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好盖头,在宫女的簇拥下,昂首挺胸地离开了院子。
    宇文娴明明不想嫁人的,为什么这个时代的女性就不能反抗一下呢?
    她好想像小说电视剧里那样,改变这个时代,可是她光有目标,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怎么开始,就好像那些美好的愿望只是空想而已。
    这是司雁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无能这么可悲。
    嬷嬷路过司雁时,顿住了脚步,睥睨着看向她,但气焰确实没有方才嚣张了,提醒了一句:“皇上说今日婚宴公主可以参加,稍等便会有人领公主前往。”
    她前脚刚走,便有太监宫女送来新衣。司雁眼睁睁看着宇文娴桌上迎亲的软轿,一鼓作气想要拦人,但太监们有意堵在门口,拦住了司雁的去路。
    司雁见宫女微笑着走近,抗拒地后退了两步,“你们想干嘛?”
    宫女没有回答,联手直接将人架进了房间。
    “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样是犯法的!喂!喂!别脱我衣服啊……”
    ——
    司雁咬牙切齿地坐在席位上,她被人强迫着换了衣服后,立马就被丢进软轿,在轿子里晃悠了一路,被人从小道偷偷送到了今日的宴席。
    她到底是有多见不得人?
    司雁坐的位置不算靠前,前面一列都是年轻人,看起来应该都是她的兄弟姐妹,不过这个位置伸长脖子还是能看到龙椅上的人。
    北丰皇帝比她想象的要年轻一些,真不是她带了有色眼镜,她总觉得这个北丰皇帝看着就很狭隘,略有一点……贼眉鼠眼?
    不行不行,上头坐的可能是她的亲生父亲,她这么个想法,不太尊敬。
    想着,司雁赶忙对着上头嘀咕了两句抱歉。
    “新人到!”
    太监话音一落,殿内乐声共起,花团锦簇下,司晗与宇文娴并肩走进大殿,新娘身边一直跟着一位嬷嬷,低声说着什么,随后宇文娴便会照做,看样子是在教她拜堂的礼仪。
    司雁看着那个低头说话的嬷嬷白了一眼,“这个时候教礼仪,之前干嘛去了?”
    她和宇文娴被人丢在院子里一个月没人搭理,再把她们放出来,就是让她们当工具人的?
    机遇总是兜兜转转
    司雁忐忑了一个晚上,她没应对过什么大场面,一会皇上要是把她叫起来说话,她该说什么?
    悲情路线?多年寻亲的思念,今日终于团聚,她再努力掉两滴眼泪,效果应该还不错。
    为了防止一会她哭不出来,司雁努力地培养自己的情绪,但半天都憋不出一滴来。
    要不她还是开心一点吧,笑谁不会?可是笑没有爆炸的效果,皇上会不会觉得她有点虚伪?
    旁边的人看见司雁一会苦着脸,一会有咧嘴笑,觉得甚是奇怪。果然是南康水土有问题,养出的人都有毛病。
    高座上的司琉亦是发现司雁的不正常,很是嫌弃地皱眉,却并没有派人提点。
    司雁就这么纠结了一个晚上,直到皇上都走了,太监宣布散场,也没有人提到她,感情她自作多情了?
    “公主。”袁公公走到司雁旁边一躬身,低声轻唤,却没得到回应,伸手轻拍了拍她,又唤了一声,“公主!”
    司雁疑惑地看向拍自己的人,想到他刚才叫的,指了指自己,问道:“你叫我公主?”
    看她面前这人的打扮,像是太监,但有和殿中的其他太监不一样,至少料子比他们要好,看来应该是有些地位的。
    袁公公点了点头,传达旨意道:“皇上说了,公主刚回南康,一路吃了不少苦头,现下需要多多静养,所以亲自给公主安排了一处僻静的院子,命老奴这就带公主过去。”
    司雁挑眉,她是听明白了。皇上承认了她公主的身份,但是又不想见她,所以直接派了个有点身份的太监来安抚她。
    说什么僻静的院子,说明白了就是犄角旮旯的小地方呗,再差还能比之前的院子差?
    ——
    宇文娴并不知晓自己何日成婚,但消息却早已在南康传开,北丰来的消息称,以王妃之位迎娶公主,以礼相待,愿新人珠联璧合。
    宇文盛并不全信,但认为北丰并不会将宇文娴如何。当务之急是如何利用好新开设的通商口,他需得派出最信任的官员前往。
    “为庆两国姻亲,缔交两国之好,儿臣提议出使北丰。”宇文致见皇上的目光在朝臣身上徘徊,当即知晓皇上心中所想,毛遂自荐。
    宇文盛见南安王出面,遂看向太子一方,随后便有两名官员出列自荐。
    宇文致看了一眼身后,轻笑了一声,上奏道:“儿臣以为两国通商,当以民生为先,其次于铜臭于军权。”
    闻言,宇文盛看着南安王的眼神更是意味深长,他这儿子倒是成长了不少,“南安王说的也是。”
    宇文致听闻皇上的回应,当下便知是妥了。皇上不想军权再次分化,但前往北丰的使团一定要有一支护航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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