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接旨,皇上的意思已经写在里面了,公主看完自然知晓。”
    随后,禄公公看向一旁的南安王,恭敬道:“王爷,皇上要老奴带的话已然带到,这就告退了。”
    宇文致颔首,示意夏申将人带出去。
    司雁手里拿着奏折,忍不住心里的好奇,直接打开看。
    她虽然还没得到北丰的承认,但还是有身为公主的可能,所以皇上说话都还算客气,她看这全篇文言文头疼,大致就是北丰使团十日后回朝,届时她和宇文娴陪同北丰使团回朝。
    也就是说,她只有十天的时间了!
    司雁立即将圣旨顺手往桌上一放,大步上前拦住禄公公,“公公,小的有句话想问。”
    禄公公连忙摆手,“您是北丰的公主,老奴可担待不起您这一声!”
    司雁干笑,遣退夏申,低声再对禄公公问道:“公公,我就想问公主可还好?”
    她说着,从钱袋子里拿了两锭银子出来,塞到禄公公手里,不好意思地说道:“公公,小的人微言轻,身上的钱不多,况且是不是公主还不一定,往后去了北丰,还需要娴公主多加照拂。小的知道您是个好心肠,一定能体谅小的,是吧!”
    身为底层人民,她早已经学会彩虹屁大全了,这种说好话讨好人的事,她信手拈来。
    禄公公低眉看了看手里的碎银,这算是他当职这么久,见过最少的打赏了,不过不打紧,抛开其他的不说,这北丰公主倒是比北丰五皇子讨喜得多。
    想着,禄公公瞄了两眼周围,低声提点:“皇上已授意公主安心待嫁,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老奴也不知是何情况。”
    他说着,将手里的碎银递了回去,钱虽然不多,但无功不受禄。
    司雁叹了一声,照禄公公这么说,宇文娴这是被软禁了?见他要将银子还回来,司雁将钱袋子从腰带上取下,本想着再拿些银子打点,但一咬牙一跺脚,将整个钱袋都交给了禄公公。
    “公公。”司雁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宇文致,再将禄公公往边上拽,压低声音说道,“小的此番去北丰,也不知何时能回来,王爷这些时日对小的关照颇多,小的无以为报。”
    “这些钱不多,但已经是小的全部身家,不求公公打点什么,只是如果以后王爷遭了难,您能帮着王爷在皇上耳边说两句好话。”司雁抿了抿唇,也知道自己那这么点钱要求人办事挺不靠谱的,便想着打打感情牌,“公公,王爷轴得很,在朝中没什么人脉,太妃故去得又早,受了什么委屈也不会说出来,小的看着觉得甚是可怜,您觉得呢?”
    禄公公叹了一口气,收下了司雁塞给他的钱袋子,小声提醒了一句:“这话不是对北丰公主说的,耳室里卖你这个人一个面子。”
    “北丰朝廷尔虞我诈,与我朝相比,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老奴是看着几位皇子长大的,他们什么心性,老奴最为了解,太子皇子明争暗斗,使得手段都是可估量的,但北丰不是。你与公主同去,往后还是相互扶持为好,当真出了什么事……”
    禄公公说着,看了南安王一眼,对司雁示意:“老奴看得出王爷对姑娘是真心的,有事便与王爷联系。”
    其他的他也不多说了,司雁人脉不多,且在南康能相信的唯有南安王一个,若北丰出事,能救她和娴公主的,只有南安王。
    司雁殷勤地亲自把禄公公送出去,回来就看见宇文致正在看圣旨。
    “王爷。”司雁见宇文致有些出神,轻唤了一声。
    宇文致又看了一眼期限,合上了奏折,抬头对司雁问道:“你觉得本王会受委屈?”
    司雁一点也不意外宇文致会听到她和禄公公说的话,每次她隔得老远骂人,宇文致总能逮到她,于是解释道:“那倒也不是!王爷怎么可能受委屈,谁招惹了你,哪儿还有活路。”
    “我就是觉得,多一条人脉就能多个出路,反正不是坏事。”她是觉得宇文致是做大事的人,靠自己固然是好事,但如果在朝中也能有人打点打点肯定也不是坏事。而且那可是禄公公啊,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这条大腿不抱,那还抱谁的?
    而且禄公公没有儿子,宇文致又是爹不疼娘过世,正中禄公公下怀,她也是真的没钱,希望禄公公能看在她今天说了这些话的份上,多少帮帮宇文致,这是她为数不多能帮到宇文致的地方了。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几日就连宇文致都打听不到宇文娴的消息,更别提司雁。
    她知道自己干着急没用,但还是忍不住担心公主被关在宫中会不会出事。
    “她是即将和亲的公主,不会出事的。”宇文致见司雁在屋里走来走去,大步走到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问道,“反倒是你,马上要离开南康了,就没话要和本王说吗?”
    司雁抿唇想了想,认真说道:“王爷,我不想走,不想当公主,在你身边当个小丫鬟真的挺好的。”
    离开了南安王府,她上哪儿找一个管吃管住,还不抱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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