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进去详谈?”
    那看门的仆人一惊,上下打量了乔庭渊两眼。
    眼见着乔庭渊虽然是粗布却也难掩仪表堂堂,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他便信了两分,出言试探了两句之后确定身份,便赶忙把人请进来。
    “郎君还请在这里稍稍等候一会儿,夫人马上就来。”
    乔庭渊左右打量了清雅别致的宅院,便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
    那位夫人详细的问了吴娘子眼下的的情况,稍稍放下心,喊了几个吴娘子身边的贴身仆人,随乔庭渊一起去客栈。
    等到客栈的时候,吴娘子的侍女也清醒了,两个人都在堂下端坐着,妆容与服装一丝不苟,仿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她正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听着堂上的说书人。
    见到了自己家的仆人,吴娘子一直悬挂着的心总算放下来,她转过身,强撑着的神情里已经满是疲惫。
    “今日多亏了郎君出手帮助,还未请问郎君姓名,改日也好登门致谢。”
    “某姓乔名庭渊。”
    乔庭渊笑笑,“不过都是应该的事情,不必如此。再说,我也只是来光州赶考罢了,快要离开此地了。”
    又是一番推脱,吴娘子便让仆人带上那两个贼人回到谭府。
    仆人自然是悄无声息的绕到了客栈的柴房。
    刚向外走没两步,吴娘子突然感觉到了脚下一硌,她低头看。
    这是自己方才为了能让见到谭府的人,而给他的贴身玉佩……
    没有当面交给自己,更没有私自留下女儿家的贴身饰物。
    吴娘子身边的丫鬟也看见了,丫鬟捡起来包在手帕里,念叨着:“娘子,你又不小心把玉佩掉了,容奴回去擦擦再给娘子。”
    吴娘子回头,看见了乔庭渊只是淡淡的笑着看着自己。
    她忍不住耳后飞红,脸颊泛热,双眼里裹着羞意,不敢再看乔庭渊。
    解决了此事,乔庭渊便没有再多想,转而去找了乔成。
    而吴娘子回到了家,谭家之主的谭知府也听闻了此事。
    他又问了一遍吴娘子,“乔庭渊?”
    吴娘子心里的惶恐不安早已经放下,看向谭知府,好奇的问:“谭公,他很有名吗?”
    谭知府笑着捋了捋胡须,他可是决定谁是案首的人。
    “今年的考试之首,文章华丽之中却也言之有物,十分的有条理,而且辞藻并不算堆砌。”
    这才是乔庭渊的文章相较于其他人能够脱颖而出的原因。
    自己点的案首德行出众,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隐形的夸奖了。
    吴娘子俏皮的点了点头,蹦蹦跳跳了两步正要走出去,就听见谭知府问:“查公远游还未有几日,就让三娘受了如此委屈,是我治下不严之故。”
    “那两人已经被我放入牢中,定然要严加惩罚。”
    吴娘子虽然是俏皮活泼,却也还算是通晓人事。
    此下自然安慰了一番谭知府。
    “这事儿也怪我非要跑出去玩遇见了坏人,并不碍谭公的事情。”
    吴娘子从前可不会这样通情达理,自家里遭了变故,她也收敛了许多小性子。
    这厢说着,而在另外一边,乔庭渊找着了乔成。
    他手里还拿着买给一大家子的绸缎绢布,看着乔庭渊说:“应该喊上你一同去买的,我又怕挑的颜色招人不喜欢。”
    乔庭渊心里笑他。
    难道你买的布的质量就招人待见了吗?
    乔庭渊上手摸了摸,绸缎光滑,并没有什么线头出现,他才放心。
    免得买了回去又因为质量不好坏了事情,就不美了。
    乔成叹了口气。
    “平安啊,你可真是把你爹和你娘的东西都学到了家。”
    出乎意料的细心手巧与认真,嘴巴还算会说话。
    乔庭渊瞥了自家老爹一眼,虽然是在夸他,但总也一种还是在夸乔成自己的感觉。
    “乔郎君在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两人对视一眼。
    乔庭渊恍然记起,赶忙开门,询问:“是魏郎君的事情?”
    那位仆人点点头,把乔庭渊请过去。
    魏与添正端坐在桌子前,身板挺的笔直,但是放在桌子上的手努力的撑着桌面,微微发抖。
    乔庭渊看穿了魏与添的骄傲,他恍若未见,说:“魏郎君的脸色看上去极为不错,想必再歇息一两日就可以大好了。”
    魏与添矜持的点了点头,给坐下的乔庭渊斟了一杯茶水。
    “这几日多有劳烦了。”
    魏与添看着乔庭渊淡淡笑意的样子,心里升起波澜。
    说实话,最开始他信了丙班的传闻,错看了乔庭渊。
    直到后来乔庭渊显露了自己的聪明也用自己的行动表明了人品,他眼看着沈近存与乔庭渊林滁三人玩到了一起。

章节目录

寒门子的养家记(科举)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凡人书只为原作者谢清辞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谢清辞并收藏寒门子的养家记(科举)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