩,又沾上了酱料的滋味,滑嫩入口。
    汤锅里的薄肉片颤颤巍巍的抖了抖汁水,藕夹还吸收了高汤而变得饱满,乔庭渊沾了从外面买回来的酱。
    小河鱼炖的时间不长,外焦里嫩,一咬下去就是高汤的滋味。
    一行人吃饱喝足,沈近存也没有了憔悴之色,整个人精神了不少,又变成了叽叽喳喳,说着考试卷子的事情。
    “今年的这题出的实在是太邪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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