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人跟丢了。”
    纪辰并不觉得跟丢稀奇,太子手底下的人也不是废物,能在东宫稳坐多年,起码的实力是有的。
    “自上次北丰使团进京,兵部的指派权就一直在太子手里,现下北边的通商口将开,大批军队前往北面驻守,若不是阿致你经验老道,换了旁人定是分不出那批武器盾牌有问题。”
    宇文致冷笑一声:“经验老道?到底是那些官员看不出来,还是明明看不来了,却不想管、不敢管?”
    南康用于打造武器盾牌的都是铁块,京中精锐的禁卫军所用的防具很是厚实,武器也都锐利削风,有地方不被重视,顶多就是发到残次品,或者没有打磨完成的武器,让兵营的士兵闲暇之余磨一磨也不是大事。
    可是那日他在京郊巡防,见一队人马鬼鬼祟祟,便上前查看,询问之下才知这批武器是运到北边的,手下士兵检查运送的武器,马上的宇文致仅看一眼,便锻造这批武器的铁水中掺杂了不少杂料,造出的兵器看起来很是粗糙,毫无光泽。
    宇文致当日没有继续查,只是当做没有看见一般的将人放走,暗中派人继续埋伏打探。只见第二批兵器被运送出城后,经过城外林地时,一大批人从林中出现,急速将原来的兵器全部换掉。
    随后宇文致便派人寻找那批被换掉的武器下落,只知武器最后又回到城中,便猜想其中定有问题。运往边塞的武器皆有六部派人亲自运送,宇文致想要找理由扣下这批兵器太难,只能从源头查起。
    不过兵器运送分了这么多次,显然是背后捣鬼之人资金不够运转,一下拿不出这么多假刃。
    纪辰脱离了丞相府,往日的人脉不再管用,仅剩几人愿与他再有交集,由他询问朝中大臣,再有宇文致在皇上面前行走,不难问出武器甲胄分批运行这个主意最开始是谁提出的。
    可当他们问道结果时,却是惊讶,提议之人并非太子宇文虹,而是皇上自己。
    到底是谁将计就计
    “父皇,年关将至,儿臣请命巡查城内街巷,补充户籍档案,以保年末祭祀顺利进行。”朝堂上,宇文致请命清查城内人口,他回京后主管城内巡防的,突然要插手户部普查之事,不免令百官怀疑。
    户部尚书立即上前表明,“户部每年都会进行人口普查,一切井然有序,南安王身兼巡防要职,就不劳烦南安王了。”
    宇文致淡淡看了户部尚书一眼,没有松口,“户部去年一直登记到春末才上交册子,这就是井然有序?今年外使入京颇多,京中闲杂人等难免,还是尽快检查完毕为好。”
    去年是因为各地闹雪灾,京中涌入各地灾民,所以登记得繁琐了一些,不过拖到春末确实是户部失职,户部尚书一时语塞。
    见没人再说话,宇文盛便嘱意宇文致参与排查,言语中尽是对户部的苛责之意。
    宇文虹本就觉得此事蹊跷,命人暗中跟着南安王,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企图,只见宇文致更加提防城西南一片,心下有不好预感。
    幕僚见太子脸色不好,便说道:“太子,前些时日兵器运出城时便被南安王撞见,莫不是他知道了什么?”
    太子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斥责道:“本宫叫你们手下麻利点,如今被人抓到把柄,还要本宫替你们善后?”
    幕僚闻言,畏惧地跪在地上叩拜,忽而心生一计,提议道:“太子,既然南安王盯上我们,不如我们将计就计?”
    幕僚说着,上前附耳低语,宇文虹眼睛一亮,满意地点了点头。
    城中巡防一连几日,宇文致并未看到有什么异常,因为王爷亲自监督,户部今年的效率着实快了不少,大抵这两日便会收功。
    宇文致本以为没有转机,却见一辆板车从西南宅院区运了出来,询问之下,才知今日兵部将运送第三批兵武,也是最后一批。
    闻言,宇文致当街驾马,带着所有人拦截了板车,打开板车上的箱子一看,只是即将运出城贩卖的普通衣物罢了。
    “南安王!你当日朝堂斥责下官,下官忍了,这几日恪尽职守,认真督查,你在旁从未做什么。今日阻拦下官公务,带领卫兵当街横冲直撞,下官实在无法再忍受,即使丢了这乌纱帽,也要御前谏言!”户部尚书气得发抖。
    这些普查之事,原是让下面的人办就好了,就是因为南安王说的那些话,他作为尚书亲力亲为督办这件事,这都要收尾了,没想到南安王竟开始胡作非为了起来。
    宇文致看了户部尚书一眼,他这些时日到底是什么都没做,还是做了尚书大人当做没看见?普通百姓奈何不了官家,老老实实地进行排查,但高门大户、商贾产业,有哪几个是心甘情愿给他们开门的?没有他的兵马先行,户部尚书真当这些人都是看朝廷的面子?
    “尚书大人想告便告。”宇文致说罢,扭头就要走,余光瞥见墙角的人冲他点了点头,立即意会,不继续做停留,明摆着就是不怕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怎会忍着,立即上书谏言,弹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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