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只见他命人拿来玉玺,在那张印有北丰玉玺的纸页背面,盖上了南康的玉玺,装进信封还给了司雁。
    “北丰新帝登基,朕还未送贺礼,立即命礼部着手安排大礼奉上,亲自送去北丰,也好详谈商贸一事。”
    司雁喜上眉梢,赶忙说道:“多谢南康皇上!”
    可就在这时,宇文盛表情骤变,板着脸问道:“北丰公主入境,南安王为何不上报?”
    宇文致闻言,起身朝高座一拜,回道:“儿臣已与司雁结亲,望父皇成全。”
    宇文盛皱眉,“也就是说,你确实参与了北丰叛乱?”
    当着司雁这个北丰公主的面说北丰之战为叛乱,看来方才的和和睦睦都是假象。
    宇文致沉默不语,他深知为人当正直洁身,不愿说谎,也不愿隐瞒和司雁的关系。
    眼看着气氛又凝固起来,司雁走到了宇文致身边,规规矩矩地跪下,喊了句:“父皇。”
    这下把宇文盛也惊到了,随后便是紧紧皱眉,拒绝被司雁如此称呼,“北丰的公主竟是如此无礼?”
    被宇文盛这么斥责,司雁倒是没有那么在意,反而说道:“儿媳记得离开南康前的宴席,皇上亲口指婚,儿媳当时认为君无戏言,难道不是?”
    宇文盛被她这么一说,一时有些无话,当初他断定就算司雁真的是北丰公主,司琉也不会真的认下她,将南安王与北丰公主的婚事定下,既卖了两国交好的面子,又能掣肘南安王,权衡南安王与太子之间的势力。
    他全然没想到这才几个月,司琉的皇位便被失踪多年的司端顶替,而司雁成了北丰唯一的公主。如此一来,南安王便胜了太子一筹。
    “我的父皇隐忍谋划多年,确实是借了南康进京的东风趁机入京,只是父皇登基时,王爷已然离开北丰,何来的参与叛乱一说?至于儿媳进入南康一事,父皇已经赐婚,圣旨就在路上。”
    在她和宇文致一起走后,突然接到了从京城送来的急信,信中详细说明了她此次去南康会遇到的事,并且该如何化解。司端生怕司雁受了委屈,更是写了赐婚圣旨,由专人护送至南康。
    前有宇文盛口谕赐婚,后有司端圣旨已下,虽为声张,但司雁和宇文致早已拜堂成亲,这桩婚事不论如何都是成了。
    宇文盛盯着书房中跪着的两人,心中尚有不快,但还是应下了婚事,待北丰皇帝诏书到了之后,再办大婚。
    司雁走出御书房的时候,差点腿软没站好,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蒙混过关了。见她局促的模样,宇文致调笑道:“还以为当了王妃后真有几分气势了,没想到竟是背了稿子。”
    可不是背稿子吗?她理科很差,能用计算器就绝不口算,典型地不爱动脑子,也是因为这个才报了文科专业,谁知道这都是假象!文科也简单不到哪里去,所以她渐渐地练出来死记硬背的本事。
    今天说的话,基本都是父皇给她送的那封信里提到的。
    “我不明白,皇上怎么就同意了?”父皇让她说的话,没有威胁,也不是含沙射影,竟然真的让皇上同意了两国贸易线和和亲。
    料想到司雁一定会问,所以宇文致直接回答道:“皇上命严鹏在两国中周旋,在两国贸易中获取利润,这笔钱的去处我想只有一个。”
    “什么?”司雁越听越不懂了,皇上还缺钱花吗?天下都是他的,为什么还要让大臣帮他敛财?要挣的是北丰的,她还能理解,但在通商线上做文章,挣的一部分也是南康自己的,这不划算啊!
    宇文致解释道:“招兵买马,建造皇陵。”
    “每任皇帝驾崩后都会葬入皇陵,但在皇陵建造的开支上,六部给出的人力财力都是有限的,只要不动国之根本,建皇陵的钱从哪里来,朝中的老家伙根本不会多问。”他的父皇是一个爱体面的人,权衡皇子,权衡朝野。
    但南康国内这些年没有巨大的改变,国库收支均衡,还要留一些资源以防万一,所以给皇上建造皇陵的资金和先皇一样,甚至可能会更少。
    所以皇上就得和普通人一样去挣钱,用自己的钱加盖皇陵。
    情仇爱恨耽误正事
    在此之前的商贸都是小数额,好处是皇上敛财隐秘,只要命手底下的人藏好手脚,就不会有人发现。但现在北丰新帝将更大的利润摆在皇上面前,虽然他以后从中拿去的回扣比例变少,但较于以前的数额却只会多不会少。
    粮食又是最好缺斤短两的事项,皇上如此缺钱,不会不答应。
    “可这样一来,遭殃的不就是两国百姓了?”司雁看不上这种做官了还想着发家致富的人。
    宇文致却说,“皇上在过关口之前就动手了,报回南康的数额是正确的,他是皇帝,会保证百姓的基本温饱,这件事真要败露,只需要将两国贸易的账目一对比就知晓,只是这种事常有,路上经手的人又多,不好查,所以官员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知道司雁心里不是滋味,于是劝说道:“你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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