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丝躲闪逃避的机会。
    雯娘犹豫了片刻。
    “孝顺爹娘,待你好就行。”
    雯娘的话里没有一丝带上自己的意思。
    乔庭渊对家里人很有耐心,他转而说起了小时候的事情,让雯娘放下害羞的情绪,一点点的试探出了雯娘心底里的心思。
    问了大半夜,何杏过来打断了两个人。
    乔庭渊看着雯娘羞涩的进了自己的房间,他心底有了数儿。
    雯娘的要求确实简单。
    就是有责任心,肯吃苦耐劳,对她好就可以。
    至于相貌与身量,其实都不在雯娘的考虑范围之内。
    盖上被子,一夜无梦。
    乔庭渊趁着天色雾蒙蒙的时候,背着东西去了县学里。
    他推宿舍门的时候,林滁与魏与添都起身了,他转而去了隔壁,只见宿舍空空,唯有沈近存还躺在床上,酣睡着。
    乔庭渊拿了水井里泡的毛巾,盖在了沈近存的脸上。
    他转身和林滁说话,身后传来了沈近存的哀嚎声。
    结束了上午的《中庸》和《尚书》的课,他拉着沈近存说了雯娘结婚对象里,做生意的那两个人。
    “我也不算清楚,不过没关系,我回头让家里人打听就是了。”
    中午的几个人随便打了一点汤水喝。
    乔庭渊又向林滁和魏与添问了那个家里有童生的事情。
    一向冷清的魏与添倒是开口说:“就住在我家附近,他大兄人有担当,养了一大家子的人。”
    行吧。
    魏与添说的不算委婉,乔庭渊明白了他的意思。
    有了魏与添这个评价,乔庭渊瞬间绝了童生这家的心思。
    让雯娘过去就是和那位老大一起供着老二读书而已。
    即便是乔家现在有了挂面的生意,雯娘也说不定带着挂面的方子能让那家好过一点。
    但是乔庭渊不打算让雯娘过去又当爹又当妈。
    不然他这么急切的去参加考试干什么。
    沈近存那边的仆人中午给他送些吃的,已经吩咐了打听的事情,还叮嘱了不要到处宣扬。
    像这样的事情,乔庭渊问出来,几个人就想到了雯娘的年纪便明白了意思,自然不可能多嘴多舌。
    下午的课就是那位冷淡的、通晓律法的举人。
    “吾姓李。”
    李教谕只是说了这样一句就已经拿起了《礼记》的书,慢慢的讲着。
    虽然说是专通律法,但显然,能考上举人的人对着四书五经有着很深的理解。
    乔庭渊听得认真,许多从前积累的疑惑迎刃而解。
    亏了他有炭笔记笔记的习惯,不懂的地方就标了一个点,在李教谕讲到标点的地方听得就更加仔细。
    没有标点的,就先在心里过一遍,再听李教谕讲解,看看自己的理解与李教谕的讲解是否一致。
    而一旁的沈近存便没有这么愉快了,他一边记着笔记一边眼馋的看着乔庭渊拿出来的炭笔。
    从前上课的时候他也没有注意看乔庭渊用的是炭笔,现在倒是明白了乔庭渊用这个炭笔,难怪速度快。
    下了课,沈近存家的仆人照例过来送吃的,也带来了乔庭渊打听的消息。
    “粮食那家的有七八个儿子呢,听说争家里的东西争的死去活来。”
    沈近存撇撇嘴,“光这一样都够他们家里的儿子忙活的了。至于适龄结婚的就只有两个小儿子,都在家里挺得人爱的。”
    乔庭渊挑了挑眉,又继续听见了沈近存说了开绸缎那家。
    “这家的人还算少,听说是父慈子孝、兄弟和睦的,适龄结婚的是老大,说是洁身自好。”
    这个看上去倒还不错。
    乔庭渊摸了摸下巴,这三个人里只有一个能入了乔庭渊的眼。
    “走。”乔庭渊突然拍拍沈近存的肩膀,“我们去看看那位郎君。”
    沈近存皱眉,“看看也太不靠谱了,万一他装的特别好,看又能看出来什么。”
    沈近存家里也有位姐姐,稍微能理解乔庭渊这种操心的状态。
    “还不如让你姐姐去跟人家见见,这些事情上面,女子往往比男子更加心细。”
    沈近存一副老道的样子,毕竟他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
    乔庭渊一想,也是。
    他不能面面俱到的给雯娘解决问题,有些事情还是要雯娘亲自去感受的。
    “不过说是这么说,我还是看一眼安心些。”
    沈近存被乔庭渊拉走去偷窥别人。
    说是偷窥,也只是假装去绸缎铺子里看看,假装买东西而已。
    接待二人的人正是有意找了媒婆探口风的那一位。
    人长的斯文,像个读书人,也会说话,一会儿的便哄了好几位到这儿买衣裳的小娘子笑逐颜开。
    “你怎么说?”
    沈近存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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