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
    “好警察?”朗聿凡轻蔑闷笑,戴上眼镜,望向他。
    阴鸷、鄙夷目光直抵人心,朗聿凡完全看透他本质,他手里的枪根本没勇气。
    朗聿凡起身朝程宇年走过去,居高临下端详程宇年:“程Sir,上个月,CIB的阿杰,你警校同期,你对他做了什么,你忘了?”
    程宇年勃然变色,握紧手里的枪更凶地指住眼前男人:“是你逼我做的!”
    愤怒不是勇气,无能之人总会推卸责任。朗聿凡不明白,钟霓怎会比不上他?同期毕业,同期进重案组,而先她升职坐上督察位置的却是这个无能的程宇年。
    “我逼你?”朗聿凡单膝蹲下,与他平视:“程Sir,你知不知好警察是什么样的?钟霓的爹地,钟总警司,认识吗?知不知他为了做好警察付出什么?他害死自己老婆,女儿都不肯要,为铲除义合,牺牲手下数名卧底;唐绍坤为查案,忽略未婚妻,未婚妻当街炸死,一尸两命……”
    朗聿凡看着程宇年,目光抵在他手中黑漆漆的枪口里,笑意愈深,目光渐冷:“程Sir,这才叫好警察,但是,你选择明智,做不成好警察,做孝子也值得夸赞。”
    没有联络员,卧底一辈子都见不得光,任务失败,是扔进海里喂鱼还是填土都恐没人知。当年死了数名卧底,先前由港媒爆出,若不是‘傅时津’身份暴露,刘锦荣接手压住新闻,钟柏年怎可能至今稳坐总警司位置?
    朗聿凡握住程宇年发僵的手,卸下他手里的枪:“程Sir,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是谁?你给谁传消息?”
    他的好朋友讲错了,走错一步,根本就纠正不回来。程宇年自知凶多吉少,朗聿凡口中的机会是更深的错误黑洞,他失手害死阿杰,已无路可回,他不可以再掉下去了。
    程宇年抬脚朝朗聿凡踹去,与此同时,朗聿凡身后打手一脚踩住他小腿骨。
    朗聿凡缓缓站起身,“程Sir,你选择做好警察?”
    他叹了口气,往后退,对身边打手讲:“给他抽草,正好试试新货纯度。”(抽草:吸粉)
    容不得阿Sir拒绝,□□通知师傅带货过来一趟。
    丧龙同花甲跟在陆钦南身后,到底层时,丧龙看到程宇年,下意识心一抖,继而屏住呼吸,惊怔不能动。
    程宇年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浑身冒汗,犹如刚从水中捞出来一样。新货纯度太高,初次接触用的量务必少之又少,否则就会像现在这样,两眼翻白,抽搐不停。
    无论见过多少次,丧龙还是见一次,被吓到一次。
    他见过有人吸食丸仔,死在屋邨里,无人过问,身体发臭才被人发现。
    陆钦南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室内令人窒息的场面。花甲站在他身侧,眉头拧起,先进房间,认认真真打量程宇年的情况,师傅小声告诉他这人身份。
    “差佬?”花甲回头看朗聿凡,“朗少,在这里搞死差佬,我们会有麻烦!”
    陆钦南拉过一张椅子,靠墙角坐下,有意要离他们远远的。丧龙紧跟在男人身边,不敢去看程宇年,若Madam钟知这边情况……不,他想也不敢想。
    “朗聿凡,我讲过,不要在我的地方搞出事。”声音冷冽,不容置噱。
    任谁也想不到他们制货地点会是在海上豪华游轮最底层仓库间。陆钦南一人搞定所有问题,这号游轮赚足好名声,严令禁止一切违法事物,多次获得嘉奖,最佳安全娱乐场所。人的懒惰本性或许是天生,三番两次检查都安全,前面越安全,后面再查便没那么认真了,拿稳定薪水,朝九晚五,有几多人做到绝对认真检查?
    而现在,有差佬发现这里,陆生在生意场上维持的好名声面临威胁。
    “放心,我请师傅控好量了。”朗聿凡似笑非笑,又问陆钦南要点算,要如何处理这位不知死活的阿Sir。
    陆钦南置若罔闻,习惯性去摸口袋里的香烟盒,发现空了,他才想起答应过某人什么。他捏响指节,低声笑笑:“朗聿凡,你自己惹的麻烦,用来试探我?想试探我乜呀?”
    朗聿凡泰然自若,脸上仍挂着虚假和煦。
    陆钦南脸上客气笑容倏地收起:“你我是合作关系,你惹麻烦,我也麻烦,直接一点。”
    “你误会我意思,我只是想听听你想法,毕竟,你曾经在重案组待过,也认识这位程Sir。”
    陆钦南毫不犹豫,给他一个真诚答案:“留着。”
    “留着?他是刘锦荣的人……”
    “我没讲放过。”陆钦南不疾不徐站起,看着还在抽搐的程Sir,“出货那日,一定有差佬死盯我们不放。”
    朗聿凡恍然大悟,立即让身边打手去好好关照程Sir,别让他有事,另外一定要从他嘴里套出有用的话。正因为程宇年是刘锦荣的人,才更适合转移刘锦荣的视线。
    朗聿凡再一次佩服陆钦南冷静过人的头脑,不愧是在警队混过的人。
    陆钦南到隔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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